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沉城归来,望海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林墨将沧澜国的古籍妥善收藏,这些记载着上古秘术的竹简,或许在未来能派上大用场。苏晴则用带回的海心草炼制了许多解毒丹药,分发给镇上的渔民,以防出海时遭遇毒物侵扰。
这日,望海镇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乘坐着一艘奇特的海船,船身狭长,挂着从未见过的彩色旗帜,船员们高鼻深目,穿着异域服饰,操着生硬的中原话,向镇上的人打听着什么。
“这些人看着不像中原人士,也不像西域来的。”王冲蹲在码头边,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异客,“他们船帆上的图案,倒像是某种飞鸟。”
苏晴正在码头为渔民诊病,闻言抬头望去:“听百草谷的前辈说,极东之地有岛国,名为‘扶桑’,那里的人服饰与中原不同,或许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
林墨走上前,只见那些扶桑人正围着一个老渔民,手中拿着一幅绘制粗糙的海图,似乎在询问某个岛屿的位置。老渔民摇头摆手,显然听不懂他们的话。
一个为首的扶桑武士注意到林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走上前,拱手道:“在下松平次郎,来自扶桑,敢问阁下是否知晓‘沧澜岛’的位置?”
“沧澜岛?”林墨心中一动,这名字与沉城的沧澜国不谋而合,“从未听闻,你们找它做什么?”
松平次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道:“先祖留下遗训,沧澜岛藏有能造福苍生的宝物,我等前来探寻,只为一睹真容。”
林墨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隐瞒,但也不便追问,只道:“东海之大,岛屿众多,或许你们找错了地方。”
松平次郎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林墨一眼,便转身回到船上。没过多久,那艘奇特的海船便扬帆起航,向着深海驶去。
“这些人来者不善。”秦越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墨身边,他刚从师门赶回,恰好撞见这一幕,“我在北方时,曾听闻扶桑武士善用忍术,行事诡秘,且野心不小,他们寻找沧澜岛,恐怕不止为了什么宝物。”
林墨点头:“沧澜国的镇海印关系重大,绝不能让他们找到沉城。”
众人回到客栈商议,决定立刻前往迷魂海,加强对沉城的封印,以防扶桑人找到踪迹。
再次来到迷魂海,海面上的雾气比之前更浓了。林墨等人潜入海底,发现沉城周围的海水变得浑浊,宫殿门口的墨须兽尸体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滩黑色的粘液。
“不好,有人来过!”苏晴面色凝重,“这粘液是墨须兽的,但尸体消失,定是被人拖走了。”
进入宫殿,石台上的镇海印封印完好,并未被动过手脚。但宫殿的墙壁上,多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与扶桑人船帆上的飞鸟图案有些相似。
“他们果然找到这里了。”王冲怒声道,“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林墨检查着那些符号:“这是扶桑的‘血咒符’,能用来标记位置,看来他们是想回去召集人手,再来夺取镇海印。”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秦越道,“不如主动出击,在他们返回之前,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阻止他们。”
林墨沉吟道:“他们刚离开不久,应该还在附近海域。我们乘坐渔船追踪,或许能找到他们。”
众人立刻返航,驾着渔船顺着海流追踪。傍晚时分,他们在一座无名小岛附近发现了那艘扶桑海船。岛上炊烟袅袅,显然扶桑人正在岛上休整。
林墨等人将渔船停在岛外的礁石区,悄悄登上岛屿。岛上植被茂密,扶桑人在林间搭建了临时的营地,十几个武士正在巡逻,松平次郎则站在一块岩石上,望着海面,手中拿着一张海图。
“他们果然在研究海图,看样子是在确定沉城的具体位置。”林墨低声道,“我们先擒住松平次郎,逼问他们的目的。”
趁着夜色,林墨等人潜入营地。秦越出手解决了两个巡逻的武士,林墨则直扑松平次郎。松平次郎反应极快,拔刀迎战,他的刀法狠辣刁钻,带着一股戾气。
林墨静尘剑迎上,金光与刀光碰撞,火花四溅。几个回合下来,松平次郎渐渐不支,被林墨一剑挑飞长刀,制服在地。
“说!你们找沧澜岛到底想做什么?”林墨厉声问道。
松平次郎咬牙道:“镇海印能操控四海,我大扶桑若能得到它,便能纵横东海,称霸天下!”
“痴心妄想!”王冲怒喝,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营地周围突然亮起火把,数十名扶桑武士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气息阴森。
“林少侠,别来无恙。”老者开口,竟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老夫早就料到你们会来。”
林墨心中一凛:“你是谁?”
老者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老夫黑田信长,扶桑第一智者。今日,就让我们来好好算算沧澜国的账笔账吧。”
他们的故事,在这沧澜遗泽的守护与异客踪迹的浮现中,迎来了新的挑战。扶桑人的野心,黑田信长的出现,都预示着一场围绕镇海印的争夺即将展开。林墨等人能否守住沉城的秘密,阻止扶桑人的阴谋?一切都在这无名小岛的夜色中,等待着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