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适应了脑机带来的改变，姜泽开始登录虚拟空间。
登录的过程异常顺利，让姜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会出现什么硬件、软件方面的不兼容，然后弹出一堆bug提示，把自己踹出去。
上线的地点是在米花町的边缘，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后，姜泽毫不尤豫的打车就往外跑。
主打一个离那个移动的“雷区”远一点。
幸好，任务中提到的接头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选择的见面地点处于一个无人的荒郊野岭当中。
这是一个连钓鱼佬都找不到位置的偏僻局域。
接头人在这里的地下挖了个临时住所，可以说是在隐秘上又加了一层隐秘。
来到空地上，双眼扫视地面，脑机快速分析土壤情况，将各种微小的痕迹直接标注了出来。
“你好？”姜泽来到标注中百分之七十概率为隐蔽入口的位置，出声道。
啪嗒，另一个方位的地面被推开了一个向下的入口，黑哥们从中走了上来。
“看来你们的脑机技术还需要调试，那里是一个伪装入口。”黑哥们看着姜泽说道。
这个人长的有点熟悉啊，分析程序再次激活。
“大巴哥？”姜泽略带不确定的问道。
“恩，是我。”大巴哥点点头，心里对脑机的评价上升了一点，常规的面部伪装看来骗不过它的观测。
交换了信物后，姜泽跟着大巴哥来到地下，四周非常简陋，只有两个睡袋和一个吊灯，财物基本为零。
“你不是应该在古亚楠吗？”姜泽随口问道。
他记得很清楚，大巴哥出名就出名在他是第一个找到亚楠献祭仪式的人，公开仪式让他在修行者内部获得了不小的声望。
“循规蹈矩是不可能完成弯道超车的。”大巴哥轻声解释道，“我的家园太落后了，必须查找其他路径才能赶上发达国家。”
怪不得rlk脑机还没有完全通过安全评估，大巴哥就找上了保护伞，这是想冒个风险快人一步啊。
“闲言少叙，我先来跟你说明一下目前的情况，之前的天幕事件你应该清楚吧。”大巴哥将一张纸抖开，挂在墙壁上，手指着最上面的一个小点说道。
“清楚，相关视频和各种分析我都看过了。”姜泽点头应道。
“恩，目前主流分析是，因为某种我们未知的意外，我们与临近的某个并行时空交换了信息，并创建了某种链接。”
大巴哥说着指向计划树的第二行，“前段时间，有消息确定，虚拟世界中出现了两位雷神，他们的交战让郊外地区变成了一片雷域，似乎还摧毁了一艘宇宙飞船。”
“这说明，不仅是信息可以进行交换，通过这个突然出现的，由心渊织构会负责维护、运营的虚拟空间，两边的人也能进行有限制的流通。”
姜泽点点头，这一点非常清淅。
“那么要通过什么方式流通呢？”大巴哥手指再度下滑到一个杯型状图案上，“我猜测圣杯是其中一个渠道。”
“圣杯？那是什么？”姜泽满心疑惑，脑机的数据库中也没有非常合适的答案。
“这是法国授法池圣女贞德给的信息，它是一种弱许愿机，没有固定型状，存在于多个并行时空，常常以杯形态出现，被称为圣杯。”大巴哥解释说道。
“那么该怎么找到它呢？”
“本时空的不用想了，找到也落不到我们手里，但其他时空的还有机会。”
“其他时空，你指的是另一个雷神所在的时空？那边可死了一半人！我们要跟幸存者去争抢圣杯？！”
姜泽连连摇头，换位思考，如果自家这边出现这种外来者，一定会被群起攻之的。
“不，你误会了，我们不需要圣杯，那种东西太危险，许愿是个技术活。”
大巴哥手指继续下移，“我们要的只是穿越的信道，而且我说的其他时空，指的也不是那边，而是一个已经毁灭的星球，具体是否跟我们在同一宇宙还无法判断。”
“毁灭的星球？在哪？”
大巴哥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姜泽。
姜泽明白他的意思，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份文档，递了过去。
“这是合同，在未来三年，保护伞公司将向马恩公司（大巴哥公司）提供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十万镜心币的低息贷款，并承诺免费进行一百人次的脑机安装及升级等服务，具体细则你可以看文档中详情。”
大巴哥快速翻动文档，他只是确认一下合同没有任何修改痕迹，里面的内容在外面的时候就谈好了。
“可以，公证人选亚当先生？”大巴哥问道。
“恩，按照约定来，公证费用我带过来了。”姜泽晃了晃小钱袋，里面是两百枚镜心币，这个公证费用的力度算是蛮大的了。
将镜心币摆放在桌面上，念诵亚当公证仪式的咒文，两枚虚幻的印章漂浮在了空中，分别代表合同的一方。
姜泽与大巴哥伸手握住印章，用力下按，啪嗒一声，章落约成。
一股淡漠的注视落在了两人身上，也通过他们看向了背后的授权者，也就是格里高利等人和法属超管会的人员。
那两方才是合同中保护伞公司和马恩公司的实际控制者，他们是有权在公证形成时，取消这一次认证的，当然，镜心币不返还。
“现在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吧。”姜泽说道。
大巴哥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上打开。
里面是红白色胶囊，看起来象是某种药物。
“这是什么？”
“aptx4869，一种特殊毒药，疑似为那个时空的圣杯产物。”
“毒药？”
“是的，服用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令人死亡，百分之零点一以下的概率使人变回幼年时期。”
姜泽不太明白，难道要去赌那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
“在因这个药物进入死亡时，你能看到一个坐标以及相应的信道，而作为修行者，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们是能够抗拒这种死亡的，然后通过准备好的传送仪式前往目标局域。”
大巴哥捏起一颗药丸，“就算没抗住，也不过是死亡短暂离开虚拟空间，等待账号冷却罢了，只要不死在另一头，就不会有事。”
“那穿过去了，还能回来吗？”姜泽追问道。
“可以，虚拟空间账号就是一张返程的车票，我已经去过两次了，尝试查找遗迹，都是这么回来的。”大巴哥自信满满的说道，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敢冒险。
“就只剩这几颗药了？”姜泽看了一眼小盒子问道。
“这东西我们无法复制，药物研究所的人说这胶囊中的成分根本就是虚假的，我们只能从剧情人物手中少量获得，不过不要紧，渠道我已经打通了。”大巴哥紧接着说道。
姜泽点了点头，尤豫了几秒，做了下思想准备，然后在大巴哥的注视下，一口将胶囊吞了下去。
吃下去的瞬间，姜泽就知道大巴哥没有说谎，这玩意就不是正常药物，他感觉胶囊刚进入喉咙就开始生效了。
心脏传来一阵剧痛，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暗淡无光的星球，那应该就是大巴哥说的已毁灭的星球了。
等等
姜泽发现自己还能看到另一个坐标，那是哪里？
正试图看清楚那边的情况，预先布置好的传送仪式生效，传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