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机会,李承乾对李厥可是大加赞扬,将他做的所有事,都略微夸大了一番后说了出来。
特别是尉迟恭,段志玄亲自带着禁军,守卫着东宫那几天的事,描述得尤为详细,给长孙无忌一家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别看李承乾现在似乎喝多了,可他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就是要借助这样的状态,才能把所有想的话都说出来,并且得到他们的支持。
“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有这样的造诣……”长孙冲忍不住感慨道。
从种种迹象来看,李厥治好李丽质的病情,并非是他运气好,而是从一开始就有把握。
这种实力绝非常人可比!
“你们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李承乾借着酒劲朗声开口道。
“父皇告诉他,从今往后不会再给我任何压力,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条件是……厥儿必须要进宫陪在他身边!”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李承乾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话却刻意没有说。
长孙无忌是何等精明的存在?这种话题不需要说清楚,他自己就能体会。
果然。
听到这番话后,长孙无忌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着,李厥真的要获得皇帝最多的喜爱了。
而这种喜爱程度一旦超越魏王,那么东宫就不会再有任何变化。
就算皇帝陛下对李承乾失望,也会因为这个太孙改变想法。
“孤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李承乾抓起旁边的酒壶,另外一只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以往孤犯了很多错误,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无论父皇还是你们,亦或是满朝文武,其实都放弃了孤!”
“但是孤无所谓!孤现在有自己的儿子撑着,他会帮孤解决一切问题,再也没有人……”
后面的话他们都没有听清楚,也早已无心去听了。
因为三人同时发现,李承乾拿着酒壶在旁边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地说话,整个人的状态,就象普通喝酒的醉汉。
就是因为这普通的状态,让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长孙无忌……
在李承乾患了腿疾的初期,他可是亲眼见到,那种病是如何一步步地发展,让这位当初精神斗擞的太子,变成了一副残缺的样子。
过去这些年,东宫和魏王的斗争为何会愈演愈烈?
不就是因为李承乾腿的原因,让所有的人都动摇了!
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一任皇帝,是带着残缺的身体坐上龙椅。
正是因为这一点,其实在很多人心里,李承乾早就不该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了。
之所以还没下来,仅仅是因为皇帝陛下还没有下决心。
长孙无忌使劲揉了揉眼睛,快速起身来到李承干面前,扶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
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李承干的腿,居然真的恢复正常了!
旁边的长孙冲,也逐渐站起身来,目定口呆地欣赏着这一奇迹。
这要是放在以往,他们恐怕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但有李丽质这个先例存在,长孙无忌父子两人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份奇迹来自何处。
“太子殿下,你的腿……”长孙冲知道父亲的心思,率先开口问道。
“孤的腿?”李承乾总是喝糊涂了,还专门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才非常夸张的拍了一眼右腿,“放心吧,从现在开始,孤再也不用怕被当作另类了!”
“知道为什么吗?孤的儿子天下无敌,能办到所有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孤的这条腿彻底好了!”
说着。
他还露出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长孙无忌等人,瞪大了眼睛说道,“不相信是吧?”
“好好好……那孤就给你们好好的演示一番!”
“看清楚了,孤的腿没事了!”
他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着,身体没有摇晃,也没有奇怪的动作,就和正常人完全一样,看不出丝毫破绽。
“这……”长孙无忌深吸口气,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朝中的局势,恐怕又要发生天翻地复的转变了。
既然是这样,那他就不能再稳坐钓鱼台,而是得亲自下场了……
……
同一时间。
李厥与杜荷两人,基本已经将那处院子逛遍了。
然后得出结论,要么那个罗万通有问题,要么他就是个野人!
各处房间都是空着的,连日常的用品都没有。
“这还真是奇怪了,象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朋友吧?”杜荷的眉头紧紧皱起,很是不解地说道。
“我亲眼见过他的朋友,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看不对劲?”
“但凡是个正常人,他不可能过这样的日子!”
根据这些联想到酒楼中的场景,罗万通带着这么多人来与自己签订契约。
难不成那些人也有问题?
杜荷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那自己所做的事,恐怕就危险了。
“或许他有自己的方法能解决,就看……”李厥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安俨快速从黑暗中走来。
他迅速来到近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后院最里面的房间发现了一处密道,具体通向哪里还未可知。”
“为了不打草惊蛇,老夫的意思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他既然现在不在这里,早晚都会出现!”
杜荷非常认同这种说法,既然发现了秘密李厥信道,在信道口守着就行了。
这个混蛋早晚都会出现,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但李厥却不这么认为,机会稍纵即逝,就应该趁现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顺着密道追出去。
看看另外一边到底是什么地方,以及这个罗万通,到底属于谁的
两人明白了李厥的想法之后,便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不管太孙的想法有多奇怪,直接照做就行了,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安俨理所应当的走在最前面,可以应对任何出险的风险。
当他们从密道的另一端走出来的时候,罗万通已经撬开了纥干承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