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潜心修行,潜龙在渊之际,风云也从皇城向外激荡!
皇宫,幽禁宁王的宫殿
宁王端坐于主位,正细心擦拭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剑锋映着他的侧脸,神情专注得好似周遭一切皆不存在。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跟跄入殿,一进门便噗通跪倒在地,伏首瑟瑟发抖。
宁王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冷冷道:“讲。”
“殿殿下”侍卫抖得不成样子,“是是东凰宫的情情报”
仅仅是这几个字出口,那侍卫脸上便已血色尽褪,写满了恐惧!
这些日子,但凡涉及东凰宫的消息,伴随的必定会是一具鲜活的尸体!
同僚们的凄惨下场犹在眼前,可他又岂敢有半分隐瞒?
唯有硬着头皮,豁出这条性命,连连磕头,颤声禀报道:
“东东凰妃、西鸾妃陪侍永寿伪帝,于东凰宫温泉之中,彻夜侍寝”
“更有大批大批养身圣丸、保胎灵药,尽数倾倒入温泉池内此事,至今已持续将近十日”
“宫宫中已有流言绯绯闻”他说到绯闻二字,声音更抖的不行。
宁王面色骤寒,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讲!”
那侍卫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都变了调,颤斗着复述:
“宫宫中流言说说永寿伪帝荒淫无度,竟以珍贵宝药浸泡温泉,欲图全方位滋养东凰、西鸾二位娘娘的每寸肌肤美肉。”
“使其使其早日成那易孕之体,珠胎暗结,好让她们好让她们尽快丰满成熟,呈那熟妇丰腴,甚至泌乳之态供供伪帝肆意亵读把玩,以满足其滔天淫欲!”
“更更有甚者,此等污秽流言已传出宫墙之外,竟已有人绘成不堪入目的春宫画册,暗中流传,甚至甚至连宫中不少太监都在私藏!”
说着,他颤斗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起,正是一卷画册。
宁王眼神一凝,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手掌微扬,一股无形吸力便将那画册摄了过来,入手展开。
只见画册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二乔春深图第六卷(温泉受孕记)】。
再翻看内页,只见画册之上,尽是些不堪入目的露骨描绘,将那温泉侍寝、所谓“受孕”的场景绘得活色生香,污秽不堪。
“嘭!”
宁王气得浑身发抖,双手剧烈颤斗,理智在瞬间崩塌!
“啊——!”
盛怒之下,他手中寒剑骤然出鞘!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动作!
“殿殿下饶命”
侍卫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一颗大好头颅滚落于地,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大殿。
此时的宁王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胸口剧烈起伏,抓起那本污秽画册便欲狠狠撕毁。
然而,指尖触及画册的刹那,他终究还是强压下怒火,转而将其“啪”地一声狠狠按在紫檀木大案之上!
而那案上,赫然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另外五卷类似的画册,分卷名分别是《洞房花烛夜》、《新承恩泽时》、《姐妹齐心日》、《同榻跪迎君》
外加十几卷内容行在画册前方的书卷
观那些书册边缘的磨损与褶皱,便知是被人时常翻阅、摩挲所致。
此刻,这新添的一卷,无疑又为他的收藏再添佳作。
宁王盯着书册,即是憋屈,又是渴望,他曾真切领略过二乔姐妹的绝美,观那书册形容描绘,更觉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令人难以自拔!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伸手欲翻开之际,两道身影从殿外飘然而落,正是白凤与墨羽。
二人看也不看地上的无头尸身与血泊,神色如常,径直走到宁王面前,拱手行礼道:
“殿下,唐某心腹冷月,还有那位妙玉圣女的入宫都已安排妥当,只待女宫验明正身便可顺利入宫。”
“想来以她们二人的绝色与独特风韵,那荒淫无度的永寿伪皇定然会临幸二女!”
“届时无论是行那春情刺杀,抑或是安插为内应徐徐图之,这刺杀伪皇之事,定可功成!”
宁王脸色愤恨,“好!”
“加快节奏,若那伪皇真如唐王所言,并非先天大宗师,那本王真的等不及要看到他的头颅!”
“此獠实在是欺人太甚!”
想到秦弘晖若真仅凭一位皇族先天大宗师的效忠,便从一个被贬斥到南越蛮荒之地的落魄皇子,一步登天,登临帝位。
甚至还将自己垂涎已久的一对双生之花、绝世尤物,夺入怀中,宁王秦弘周便嫉恨得肝疼!
