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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语道破千年因(1 / 1)

凤皇看向仍在困惑挠头的龙皇,自己也被他最后那句“纸的正反面”勾起了久远的记忆。

那惊鸿一瞥的感受,竟与龙皇的描述隐隐重合。

她眸中流光微漾,轻声喃喃:“纸……本宫当年,似乎也‘触’到过。非是实物,更像是……法则展开的‘界面’。火在此面燃烧、跃动,而彼面……寂然无声。”

杨云天听着二位皇者玄之又玄的描述,一个大胆的联想如同电光石火,骤然劈开脑海中的迷雾!

他终是忍不住,插话询问道:“您二位的意思是……化神得见那‘纸’,便是‘得纸’;平日修行悟道,积累感悟,是为‘备墨’;而那最终的突破与成就,便是……‘落笔成书’?”

凤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丝赞许,但随即又轻轻摇头:“比喻罢了。是否真能‘书写’,又如何‘书写’……本宫亦不知晓。”

她语气带着化神强者罕见的审慎与不确定:“或许,那张‘纸’本就早已写满了字,我二人不过是机缘巧合,读懂了其中的寥寥几行。又或许,它本是一片空白,等待执笔者。”

她看向杨云天,目光恢复清明与告诫:

“今日我二人所言,你听听便可,切莫沉溺其中,穷思竭虑。

这等触及天地本源认知的玄奥之事,即便本宫已化神千余年,仍觉如雾里观花,所见不过冰山一隅。

你虽借此次观礼,修为暴涨,距元婴仅一步之遥,但境界与认知的鸿沟,绝非一蹴可越。思索过深,反易滋生心魔,当浅尝辄止,慎之又慎。”

杨云天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下。

然而,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暴露了内心的激荡:“晚辈虽觉仍是一知半解,但关于那‘纸’的描述……我好像,听懂了!”

他之所以有此感觉,是因为龙皇与凤皇关于“纸”、“无字天书”、“道的翻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他那关于那部神秘功法的认知!

《神霄雷符真篆》!

那部得自雷渊劫云深处、碑灵之上的雷霆功法。

其开篇总纲,字字如雷霆凿刻心间:

“以吾神魂为笔,引九霄雷霆为墨,摹刻大道之痕。”

功法要求修习者历经“识字”、“造句”,最终“着书立说”——莫非,这所谓的“着书立说”,便是指在化神之时所见的、那张承载天地法则的“纸”上,以自身感悟为文字,以大道之力为笔墨,书写下属于自己的“雷霆道章”?

龙皇见“纸”而不懂书写,凤皇亦只触及“纸面”……难道自己将来若至化神,所要做的,便是真正在这“纸”上,落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而更令他心神俱震的巧合是——那部功法的载体,石碑之中,不正有一个被重重封印的“夹层”吗?碑中有夹层,夹层如折叠的纸……

这一切,是否在冥冥中暗示着:世界本身,就是一部由至高天道所着的“书”?

而修行,便是从懵懂地“识字”,到尝试“造句”,最终学会以自己的方式去“阅读”,甚至……去“书写”?

他心潮澎湃,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看似与当前话题无关,却直指核心的问题:

“凤皇陛下,若有朝一日,真有人在您所说的‘纸’上,刻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那痕迹,最终会如何?”

凤皇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她沉思片刻,才缓缓道:“痕迹么……或许,会成为后来者眼中的‘道标’,指引方向;或许,会微微改变某一方天地的细微‘纹路’,引发未知变迁;又或许……”

她目光悠远,声音渐低:“什么也不会改变,仅仅只是证明——‘曾有存在于此,思考过,见证过,并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记’罢了。”

她转而看向杨云天,凤目中含着探究与更深层的意味:“你……为何忽然问此?”

杨云天垂目,掩去眼底翻涌的思绪,轻声道:“只是忽然觉得……修行之路漫漫,所求的,或许就是在最终时刻,能于那无字天书上,坦然刻下‘我曾来过’或是‘到此一游’四字罢了。”

场面,因这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话语,陡然陷入一种玄妙的沉默。

最后还是龙皇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心神摇曳的静谧。

只见他“嚯”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恢复了惯有的爽朗(或者说,不耐烦):“走了走了!今天明明是老子……咳,本皇突破化神的大喜日子!结果咱们几个在这儿云山雾罩,说的全是些摸不着头脑的怪话!没劲,忒没劲!”

他摆摆手,大步向外走去,声如洪钟:“你俩接着悟吧,本皇可不奉陪了!我那帮龙子龙孙、徒子徒孙,还等着给本皇摆酒庆贺呢!去休,去休!”

