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诚从床上站起身来,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坐着的曲诗怡,
和少女纯净淡薄的眼眸对视,
此刻,能看出祁诚心情的曲诗怡,有些无措的微微移开些许目光,
刚刚环抱着祁诚的白皙手臂还悬在空中,支撑悬空时的酸痛仿佛被遗忘掉一样。
祁诚依然要和她讲道理,但是语气要比往常强硬些:
“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很人渣,也和你的母亲给你的教育大相径庭,
但是,先违背你母亲想法的是你吧,在此之前,你也已经知道我有女朋友了,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死心的跟着我
直到昨天,发生了那种意外,不是我推卸责任,你那种不听人话,我行我素的双标性格,也占很大的责任。
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肯定不会真正和那些不负责的畜生一样,我说过我会负责
可我也第一时间给你说过了,我要考虑阮秋云这样的其她少女,所以我只能尽量顺着你,但绝不可能按照你全部的想法来。”
祁诚说的并不快,话都很清楚,他想要做的就是在现在先把话说明白,
既然已经想通了,想要让这个少女之间好好相处,只让她们自己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要有主导权,之前怀着愧疚的心情,态度一直都是能顺着她们就顺着她们来,
但是对于曲诗怡这种得寸进尺的少女,这样的方案肯定是不行的
他必须硬气一点,不能心软。
“所以说,关于这个事情,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如果你接受,就尽量学着好好相处,我继续当你的男朋友,但我肯定会独立于你母亲的规则之外,
如果你母亲的规则大于我”
“我们回到之前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不过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就算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意味着什么,
但是你家人肯定知道,我去给他们说清楚,让你爷爷定责,我想办法弥补,等你不疼之后我就去。”
“”
被祁诚用讲道理的方式训斥,对曲诗怡来说肯定是很不好受的
“现在身上还疼”
床上的少女就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往常清冷渺然的气质消散大半,
低垂着睫毛,似水的眼眸中布上一层水雾,紧抿着唇,一只手弱弱的抓住另一只手的小臂,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别走”
“唉——”
祁诚揉搓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想起昨天的事情,又看见少女脖颈,手臂,锁骨,这些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肤上未褪削下来的痕迹
终归是第一个和自己发生肉体关系的女孩,而且当时的自己也没有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出自存在家庭观念的哺乳动物雄性本能
看着少女的样子,再说些太残忍的话,祁诚终归有些于心不忍
让这个被扭曲的母亲影响整个童年的少女,现在背弃这种‘认知’,显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祁诚要比她清楚,
曲诗怡内心根本上只是‘双标’,
是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而存在的掩盖,
毕竟从喜欢自己这一点看来,
曲诗怡就已经把‘母亲’塑造出来的三观背弃了。
从始至终,这个生理上已经成熟的女孩,内心始终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有利的约定,遵守。
不利的约定,排除。
无论是江大,还是生活的环境中,被她外表吸引的男生趋之若鹜,
但是真正看清曲诗怡内心的,也只有祁诚一个人了
如果不早点给她做好‘约法三章’,等到后面曲诗怡就是个不亚于冉兮妍的隐患!
“”
阮秋云听着祁诚的话,想着自己刚刚幸好自己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
也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排斥,
要不然面对些话的人就要加一个自己了
不过,她也默默把一个底线记住,
‘不能逼迫祁诚放弃别的女孩,要不然祁诚真的有断掉关系的可能。’
看着沉默的两人,她的粉瞳灵活的转动一下,
既然祁诚心软不想再开口了,那就自己说吧,
她不想给曲诗怡太多的思考时间。
阮秋云稍微往祁诚那边靠了靠,
眨巴着好看的桃花眼,轻声问道:
“所以说曲姐姐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啊?”
“”
祁诚有些感谢阮秋云能接自己的话,
就算是知道是出于少女本人的‘雌竞’意识,
为了打压对手才说的话
但终究不至于让他一时间心软,
“反正我不介意曲姐姐,多一个也无妨,如果曲姐姐不喜欢的话,那我也会陪着祁诚去给你家里人把话说清楚。”
看着坐在床上抓着手腕,泫然欲泣的曲诗怡,
早就平复好情绪的阮秋云,在祁诚身后稍微往前弯腰,
踮起脚尖,努力伸着雪白的脖颈,想学着曲诗怡刚刚一样,把自己的下巴抵在祁诚的肩头
你能做的,我也照样能做。
阮秋云记得自己还没有和祁诚亲密接触过呢,
可刚靠上去,
闻到那残留的墨香,
反胃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咽喉,
阮秋云不得不皱着眉头,结束了这种近似于当面挑衅的行为
“”
往常,要是祁诚看见其她少女这副模样,他肯定第一时间就上去安慰了,
但是现在不行,
祁诚要曲诗怡一个准确的答案。
“曲诗怡,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和那些女孩一样,完全离不开我吧?”
“我不任性了。”
曲诗怡声音很轻细,
而在说完之后,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床上,
和上次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奇妙的自己就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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