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接的刹那,蛟灵兮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霸道,灼热,不容抗拒。
这气息混杂着一丝青莲的清冽与他身上独特的阳刚味道,让她这位自诩千杯不醉的妖女,一瞬间就有了醉意。
良久,唇分,一缕晶莹的丝线在暧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旋即断开。
蛟灵兮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屈辱、愤怒、惊慌,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仿佛被电流击中的酥麻感,在四肢百骸中乱窜。
她可是万妖神庭的血霖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妖皇之女,是未来要登临天妖榜的存在!
竟然……竟然被一个人族,一个刚刚还在自己洞天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男人,给强吻了!
更让她羞愤欲绝的是,自己好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
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更为强烈的燥热,从心底深处涌起。
“唔……”
一声压抑的,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嘤咛,从她唇间溢出。
她不再挣扎,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
那双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何时,竟鬼使神差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吴霄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这位高傲的真龙后裔,已经彻底放下了抵抗。
但他显然低估了蛟灵兮骨子里的好胜心。
当吴霄风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床榻时,蛟灵兮那双迷离的金色竖瞳,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想就这么让本宫臣服?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万妖神庭的公主了。”
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挑衅。
话音未落,她腰肢猛地一拧,竟在吴霄风怀中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下。
血色的长裙散开,如一朵盛开的血莲。
她跨坐在吴霄风的腰腹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绝美妖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意和前所未有的野性。
“镇国王,你可曾听过龙骑士的传说?”
她俯下身,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话语却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在本宫的家乡,只有最勇猛的战士,才有资格驾驭真龙。不过,有时候,龙,也喜欢自己挑选骑士。
吴霄风眉毛一挑。
有意思。
和柳惜雪的温婉顺从,洛倾雪的羞涩抗拒都不同。
这条小母龙,竟然想在床上也分个高下。
他能感觉到,蛟灵兮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上古真龙血脉的霸道本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寻常男子,哪怕是同阶的洞天境强者,恐怕不出片刻,就要被她击败。
“怎么?这就怕了?”
蛟灵兮感受到他体内力量的瞬间凝滞,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
她挺了挺那惊心动魄的胸膛,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缓缓低下头。
“怕?”
吴霄风笑了,他伸出双手,揽住她那柔韧得不可思议的纤腰。
掌心传来的惊人弹性,让他体内的阳火烧得更旺了,“我可是要成为龙骑士的男人!”
心念一动,《凹凸神功》悍然发动!
如果说蛟灵兮是一个吞噬一切的旋涡,那吴霄风此刻,便化作了定住风眼的神铁!
一股玄奥至极,仿佛契合了天地间最本源阴阳大道的法门,在他体内流转。
轰!
那股力量既有烈日的灼热,又有剑锋的锐利,瞬间便将她苦心凝聚的妖力旋涡搅得支离破碎。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从她唇边逸出。
原本的卧房,仿佛化作了一片汪洋。
她如惊涛骇浪中的蛟龙,翻江倒海,试图掀起万丈波涛,将那入侵者彻底淹没。
而吴霄风,则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凤吟龙啸,不绝于耳。
床榻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曦通过窗棂,照亮了这一室的凌乱与旖旎。
海啸终于平息。
吴霄风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
他低头看去,怀中的妖女已经昏睡了过去。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不知是败北的不甘,还是极致欢愉后的馀韵。
那张妖媚的俏脸上,此刻满是慵懒与满足,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吴霄风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抽身下床。
他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床边那堆凌乱的衣物。
一件血色的,绣着黑色龙纹的肚兜。
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笑容,蹑手蹑脚地起身,动作熟练地将那两件尤物揣入怀中。
不错,不错。
做完这一切,他想了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崭新的衣物,放在了床头。
那是一套淡紫色的襦裙,风格与蛟灵兮平日的张扬妖媚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温婉雅致。
他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身离去。
……
当第一缕阳光通过窗棂,洒在蛟灵兮脸上时,她才在纷乱的梦境与全身酸痛中悠悠转醒。
她猛地坐起身,这里依旧是吴霄风的卧房,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阳刚气息。
昨夜那颠鸾倒凤,让她羞愤欲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混蛋!
她咬着银牙,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的身体,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妖力不仅没有亏损,反而变得更加凝练,与血脉的契合度也高了不止一筹。
这……难道是双修之功?
她愣神的功夫,目光瞥见了床边叠放整齐的紫色襦裙,以及……空空如也的衣架。
蛟灵兮先是一愣,随即象是想到了什么,一张俏脸“唰”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
“无耻小贼!”
一声压抑着极致羞愤的低吟,在卧房内响起。
她抓起枕头,狠狠地砸在床上,却又牵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又羞又气,可当目光再次落在那套淡紫色的襦裙上时,心中的怒火,却又莫名地消散了几分。
这家伙,倒还算有点良心。
她拿起那套襦裙,布料柔软顺滑,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檀香。
虽然这风格与她格格不入,但总比光着身子强。
她轻哼一声,认命般地拿起衣服,走进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