我怎么可能让你娶刘玉华那女人?
滚开!
径直进屋反锁了门。
砰砰砰!
傻柱你开开门!
屋内始终毫无动静。
一进门就换了副面孔。
贾张氏疑惑:出什么事了?
跟何叶一个德行!
什么?
何叶那么有钱?
让傻柱谈个恋爱就给五百?
这钱本就该归咱们!
秦淮茹恨恨道:可现在傻柱不听我的了。
他好像知道了医药费的事。
贾张氏阴沉着脸:肯定是何叶在背后捣鬼。
让他养咱们一辈子!
在一棵老槐树下停下。
树下的妇人警惕地打量着他。
阿姨,您是来换粮票的吧?
帮个忙,这钱就是您的。
别让我奶奶知晓。
妇人没急着接钱:要我帮什么?
何叶解释:奶奶节省了一辈子。
她待会儿会用六十二斤面粉票跟您换钱。
按市价能换十二块四。
要是她讨价还价。
就直接给十二块五。
多这一毛钱能让她乐一整天。
事情办成了。
这一块先给您。
事后再补您一块。
简单吧?
妇人爽快收下钱:包我身上。
没想到聋老太太有这般孝顺的孙子。
真让人羡慕。
我保证做得滴水不漏。
何叶骑上自行车来到聋老太太家。
屋里不见娄晓娥的踪影。
来得正好。
快背奶奶出去。老太太催促。
何叶轻松背起瘦弱的老人。
咱们去哪儿?
换点东西。老太太含糊应道。
何叶心领神会——这是要把易中海给的玉米面票换成粮票。
他故意逗老人:这可是投机倒把。
老太太装聋:啊?快走快走!
收票妇人假装不认识何叶。
六十二斤,您点好。
该给您十二块四。
老太太急忙摆手:给十二块五吧!
妇人爽快答应:过年图个吉利,给您!
老太太攥着多赚的一毛钱喜笑颜开。
何叶打趣:当心我把您送进派出所。
老太太装糊涂:啥?我耳朵背!
奶奶您怎么敢倒卖粮票?
老太太继续装聋作哑。
这鞋……合脚吗?
奶奶给的,挺合脚。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娄晓娥听了,心情瞬间低落。
我去找了二大爷和三大爷,想让他们帮我说句公道话。
可他们都不理我,直接把我轰出来了。
何叶分析道:许大茂肯定给那两个老家伙好处了。
所以他们才不帮你。
娄晓娥委屈道:我一定要和许大茂离婚。
可现在连个帮手都没有。
都吃了闭门羹。
心里特别难受。
这婚还真难离。
这事我来处理。
我保证让许大茂主动找你离婚。
真的可以吗?
你不用太担心。
我让许大茂主动提离婚。
照顾好老太太就行。
娄晓娥感激道:叶哥,太谢谢你了。
也不敢让聋老太太担心。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叶安慰道:别客气,这不算什么。
另一边,秦淮茹家门口。
一大爷易中海在门外喊道:淮茹,在家吗?
一大爷,您找我?
这个你拿着,别让人瞧见。
一大爷,您昨天不是刚给过一袋吗?
易中海解释道:这本来是给聋老太太准备的,
但她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
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秦淮茹感动道:一大爷,真不知怎么感谢您才好。
易中海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免得旁人见了说三道四。”
唯恐招来风言风语。
恰巧听见“自家人”
心里犯起了合计。
白面馒头连碰都不碰。
心里明白她又多想了。
小当好奇发问:“奶奶,您和妈妈商量好了吗?
妈妈吃馒头?”
秦淮茹打断道:“好好吃饭,别多嘴。”
小当接着说:“以前可从没见奶奶吃过窝头呢。”
槐花附和:“馒头可真好吃!”
小当又说:“可惜哥哥不在家,吃不着。
奶奶,您是不是给哥哥留的细粮呀?”
秦淮茹抢先说道:“嫌细粮脏。”
起身便走。
小当纳闷:“奶奶这是咋啦?”
秦淮茹说:“别管她。
对了,你们想不想哥哥?”
两个孩子齐声答:“想!”
给他带些白面馒头尝尝,好不好?”
姐妹俩开心地点头。
“我不是要拦着你改嫁。
知道你一个人撑这个家不容易。
日子能好过些。
可就是死不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乡下?”
秦淮茹否认:“我从未这么想过。”
心里可不一定。
他对你好是有别的想法。
你不就成了现成的替补吗?
我心里明镜似的。”
秦淮茹委屈道:“一大爷只是想让棒梗他们给他养老。”
“别瞎琢磨,没那回事。”
“一大爷不是那种人。”
贾张氏撇嘴:“得了,少来这套。”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
秦淮茹抹泪:“我清清白白,您别试探了。”
“我跟一大爷易中海绝不可能。”
“就想让他帮衬帮衬咱家。”
“您别总阴阳怪气的。”
贾张氏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次日中午。
到了探监时间。
秦淮茹拎着鼓鼓的布兜。
里面装着白面馍馍和荤炒。
匆匆往劳改所赶去。
“哥!”小当和槐花脆生生地喊着。
棒梗一见到秦淮茹就嚎哭起来。
一头扎进她怀里。
“娘,这儿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要回家!”
“我一天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再忍忍,就快好了。”
“娘给你带了好吃的。”
棒梗抢过饭盒就往嘴里猛塞。
饿得他眼冒金星。
“慢点,别噎着。”
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样。
对何叶的恨又多了几分。
“等我出去,非弄死何叶不可!”
“都是他害的我!”
忽然问道:“奶奶咋没来?”
小当嘴快:“何叶把奶奶腿打断了!”
秦淮茹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报警没?何叶抓起来没?”
“人家算正当防卫。”
秦淮茹叹气,“这亏咱只能吃了。”
何叶打断人腿反倒没事?
“凭啥?!”
“听话,好好改造。”
傻柱也会来”
“谁要吃仇人的饭!”
“何叶傻柱都不是好东西!”
“傻!”
这才是报复!”
棒梗眼睛一亮:“娘说得对!”
重新搭上这根线。
猫在胡同口等何叶出门。
办事得挑何叶不在的时候。
有他在,啥事都办不成。
何家屋内,何雨柱正苦苦哀求:“大哥,行行好,换个人吧?梁淑琴也行。那刘玉华实在让人受不了。”
“才半日工夫,她就没停过占便宜。”柱子满脸苦相,“我快被她逼疯了。”
上午这场相亲,已是几番折磨。柱子实在招架不住,只觉生不如死。
他转向叶诉苦,叶淡然道:“我何尝不想换人?可惜梁淑琴因打了秦淮茹,怕被抓躲起来了。眼下没人可替,你且忍耐。等她回来,再作打算。”
闻听此言,柱子脸色铁青。满桌佳肴,竟无半点食欲。
饭毕,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不必看也知是谁来了。柱子哭丧着脸,随刘玉华出门赴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