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太多,最好是当面就解决,这种背后放人冷箭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相信,正义终将浮现,真相终将大白,我总会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秦烟觉得他莫名其妙,他自己被人打了,为什么要看着她。
“沉冤昭雪之前,你可以先回家养伤。”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哥答应让我住到伤好。”陈明哲翘着二郎腿。
秦烟晃了晃陈宗生的胳膊,陈宗生说,“明天请个老专家过来给你看看,到底伤的怎么样,也能定个量度。”
“哥,难不成你要包庇错的人?”
秦烟拧眉,“陈明哲,你什么意思?”
“谁听到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喽。”
“你是不是以为你受伤是我弄的?”
“我可没有那么说。”
秦烟哼了一声,“自己得罪了人,就好好想想。”
陈宗生拍拍她的手,“去和兰溪看看小猫。”
“先生你一会就要来找我啊。”
“嗯。”
秦烟瞪了陈明哲一眼走了。
“哥,我受伤的事到底和小嫂子有没有关?”
陈宗生淡淡道,“烟烟想打你,不会用麻袋。”
“”
虽然好像是一个事实,但是怎么那么扎心呢。
“不可能啊,我最近压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也不一定是你自个儿,你来往的也有可能,现在不要想这些了,好好养伤。”
他哥离开后,陈明哲犯了难了,不是秦烟,会是谁。自从他被打后,他想都没有想,就把怀疑的对象定在了秦烟的身上,甚至因为调查进度缓慢怀疑他哥插手其中了,现在告诉他,他怀疑的一切都偏离了正确轨道。
陈明哲一时之间十分头疼。
第二日别墅里来了一位老专家,年纪很大,却头不疼眼不花,思维清晰,退休后就是跟老朋友下下棋,听听戏,也时常给人把把脉。
他摸着陈明哲的脉,说不准他到底骨没骨折,倒是说出一大堆其他的毛病。
“年轻人,不要经常熬夜,饮食规律点,好好调理调理,身上那点淤血也就慢慢好了。”
陈明哲依旧强调,“很有可能是骨折,不只是淤血。”
“骨折的人活动是受限的,要是在背部,早就影响到呼吸了。”
“我这是稳定的骨折。”
老专家一脸不解,“健健康康的有什么不好,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想让自己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便你现在年轻,恢复的快,但一旦伤过,就再难和从前一样了。
陈明哲瞅了瞅周围,他哥没有在,留的他和老专家单独检查。
“没有骨折就没有骨折吧,你和我哥说需要多一点休息的时间。”
老专家笑着说,“怎么不自己说?你哥还不至于让你带伤工作。”
“我哥肯定更相信您。”陈明哲说。
老专家笑出了声。
“行,我就帮你这个忙。”
老专家把话转到陈宗生那里,说陈明哲的身体现在还需要好好休养,不是这次受伤的问题,还有因为他平时缺乏锻炼和熬夜的关系。
秦烟十分震惊,“这都能把出来的?”
“中医看得是全身,主缺乏锻炼和熬夜是因,把脉得到的是果,由果及因,常常是多项,这两个原因是最常见的罢了。”
秦烟受教的点头。
陈宗生问,“依您来看,需要休息多长时间最好。”
对,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秦烟也听老专家的答案。
“身体的损耗是长年累月形成的,养好不是一时的事,三年五载也是要得,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伤养好,还得休息个七日左右。”
“好,麻烦您了。”
秦烟跟着陈宗生送老专家离开,老林开车将人送回去。车离开后,秦烟伸出五根手指,再加两个,“七天?再过两天他的伤还能不能找到都不确定了吧。”
“看他的伤恢复的情况,好了就让他走。”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生气了,一会我们出门去逛逛。”
“好!”
客厅里,陈明哲在跟兰溪下棋,觉得时间过去的不短了。
“兰溪,你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吗?”
他还等着结果呢,也不知道老专家到底有没有说服他哥让自己留下来。
“没有呀。”
“不行,你去看看。”
兰溪放完最后一个棋子,“不要动。”
“肯定不动。”
兰溪跑去外面。
陈明哲皱眉看着棋盘,输给一个四岁小屁孩算怎么回事,陈明哲微微挪动一个棋子。
兰溪跑回来。
“爸爸妈妈出门啦。”
“出门了?”
“对啊。”
“怎么都没有说一声?”
“我也不知道啊。”兰溪的小手把陈明哲“不经意”挪动的一个棋子复位,“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它了?”
陈明哲睁大他震惊的钛合金眼睛,“兰溪,所有的棋子你都记得吗?”
“不记得啊。
陈明哲松了一口气,为陈家少了一个记忆天才而高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颗棋子原来的位置的?”
“它就是在这里啊。”兰溪说,“这是它的家家。”
陈明哲说好吧。
棋子被归位后,陈明哲的败局已定。
“再来。”陈明哲认为输可能是和他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有关系,现在才算他认真的开始下。
兰溪重新把棋子都放在祺瘘里,开始下第二局。
广场上有一个许愿池,可以通过往里面丢硬币而许下愿望,等待好运的降临。
秦烟往里面投了五枚,但是她一个愿望也没有许。
“要准确的丢进口里许的愿望才会很灵,我一直都没有丢进去,不对,第一枚丢进去了。”
秦烟看着水面下的一个小正方形,在它的周围都是硬币,而投入其中的却是廖廖。
水作为介质,从空气中进入水中会有折射的知识点她还不曾忘记,然而使用起来却是相当困难,无法确定往哪里折射。
秦烟从偏移一点的方向丢硬币,硬币落下的位置还是远离正方形,她又从男人手里拿了一枚,从对面丢下去,依旧没有成功。
遇事不决,求助先生。
陈宗生避开她前几次丢的位置,选择了一个稍偏中间的位置,硬币从他掌心掉落,砸向水面,随即缓缓沉入水底,最后恰好落入正方形中。
秦烟兴奋的拉着陈宗生,“先生,你教教我好不好。”
陈宗生给她一枚硬币,“按照刚才的位置试试看。”
“好。”
秦烟犹豫不决的丢硬币,水面不是纸张,没有办法做标记,每一秒的记忆都是刷新的,上一刻她还十分确定的位置,下一刻就有点拿不准。
陈宗生握着她的手来到水面上。
“是这里吗?”
