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叶蓁蓁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
“没办法,谁让我们家张哥魅力大,人家就认准了要找张先生呢。”
“看来她还是没安分下来。”
林瑜晚倒是没趁机煽风点火,客观地分析道。
“估计刚才的警报和丧尸鱼的动静,把她彻底吓慌了,想找个靠山罢了。”她看得出来,张真源的诚恳不似作伪,也就就事论事。
“慌了才好。”叶蓁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平淡无波,“让她好好清楚,潜艇的安全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不过……我现在真有把她丢出潜艇的冲动。”
这话一出,周边几人瞬间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认识这么久,他们鲜少见到叶蓁蓁如此不悦的模样。
在所有人心里,她向来是冷静又理智的代名词,这般直白的烦躁与杀意,实在罕见。
叶蓁蓁率先迈步往外走,周身的低气压,让跟在身后的几人都不敢轻易搭话。
驾驶室到顾芷所在的居住区不算远,可这一路,走廊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刚转过拐角,就听到前方传来女人尖利的哭闹声,正是许愿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拦我!我要找张先生!只有张先生能保护我!”
“不是啊,许愿之前你在岛上也不是这样啊,精神受刺激了?在这鬼哭狼嚎的?”
炸哥百思不得其解,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许愿也没想到会碰到顾芷他们。
警报想的时候,她确实是害怕,但又转念一想,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装个柔弱,也能改善和张真源之间的关系。
想留在这里,就不能闹的太僵,她自己导一出戏,然后借坡下驴。
叶蓁蓁走过去时,正看到许愿撒泼似的要往里面冲,被炸哥死死拦住,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先前那点伪装的安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闹够了没有?”
叶蓁蓁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许愿的哭闹声。
许愿猛地回头,看到叶蓁蓁的瞬间,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眼中先是闪过浓浓的畏惧。
那女人周身的冷意像冰锥一样刺人,让她从骨子里发寒。
可她更清楚,自己绝不能被赶走,这艘潜艇是她末世里唯一的依靠。
下一秒,当她看到叶蓁蓁身后张真源关切的目光时,嫉妒又像毒藤般疯长,想拥她的一切。
许愿强压下惧意,挣扎着喊道。
“叶小姐!你快让他放开我!刚才外面全是丧尸鱼,我好害怕,我想和张……你们待在在一起!”
她刻意放大了声音,还故意在喊名字时顿了顿,装作口误,语气里满是委屈。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叶蓁蓁身后的张真源,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
张真源眉头紧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女人是会搞事啊。
叶蓁蓁指尖发紧,她都能想象的到,如果现在炸哥松开她的话,许愿甚至会直接钻进张哥的怀里。
“呵呵,和我们待在一起?”
严浩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的无语藏都藏不住。
“说得好像我们没待在同一艘潜艇上一样,装什么可怜?”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愿被怼得一噎,眼眶更红了,哽咽着辩解。
“是你们没有真正接纳我!张先生当初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张真源只觉得头都大了,百口莫辩。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蓁蓁的表情,生怕她真的误会。
许愿抹了把眼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语气愈发委屈。
“张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怕叶小姐误会?没关系的,我可以解释……我真的不想被赶走,我会乖乖听话的,只要能留在潜艇上,我做什么都愿意!”
怕什么来什么,张真源眸光发冷,许愿果然是在刻意引导,想让旁人误会自己和她之间有猫腻。
真没想到,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竟然会在现实中上演。
张真源再也忍不住了,语气冰冷如霜。
“我再说一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蓁蓁为什么要误会?你若是没办法老实待在这里,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丢下去!”
“不……你不会的!”
许愿不敢置信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眼神却忍不住瞟向叶蓁蓁,想看看她的反应。
“你那么善良,之前还主动帮我倒水,帮我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怎么会把我丢进海里?”
“妈呀,张哥,信息量有点大啊。”
严浩翔凑到张真源身边,压低声音调侃。
“你私底下和她接触这么多?”
张真源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连浩翔都开始误解,他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闭嘴。”
叶蓁蓁冷声打断许愿的表演,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她。
“许愿,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没有不珍惜啊,丧尸鱼来了,想跟你们待在一起,我错了吗?”
许愿瞬间慌了,挣扎得更厉害,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不敢直视叶蓁蓁的眼睛。
怕自己的闹事会彻底激怒叶蓁蓁,被直接丢出潜艇,可她又忍不住怨怼,怨叶蓁蓁为什么总能轻易掌控一切,而自己想安稳留在潜艇上都如此艰难。
“叶蓁蓁,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是害怕,我只是想好好留在潜艇上而已!我没有恶意的!”
“害怕不是你闹事的理由。”
叶蓁蓁不为所动,语气里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人有义务迁就你的矫情,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潜艇有潜艇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林瑜晚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叶蓁蓁的肩膀,随即转向许愿,嗤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你的演技也太拙劣了点,一口一个张先生,那点司马昭之心,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许愿脸色瞬间一白,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林瑜晚,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我……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敢再用力挣扎,卑微地垂下了头。
“只是从头到尾都是张先生和我沟通的,相比之下,我跟他更熟悉一些而已。”
“妈呀,又是倒水又是扫地的,你怎么不说你们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