话音未落,那高大的身影已带着一阵风,消失在竹棚之外,只余茶香袅袅,与一棚若有所思的静谧。

“本宫还未与你详说之后征讨鬼族的大计呢?”凤皇对着龙皇离去的方向,无奈地轻扶额头。

“凤皇自行安排便是!本皇,便做你手中那柄最锋利的刀!”龙皇豪迈的声音遥遥传来,随即迅速飘远,显然已去得远了。

凤皇听罢,收回目光,此刻却缓缓抬首,看向身侧的杨云天。

那目光不再有之前的慵懒或戏谑,而是带着一种沉静的、仿佛要穿透灵魂的深究之意。

孤男寡女,独处在这静谧的竹棚之下,气氛因这目光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杨云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赶忙道:“晚辈虽然当不了您手中最锋利的‘刀’,但替您执鞭坠镫、跑腿办事还是可以的。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凤皇看着他这副似乎又恢复了惯常的、带点无赖的惫懒模样,却并未接这茬,而是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五千年前那场与鬼族的关键之战,你是亲身参与者,更立下大功,发挥了扭转乾坤的作用。

但你应当也知晓,在你离去约莫千年之后,那被封印的两界通道,却被那神秘的鬼皇以莫测手段再次打通,并派了一具分身前来。”

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回溯历史的凝重:“本宫与那具分身,曾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当时战况激烈,并无其他旁观者知晓具体细节。

而结果……你也应当猜到了。本宫的千年沉眠,虽非直接由那分身所致,却因那场恶战,导致炼化南明离火的进程被迫延后了数百年。”

她顿了顿,凤目紧紧锁住杨云天的眼睛:“而当时,那鬼皇分身曾点名道姓,要本宫将你交出。

理由是你……‘抢了他的宝贝’。此事你当年似有提及,但内情本宫并不知晓。不过,这并非关键。”

她的语气陡然加重,一字一句道:“关键在于——这千余年来,鬼族一直在寻找你!”

“当年本宫已明确告知那鬼皇,你早已离开此界,不会再归。可他却像是知晓什么隐秘一般,笃定地说——‘他一定会回来。’并且断言,待你归来之日,便是他真身降临此界之时。”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凤皇的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自那场大战之后,鬼族在占据此界近半疆域后,竟真的按兵不动,未再大举入侵。

否则,以我界族人实力日渐衰微的境况,若鬼族持续增兵,我等恐怕早已难以支撑。”

她向前微微倾身,那无形的压迫感悄然弥漫:“所以,他确实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可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云天如听惊雷,脑中嗡嗡作响。

这惊天秘闻的主角,竟然是自己?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枚已被自己因果丝线彻底融合、化为“因果之眼”的鬼族至宝——转轮之眼!

可此眼如今已与他神魂一体,就算他想还,也根本做不到了。

但紧接着,一段几乎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猛地撞入脑海——在最终斩断鬼皇与转轮之眼最后一丝因果联系的前一刹那,那鬼皇的神念,似乎曾透过那缕即将消散的联系,传递来一句话!

当时战况紧急,鬼皇之言又来得突兀,他只当是对方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根本未加理会,便毫不犹豫地斩下了那最后一“刀”。

此刻,那句话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此眼……此眼本皇送你亦可!无需再斩!本皇只求一事——告诉本皇,你身上这精纯无比的‘黄泉之息’,究竟从何而来?!”

黄泉之息?

杨云天心中一凛。

是了,当时自己刚从甲子秘境出来,身上沾染了黄泉河水的气息,莫非鬼皇感应到的、并为此不惜放弃至宝也要追问的,竟是这个?

他不敢隐瞒,当即将这段当年的隐秘情形,连同自己对“黄泉之息”来源的判断,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凤皇。

此事关乎两界战局,必须让此界统帅知晓,她也更能据此判断鬼族的真正意图。

“他是要找甲子秘境里的黄泉河?”凤皇听完,眼中闪过恍然与更深的凝重,

“难怪……难怪这千余年来,每逢甲子秘境即将开启的时日,鬼族前线的攻势便会变得异常疯狂、不计代价。它们似乎急切地想要在那个时候达成某种目的,或突破到某个位置。”

但她随即眉头微蹙,提出了一个关键矛盾:“可是,据本宫所知,鬼族之人,是无法进入甲子秘境的。那秘境虽玄奥,但有一条铁则:进入者必须是‘生者’。像鬼族这般已逝的亡魂鬼物,秘境……‘不收’。”

“鬼族进不去?这不可能!”

杨云天闻言一愣,脱口而出,“我当年进入甲子秘境时,曾与一位鬼族女修并肩作战,她分明进去了!怎么会进不去呢?”

他心中疑窦丛生,继续道:“而且,我还有一事不明。那鬼皇已是亡者之皇,他如此执着地寻找黄泉河,究竟图什么?

难道一个‘死’去的皇者,还想通过黄泉河……投胎转世,重新‘活’过来?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问题非但没有减少,反而随着信息的拼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如同笼罩在鬼族真实目的之上的迷雾,越发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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