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面具严丝合缝地覆盖了凯文卡斯兰娜娜被金色浸染面容,。
只留下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眸子。
欢愉的力量如同最烈的酒,冲刷着他的神经,将痛楚化为兴奋,将理性燃作癫狂的直觉。
“我感觉……好极了!”
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然又从凡人这个层级向上前进了一大步。
【我此刻的状态,与星神的力量层级只差一点点。】
如此想着的凯文卡斯兰娜,行为之上便越发肆意起来。
他狂笑着,庞大的身影化作一道扭曲的金色流光,不再是直线冲刺,而是以近乎于物理法则的速度,围绕着岚开始无规则的闪烁。
空间之力被其运用到了极致!
他就像是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铁块,在一次又一次的狂猛进攻之中,借由眼前之神的手,煅烧几身的杂质,熔炼这本就属于的本源之力。
每一次的闪现,凯文卡斯兰娜手中的终焉起源裁定,便会斩出一道撕裂空间的剑芒。
在此过程中,这些闪烁着【毁灭】的漆黑岁阳剑痕,也并非直击岚的本体。
而是极其刁钻的角度切向岚的身躯,还有祂周围空间之中那些无形的“连接点”。那是凯文通过“轮回”视野看到的因果线雏形。
“没用的不管你剪掉多少,都没有价值。”
沉默已久的岚,也许似乎真的感到了厌倦,祂第一次开口进行了劝解。
祂声音依旧平静,如同陈述宇宙真理。
其语气在此过程里,甚至没有什么大幅移动。
凯文卡斯兰娜听着祂的劝解,也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他只是加快了自己手中挥剑的动作,一项又一项的权能在他的剑锋之上汇聚,斩出
而在欢愉观众的眼中,巡猎星神也只是帝弓微颤,随后便是箭矢后发先至。
祂总是可以精准地点在迎面而来,剑弧最薄弱的力节点上。
以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将其无声湮灭。
“交出丰饶或让祂离去”
巡猎星神说这话的同时,淡漠的眼眸之中,也多出了些许人性的色彩。
祂对于文明并没有太多的恶意,但对于丰饶却独独例外。
“祂就在那里来去自由,我无权去管辖一位神明的自由。”
开玩笑,他连面前这个都搞定不了,还怎么去搞定身后那个?
那家伙可是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其命途的宽放比眼前这位更甚啊!
“拉弓即可!”
冰冷淡漠的话语倏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亮蓝色的光辉于新生的箭矢之上凝聚。
岚作势便开始了瞄准。
“抱歉,此路一方通行!”
凯文卡斯兰娜看着那流星的在此凝集,只是在接连的瞬闪之后,出现在了神明的面前。
他紧握手中之剑,手臂平举,金色的剑锋直指星神。
“如果我放你过去,那么我所守护的心域将会被你的锋镝付之一炬。”
亏本的买卖,他凯文卡斯兰娜从来都不做,而且他已经在身后的星球上投入了太多的东西。
居然不是那么容易被舍弃的了。
“那就是没得谈吗?”
岚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原本疏通冰封的神色,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复苏之感。
祂的人性似乎在面对眼前之人时,又找回了一部分。
“抱歉,没得谈了!”
凯文听着对方的轻笑之声,心情越发紧绷了起来。
手中中飞舞剑锋的速度越发凌厉,攻击如同狂涛骇浪般,连绵而又不绝。
然而,岚则像是浪涛中的礁石,任凭浪花碎灭,礁石岿然。
不是自身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投降,他此刻早就不想干了,但残酷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扞卫自己那可笑的自尊。
他是不能输的,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相信他的人们!
“那就试试这个!”
凯文低吼着,左手骤然虚握,毁灭命途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团不祥的暗红色能量球。
右手长剑则引动终焉的寂灭之力。
随后,只见他将两者猛地拍在一起!
毁灭与终焉并未完全融合,而是形成了一道不断自我冲突、濒临爆炸的毁灭洪流。
“星间的神明啊!您难道就不能聆听他们的声音吗?”
极致的能量波动,在终焉起源裁定之上浮现,在凯文那刚猛的斩击之下,被他强行推向岚。
金色的圆弧形剑光裹挟着寂灭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了,那些无形的因果之链。
这一击,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技巧,是纯粹力量法则的野蛮对撞!
“抱歉吾等亦是不能挣脱命途的规则”
在这声感叹之中,凯文卡斯兰娜居然也听到了些许的无奈之意。
而,岚的眼中,同样第一次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审视”的光芒。
祂没有硬接,而是拉开了帝弓。
弓弦之上,并无实体箭矢,而是凝聚了一道概念——“反击必然发生”。
暗红与金色交织的洪流吞噬了岚所在的位置,引发了一场席卷星系的恐怖爆炸。
荒芜的行星在这股力量之下瞬间湮灭,所有的彗星都进阶成为尘埃,其余波亦是扩散的很远很远。
但对此,凯文卡斯兰娜现在也无法顾及了。
还未来得及观察这一击的结果,一股完全同源、甚至更加凝聚的毁灭终焉之力,竟从他刚刚发出攻击的“起点”处逆卷而回,狠狠轰击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噗——!”
凯文喷出一口淡金色的血液,胸膛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若非终焉之躯与毁灭权能的加持,这一下就足以让他湮灭。
“因果……连攻击的‘起源’本身都能扭曲吗……”
他咳着血,面具下的表情也是越发扭曲,甚至有些许的狰狞之感。
欢愉的力量让他从这极致的痛苦和荒谬中品尝到了“乐趣”。
“我居然会在同一朝下吃瘪两次,还真是有意思啊!再来!”
他不再追求单一的强大攻击,而是将自身化作了战争的源头。
面对着荒谬的展开,他也只能故技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