然而,虽然满腔不爽,但宁王心中亦存疑虑:唐王传来的消息,未必全然属实!
若是赫连屠的判断真的那么精准,那么可信,他怎么算不到自己会死在金龙大宗师的手中,还是在自己最熟悉的草原主场?
因此,哪怕唐王已将永寿帝非先天之事传播的沸沸扬扬,世人也多是将信将疑,不敢轻断。
毕竟,此等论断非同小可,谁也不敢轻易采信!
这,也正是此次刺王杀驾之计,得诸方支持的关键。
各方皆拭目以待,渴求一个真相!
就在此时,白凤、墨羽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地禀报道:“殿下,还有一桩秘闻,在江湖上载得正盛!”
“传闻南越那边有大墓,此墓为上古冠军侯之墓。”
“那永寿伪帝便是从墓中盗得虎符及诸多密藏,才有今日权倾天下的局面。”
“而那枚虎符,赫然是冠军侯墓的钥匙,如今就在金龙大宗师身上!”
“据传此虎符神异非凡,若能佩戴此符,不仅修为可一日千里,更有助人勘破玄关、登临先天之神妙!”
“各路武林宿老已是闻风而动,蜂拥赶往凉州,欲验其真伪!”
宁王皱眉道:“此言当真?”
白凤墨羽,摇头道:“个中具体详情,属下不知。”
“如今众说纷纭,但结合唐王先前散布于天下的‘永寿帝非先天’之说,眼下推测,大致有二。”
“其一,仍信永寿帝为先天大宗师——盖因虎符历来分作两半,宫中伪帝与金龙,这两大先天各执其一,大合情理。”
“其二,则笃信永寿帝非先天,更有人暗中揣测,早有奸佞行挟天子以令诸候之实!”
“那金龙大宗师,方是幕后真正的无冕之皇,虎符此等镇墓重宝,自当由其贴身掌管。”
“再观如今永寿帝的种种行径,那等荒淫无道”
“尤其是金龙大宗师奔赴凉州之际,其荒淫无度更是变本加厉!无论是长乐宫百美演武的荒唐,抑或是强迫二乔的温泉孕事”
“诸多风流难以计数,与那清心寡欲、修为深不可测的先天大宗师风范,简直判若云泥!”
“但,没人敢凭此轻下结论”
“毕竟,这等荒淫艳事,也可能是大宗师的一时兴起,也可能是其修行了某种更进一步的秘法所需,却难揣测。”
宁王眉头紧锁,沉吟许久,他才满脸忌惮,冰冷摇头道:
“孤以为,永寿伪帝必有先天大宗师的战力,纵是一时片刻!甚至便是往最绝望处思量,他本身便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先天大宗师!”
“若他真是傀儡,岂能夜夜与乔氏双珠颠鸾倒凤,还频频出入皇后后宫?”
“本王绝不相信,哪个先天大宗师会对这等人间绝色毫不动心,任由一个傀儡肆意享用——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况,本王身上就是实证!”宁王满是憋屈和愤然。
“若说本王体内这缕先天之气,并非秦弘晖所种,而是那金龙大宗师手笔,那他如今远在凉州,相隔数千里之遥,本王体内的先天之气,缘何至今未曾反噬?”
“哼!”
“依本王看,秦弘晖那家伙阴险至极,指不定又耍什么阴招,未尝没有将自己伪装成非先天,诱使各方动手的可能!”
“不过,无论他真实修为如何,此番刺王杀驾之举,势必要彻底揭开其老底!”
“但本王亦不会天真到奢望,仅凭这一次便能毕其功于一役。”
话音刚落,殿中忽然响起一缕轻笑,幽幽回荡:
“哈哈哈哈哈哈”
“世人皆言宁王不过是豪族喉舌,如今观之,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宁王心机之深沉,亦是非同凡俗!”
倏然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于大殿正中!
来人身着通体漆黑的玄甲,身形挺拔如松,乍看之下宛若寻常侍卫,但其出现时悄无声息,纵使以宁王的修为,竟全然未能察觉其何时潜入。
宁王见状,脸色骤凝,目光死死锁定在对方腰间悬挂的那一柄古剑之上——剑鞘古朴无华,隐有大日在其中沉浮。
名剑未出,便已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锋锐之气。
“名剑掩日!”
罗网组织,以剑为名,执掌最强的名剑,便是其首领!
而名剑掩日在罗网诸剑之中,位居首位!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柄!
掩日现世,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正是那罗网之主——掩日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