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拓跋野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李子渊!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你下来!咱们单挑!象个男人一样决斗!”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单挑?”
李子渊笑了。
“好啊,我成全你!”
他放下扩音器,从旁边阿雅娜的手里,接过了一把特制的长枪。
那是一把加长了枪管,装了简易瞄准镜的线膛枪,虽然还很原始,但在五百步的距离上,打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
“大人,太远了吧?这枪有效射程也就三百步……”
阿雅娜小声提醒道。
“试试嘛,反正打不中也不丢人。”
李子渊耸了耸肩,将枪托抵在肩上,眯起一只眼睛,通过瞄准镜,锁定了那个骑在黑马上的身影,瞬间前世的王牌兵王的李子渊仿佛附体,眼中的敌人正在他的瞳孔中不断地放大。
“拓跋野,记住了。”
李子渊轻声说道,仿佛在对着情人的耳边低语。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记得别来惹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一颗特制的尖头子弹,旋转着飞出枪膛,划破夜空,带着死神的啸叫,直奔拓跋野的脑袋而去!
拓跋野还在那里叫骂,突然感觉眉心一凉。
紧接着,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头猛地向后一仰,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世界在他的眼中,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直到死,他的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里面残留着最后的惊恐和不甘。
眉心处,一个红色的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一枪爆头!
“好!!!”
关墙上,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张大彪激动得热泪盈眶,挥舞着受伤的手臂。
“大人威武,大人神射!”
“威武!威武!威武!”
守军们的士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而关下的北莽残兵,看到主帅被杀,瞬间崩溃了。
“大王死了!大王死了……”
“快跑啊……”
这些北莽的士兵一个个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争先恐后地向后逃窜,生怕跑慢了一步,就会被那个站在城头的死神点名。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
前一分钟还在嚣张跋扈,后一分钟就狼狈而逃了。
硝烟散去。
李子渊放下枪,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
“这枪的后坐力还是太大了,回去得让小七再改改。”
他把枪扔给阿雅娜,看着关下那惨烈的战场,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喜悦,眼神如淬了刀子似的,一挥手,冷冷说道。
“杀了我的人还想逃?给我全歼!”
随着李子渊这句冷酷的命令落下,他身后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是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哨音,划破了充满血腥味的夜空。
“咻!!!”
这不仅仅是进攻的信号,更是死神的宣判。
原本紧闭的断剑峡关门,伴随着沉重的绞盘转动声,轰然洞开。
“玄甲军冲锋!”
“杀!一个不留!”
早已在关门后憋了一肚子火的林红袖,一马当先,策马冲了出去。
她手中的长枪在火光下闪铄着寒芒,身后紧随着的三千玄甲重骑,手中拿着斩马刀,腰间挂着火铳,如同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狠狠地杀向了那些正在转身逃窜的北莽残兵。
与此同时,在峡谷两侧那看似徒峭难行的山坡上,突然冒出了无数道黑影。
那是阿雅娜率领的特种小队,以及一部分装备了滑轮弩的轻步兵。
“痛打落水狗咯!”
阿雅娜娇喝一声,手中的短火铳“砰”的一声,将一名试图爬上山坡逃跑的北莽百夫长轰了下来。
“杀!”
喊杀声四起,原本寂静的山谷瞬间变成了沸腾的油锅。
那些北莽士兵彻底懵了。
他们本以为只要逃出那片布满铁蒺藜和铁丝网的死亡地带就能活命,却没想到,真正的地狱这才刚刚开始,之前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前有陷阱,后有追兵,两侧是伏击。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亡陷阱!
“跟他们拼了!”
一个杀红了眼的北莽千夫长,绝望地挥舞着弯刀,试图组织起最后的反抗。
“长生天的子孙,没有怕死的!冲回去,杀一个够本!”
然而,他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淹没。
林红袖到了。
她就象一团红色的烈火,瞬间烧穿了北莽那脆弱的防线。
“死!”
长枪如龙,瞬间洞穿了那名千夫长的胸膛,林红袖借着马力,单臂一挑,将那壮硕的尸体高高挑起,然后狠狠地甩向了敌群之中。
“砰!”
尸体砸倒了一片人。
“挡我者死!”
林红袖怒吼着,身后的玄甲重骑如同推土机一般,无情地碾压而过。
北莽人的弯刀砍在玄甲军厚重的板甲上,只能溅起一串火星,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玄甲军手中的斩马刀和火铳,每一次挥动,都能轻松带走一条性命,甚至将人马俱碎!
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是装备,战术,士气上的全方位降维打击。
而在战场的边缘,更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几十名北莽骑兵侥幸绕过了正面的冲杀,企图从侧翼的小路逃窜。
“快,快跑,只要进了林子我们就安全了……”
他们拼命地抽打着战马,眼中满是劫后馀生的庆幸。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进树林的一刹那。
“丁铃铃……”
一阵清脆而怪异的铃声,突然从他们前方的黑暗中传来。
紧接着,几十道黑影,骑着那种只有两个轮子的“怪车”,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从树林的小道里冲了出来,瞬间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是鲁小七的自行车侦察队!
这些自行车经过了改装,车把上架着火铳,后座上挂着手雷袋,在这平缓的河谷地带,它们的速度竟然比疲惫的战马还要快!
“这是什么怪物?”
北莽骑兵吓得魂飞魄散。
“给你们送终的怪物!”
为首的一名侦察兵狞笑一声,单手扶把,另一只手扣动了车把上的火铳。
“砰砰砰!”
子弹如雨。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北莽兵应声落马。
剩下的刚想反击,就看到那些骑着怪车的人,从后座上掏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铁疙瘩,在车把上磕了一下,然后顺手扔了过来。
“轰!轰!轰!”
爆炸声在马群中炸响。
战马受惊,四处乱窜,将背上的士兵全都炸翻在地。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那些自行车已经冲到了跟前,车轮碾过泥土,侦察兵们拔出腰间的马刀,借着冲力,如同割草一般,收割着这些北莽士兵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