“试试看。”
秦烟松开手指。
硬币落下,进入水中,在水中走的并不是完全的直线,秦烟捂住眼睛,不敢继续往下看了。
她的耳朵听到很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就知道硬币落地了。
“先生,它这次进去了吗?”
“进了。”
秦烟挪开手,弯下腰,找她刚才的那块硬币,“正方形里最上面那一枚就是我的?”
“嗯。”
陈宗生摊开手,“要不要再试一次,可以一直看着。”
“要是我还投不中怎么办?”
陈宗生说,“我们还有很多硬币。”
秦烟又拿起一个,找到刚才的位置,她确定的位置,深呼吸一下,把硬币丢了进去。
硬币在水里翻转漂落,落在正方形外面,秦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挨着陈宗生,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先生自己投,还有先生帮她确定位置的时候都可以投中,她自己却不行,都试了好多次。
陈宗生说,“烟烟有没有发现这一次硬币落的位置更接近烟烟想让它落入的位置,这说明烟烟只需要再挪动一点位置,肯定可以让它落入烟烟想落入的位置。”
“要是还没有怎么办?”
陈宗生把硬币放在她的手心,“没有落入就没有落入,什么也不会影响,只会让烟烟有一个再试一次的机会。”
秦烟又试了一次,这一次,硬币是落在正方形的边缘,随后又滑入了外面,秦烟继续试,硬币准确落入正方形的那一刻,她高兴不已,抱着陈宗生,“先生先生。”
陈宗生笑着看着她,“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
广场上人太多,灯太亮,一点也不像夜景,秦烟不喜欢,拉着陈宗生去安静一点的地方。
越走灯光越暗,秦烟看到一个亮亮的大幕布,“先生,那是什么啊?”
“是放电影的地方。”
“我们也可以看吗?”
陈宗生点头。
“好像才开始哎,我们可以找一个好位置。”
人家都有自带的简易凳子,两人是临时过来,没有带,秦烟问了个阿姨,她的凳子是在哪里买的。
“就在前面,卖的很快,赶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秦烟跑着过去,还是只抢到了一个。
一个凳子让先生坐,她坐先生腿上就好了呀。
陈宗生抱着她看起了电影。
很古老的一个影片,故事发生在人情淳朴的农村,人物刻画以单纯善良为导向,一眼就是一生。
马车很慢的时候,就足够爱一个人。
平地农田里,是绿油油的马铃薯秧,人们戴着大大的草编的帽子,脸上热的发红,却是笑得很灿烂。
媒人牵线搭桥,家里没有意见,婚事就定了。
结婚办的很简陋,换上过年收起来的新衣服,只要是红色就成,在众人簇拥着,完成了人生大事,此后便步入柴米油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要是有部手机就更好了。”秦烟感叹。
陈宗生说,“写信很好。”
“手机也不止有联系一个功能啊,还可以玩游戏,看电影,买吃的。”
陈宗生被她一一列举的样子逗笑。
“那个年代哪里有那么便利。”
“好像也对。”秦烟又不想在那个年代生活了,没有通讯方式,她就没有办法认识先生。
“买东西也不方便。”
周围很暗,两人依偎在一起,吹着晚风,大幕布上面是鲜活的人物,秦烟希望幻灭的把脑袋倚在男人的肩膀。
“还没有糖果。”
陈宗生询问她家里的甜食还有多少,秦烟含糊说,“没有多少了。”
“没有多少是多少?”
“说出来先生你又不给我买嘛。”
陈宗生垂下眸,面带笑意,“这话听着像是委屈。”
“人家都会买的?”
“谁?”
“反正就有。”
让她说又说不出来。陈宗生说,“天天买的那些小蛋糕都去哪了?”
秦烟的腰被捏的好疼。
“没有天天啊,隔好多天才会买一次。”
“如果家里没有,我倒是可以天天给烟烟买。”
“哼,坏先生,你不要想了。”
老狐狸算的最多了,如果她没有储备的,指不定每天找理由不给她买,她知道的超级清楚。
陈宗生笑着亲了亲她,看电影吧。
影片时长长达两个小时,两人出来的就晚,两个小时后,影片结束,怀里的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陈宗生抱着她起身。
感觉到失重感,秦烟揉了揉眼睛,“先生,结束了吗?”
“刚结束,要下来走吗?”
“好。”
落了地,秦烟被牵着走,她有点不辨方向,总觉得陈宗生走的方向是与回家相反的方向。
“先生,我们应该是不是往这里走?”
“我们是要回家。”
“对啊,我们家在那边。”
陈宗生目光带着些笑意,“确定吗,烟烟?”
“嗯!”
“那走吧。”
秦烟牵着他的手,由她来领路,“先生你要跟紧我知道吗。”
陈宗生看向周围的建筑,“嗯。”
离开广场,在岔路口走向一条马路。
秦烟好奇的瞅来瞅去,在两条路之间游移不定。
她来的时候走的路好像跟这两条都不一样,她想不起来了。
“要不要用手机导航一下?”
“我可以想起来的。”秦烟指着左边的这条,“就是这里,我们走过的。”
陈宗生看着那条路,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无言。
繁华街道的人行道上,两人手牵手走着。
路边的霓虹灯闪烁,晃的眼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