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阿雅娜兴奋地挥舞着令旗。
“轰!轰!轰!”
火炮轰鸣,水柱冲天,地动山摇,如同末日来临。
那些脆弱的小船和江湖帮众在炮火的面前,就象纸糊的一样,瞬间被炸得粉碎。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水寨。
这哪里是战斗,这根本是一面倒的屠杀。
应对了李子渊的那句话,管你什么阴谋诡计的,在真理的面前,众生平等!
阎王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那有限的想象,那些江湖中的厮杀,打斗,阴谋诡计,在此刻统统无用。
“我的毒明明已经下了……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的毒早就被换了。”
李子渊走到他身后,淡淡地说道。
“你那个安排的内奸刘三,虽然他贪财好色,但他更怕死!”
“我稍微吓唬了他一下,他就把你给卖了。”
“你给他的毒药早就被我换成了泻药,虽然也能让人拉肚子,但只要吃了解药,半个时辰就能恢复。”
“所以……”
李子渊看着阎王那张扭曲的脸。
“你输了。”
“不!我没输!”
阎王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转身,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匕首,直刺李子渊的心脏!
“去死吧!”
这一刺,快如闪电,毒辣至极!
这是他毕生功力的凝聚!
但李子渊只是微微侧身,就避开了这一击。
然后,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阎王的手腕。
“咔嚓!”
骨裂声响起。
阎王惨叫一声,匕首落地。
“玩毒你不行,玩武功,你更不行。”
李子渊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跪在地上,反手卸了他两条骼膊,然后转头看向陈九道。
“陈九,这个人交给你了。”
“是!”
陈九狞笑着走上前,手里提着那根熟铜棍。
“老东西竟然敢阴老子,今0天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阎王!”
……
岳阳府城的郑家大宅里,郑万山正坐在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昨晚水寨那边的动静很大,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连远处都能听闻。
“老爷老爷,不好了!”
管家郑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脸的煞白。
“怎么了?是不是李子渊死了?”
郑万山急切地问道。
“不……不是……”
郑福颤斗着说道。
“是……是咱们的人……全完了!”
“什么?”
郑万山惊闻噩耗,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遭雷击一样。
“怎么可能?阎王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还有那么多江湖帮派一起出手,哪怕那个陈九有三头六臂也断然不可能没事。”
“全都……全都死了啊,老爷,我们快跑吧!”
郑福哭丧着一张脸哀嚎着。
“水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五湖帮根本没病,那是装出来的,咱们的人一进去就被包了饺子,几千人啊……全都没了!”
“还有……还有阎王也被抓了……”
“完了!全完了!”
郑万山喃喃自语,眼神一片空洞。
“老爷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郑福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呵呵,跑?往哪跑?”
郑万山惨笑一声。
“李子渊既然赢了,他会放过我吗?这岳阳府,这江南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就在这时。
“轰!”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郑家的大门被炸得四分五裂的。
跟着看见一队队身穿黑色铁甲的士兵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黑色大氅,正是李子渊!
“郑万山!”
李子渊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出来吧!”
郑万山通过窗户,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眼神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颤斗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毒药,那是阎王之前给他的三步杀。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他一仰头,竟然将毒药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
郑家大宅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水寨里头,陈九正喜气洋洋地带着一众帮众,跪在李子渊面前心悦诚服地跪拜着。
“这江南的水路以后就是大人的天下了!”
李子渊站在高处,看着脚下那浩浩荡荡的江水,心中一阵豪情万丈的。
虽然这只是打通南方运河的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对付岭南的各方势力,但是只要掌控了这天南下的运河,南方一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只有一统南方,才有资本与控制了北边的北莽对抗,否则他永远只是归宿在岭南的一名军阀。
“三个月后,我要南伐!”
李子渊的声音在水寨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陈九顿时跪在地上,听得他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跟随这位新主子横扫天下的壮阔景象。
不过李子渊倒是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而冲昏头脑,他知道,南伐不是一句空话,它需要周密的准备,需要充足的粮草和武器,需要准确的情报,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
岭南那边有苏婉等人坐镇,暂时无忧,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但江南这边,局势错综复杂,就象一团乱麻,需要理清楚才行。
“陈九。”
李子渊扶起他。
“这三个月,你除了要整顿五湖帮,还要给我盯死了这江南的各大势力,特别是那个郑家残馀,还有……弥勒教。”
“弥勒教?”
陈九一愣,不解地问道。
“大人,那帮妖人不是在北方闹腾吗?怎么跑江南来了?”
“他们的手伸得比你想的要长。”
李子渊目光深邃。
“我有一种预感,这帮搅屎棍在江南也埋了不少雷,如果不把他们挖出来,到时候咱们南伐的时候,后院就会起火。”
“属下明白,俺这就派兄弟们去查!”
“不用那么大张旗鼓,暗中进行即可。”
李子渊摆了摆手。
“这次,我想亲自去扬州看看。”
“亲自去?”
陈九大惊。
“大人,这会不会太危险了?您现在可是……”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亲自去一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子渊笑了笑,眼神中闪铄着猎人般的光芒说道。
“有时候,只有深入虎穴,才能抓到虎崽子。”
三天后。
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了五湖帮的水寨。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身儒生打扮,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李子渊。
另一个,则是扮作书童,背着书箱的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