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粮听完杜伯中的话之后,心里古井无波,甚至根本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怎么,杜董事长听说过我的故事?”
“还是你杜伯中调查过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高玉粮从来不跟商人做交易,我现在的爱好,是研究如何把汉东治理的更好,怎么让贫困山区的人民吃饱肚子!”
“还有,你杜伯中的名声在汉东几个邻省之中,已经臭了二里地了,我警告你,在汉东给我本分一点,要不然我亲自请你喝茶。”
高玉粮警告杜伯中之后,就直接挂了电话,随后又找到杜伯中的号码给拉黑了。
笑话,他高玉粮都已经成了二把手了,怎么可能还能被一个学明史的学生诱惑住,他们是真不知道这个位置的含金量吗?
另一边,杜伯中不但吃了一个闭门羹,而且还被高玉粮警告了一番,这让他怒火中烧!
先是在吕洲被召睿隆骂了一顿,接着又被高玉粮警告,杜伯中彻底气急败坏了。
与此同时,大风厂火灾事件依然在进行中,可那些持有大风厂股东的工人,却一点也没闲着。
这天,郑熹陂又来到臣延时的住处,想要让臣延时帮他们说说请,就算大风厂必须拆,但也得帮他们批一块地才行。
自从臣海为了就侯亮亮牺牲后,臣延时夫妇变得更加沉默,短短几天的时间,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臣延时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颓废的抬起头看向郑熹陂:“老郑,省政府不是已经接手大风厂的事情了吗,再说现在四九城调查组也下来了。”
“你们就先等着吧,我一把老骨头了,说话也没人听了,说多了还让人家嫌弃,你们自己解决吧。”
臣延时才不傻呢,现在四九城调查组都下来了,他要是继续帮着大风厂那不得晚节不保吗。
再说了,臣海就是因为大风厂没的,尽管大风厂是他曾经的荣誉,但他是真不想掺和了,毕竟他不为自己着想,还有小石头呢,还有臣阳,还有老伴儿呢。
郑熹陂没想到臣延时竟然拒绝了,这可一点也不象他的风格啊:“臣老,现在大风厂都等着您主持公道呢,您不能不管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郑熹陂身后传了过来:“主持什么公道,那里出了不公的事儿了?”
郑熹陂闻言刚要转身呵斥,结果直接被吓得一激灵:“沙书记,您来啦!”
臣延时夫妇看到沙锐今以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臣延时还是蔫蔫的:“小今子来啦,做吧,老伴儿,去给小今子倒杯茶来。”
郑熹陂赶紧拦住臣延时老伴儿:“我来我来!”
说着,郑熹陂就去找茶叶沏茶了。
沙锐今用眼神询问臣延时,那意思是郑熹陂来干啥来了?
臣延时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但是沙锐今看懂了,那就是不用理会就行。
郑熹陂端着茶走过来,接着一脸讨好的看向沙锐今:“沙书记,大风厂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我们到底能不能要回大风厂的股份啊?”
沙锐今面带微笑,他一个省委书记还不至于跟郑熹陂甩脸子:“郑熹陂同志是吧,这件事的经过很清楚,是你们厂长蔡程工用大风厂低压给天水集团,借了一次资金造成的,最后还不上钱大风厂会天水集团这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你作为大风厂工会主席,政府也是看你年龄大了,处置事情也很及时,那场火灾才没有追究你的责任。”
郑熹陂就是个二皮脸:“沙书记,那您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大风厂再批一块地,我们重新把大风厂建起来总行了吧。”
沙锐今有些不耐烦了:“这你就要去问光明区政府了,大风厂会光明区管,这是京洲政府的事情。”
臣延时打住还想纠缠的郑熹陂:“老郑,回去吧,这件事小今子帮不了你。”
郑熹陂最后脸色难看的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臣延时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屋里,沙锐今握住臣延时的手安慰道:“臣叔叔,一件事组织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臣海死的不明不白的。”
臣延时眼框通红,同样拍了拍沙锐今的手:“小今子我相信你,也相信组织!”
另一边,陆一可这边突然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她快速收集完一份完整的资料以后,这才快速回到反贪局。
陆一可风风火火的来到侯亮亮办公室,接着激动的把证据推到侯亮亮面前:“侯处长,我查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这个肇事司机户籍是邻省人,于是我去了一趟邻省,结果在那边医院,查到了这个司机的一份病历!”
“王某半年之前,就已经确诊了绝症晚期,不过他确诊以后既没有买药,也没有保守治疔。”
“这半年他一直在开货车赚钱,想给妻儿赚下点钱,可是我在他妻子娘家的母亲名下的银行卡中,查到了就在半个月之前,有过一笔100万的资金导入这个账户里。”
“导入账户100万资金后,十天后他妻子娘家用这笔资金,在娘家的城市买了一套房子,买房子花了60万,其它40万前几天也全都被取了出去。”
侯亮亮一边听着陆一可的汇报,一边边看着银行的流水,还有医院的确诊病例。
等侯亮亮认认真真看完所有证据以后,他立马站起身,一脸激动的对陆一可说道:“立即对王某进行突击审查!”
说着,侯亮亮就带着陆一可急匆匆的前往了省公安厅。
四九城,李毅的四合院里。
李毅听着对面李星语的汇报,心中也是非常欣慰,唐明那个牛马已经退休了,现在龙腾和其他公司,几乎都是李星语跟李馨月在管理。
其中也有岳父王家的后辈,总体来说还算中规中矩,只要不是太过分,李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李馨月姐妹也是。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李馨月姐妹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