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
顾凌雪见苏泽洋过来,点点头道:“这两天总算是轻松了。”
“没了罗家施压,集团各个工作都在正常运转。而且还有不俗的收益。”
“我想,可以重启南区地块的建设工作了。”
苏泽洋对此并不反对。
没了罗家,云腾建筑公司也退了,顾氏集团不会有大大小小的麻烦。
所以顾凌雪想怎么做都行。
对两人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安宁日子。
他走过去说道:“我过来是打算借一批人过去帮忙,集团应该还有空闲的人手吧?”
“借人?”
于是苏泽洋将自己的发现简单说了一下。
但他没说自己推测那几人身上被植入了芯片。
只说自己发现罗家的遗产之中有大量与武学相关的内容。
仅凭他与研究所里的王显明等人,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整理完毕。
听到这些,顾凌雪很是大方地一挥手:“可以直接调过去二十多个人帮忙,够吗?”
“用不到这么多,给我十五个人就好。”
“行,待会儿给你拟定一份名单,你自己从中挑选合适的人员。”
她摆了摆手,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方才李董来过,问我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哎呀!”
闻言,苏泽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模样。
“差点儿将这件事情忘了。我现在就联系他。”
原本说好给李宏远的朋友看一下,这两天沉迷罗家遗产,倒是直接忘了。
以李宏远的性子,如果不是事情特别紧急,也不会特意询问。
因此苏泽洋直接联系对方。
李宏远几乎是秒接,电话里也没说其他,只是给了个地址,让苏泽洋过去。
有什么事情等他到了以后再说。
……
两个小时过去,江川南郊。
苏泽洋下了车看见一座山庄,大门上用苍劲有力的笔法写着‘得闲’两个字。
他默默欣赏了一下,李宏远便亲自从里面赶过来,将他请了过去。
得闲山庄建得很恢宏,一路走进去能感觉到山庄的大气。
两人弯弯绕绕,足足花费了近半个小时,才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李宏远将他带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外。
临进去前他最凝声说道:“我那位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朋友,就在里面。”
“现在,他的样子……唉,还是先生进去吧,看完以后就明白了。”
“行。”
苏泽洋心里略有一丝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才让李宏远都这么讳莫如深。
进入房间后,倒是没闻到什么特殊的气息。
偌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床,有一位脸颊凹陷、看上去浑身无几两肉的中年男子躺着。
看起来确实是病入膏肓。
李宏远跟着进来。
此时,他在苏泽洋把脉时说道:“他叫林飞,生病好几年了。”
“一开始是暴饮暴食,但怎么也吃不胖,而且极难满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年,直到半年前开始变得没有胃口,身体越来越消瘦……”
“其他医生检查,都说他体内有虫,但根本找不到!”
“这不是虫。”
短短片刻工夫,苏泽洋便诊完了脉,头也不抬地开口:“他这是中了降头。”
“降头?”
李宏远听说过这个词。
早年间的时候他就略有耳闻,知道这是南洋那边一些人会的手段。
而且不少人都有过与他们接触的经历。
但李宏远从来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冒。
如今听好友被人下了降头,顿时追问:“可有解救的办法?”
“先说说他得病前后的经历与表现。”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
李宏远担心苏泽洋不想听这么烦琐的事情,得到回应后才开始诉说。
他这位叫林飞的朋友,早年在国内经商。
发迹了以后跟其他不少人一样,走向海外。
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五年半之前吧。”
李宏远想了想,给出答案:“那时候林飞家中一位长辈去世,他便回国奔丧。”
“总共在家待了七天,期间除了处理长辈丧事,基本没有其他。”
“等回去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突然开始暴饮暴食……”
闻言,苏泽洋抬起头:“丧事期间,都接触了哪些人?”
“都是他家的亲戚朋友,不包括商业上的朋友或者对手。”
说到这里,李宏远已经有所猜测了:“先生,您的意思是……他的亲戚朋友在害人?”
“八九不离十了。”
苏泽洋指着附近说道:“这么大一个庄园,林飞又是单身,没个后代。”
“他家里的亲戚朋友想要争夺很正常。林飞应该流露过死后遗产全部捐公的意思吧?”
“是说过,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就对了。”
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两人边走边说,已离开房间来到外面的大厅中。
苏泽洋吩咐道:“调查一下他的亲戚朋友,才五六年的事情应该有痕迹。”
“只要找到这人身上被下降头的媒介,再将它毁去就能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
一时间,李宏远有点不敢相信:“可是我先前也讲他经常带在身边的东西全部毁了,根本没用啊。”
“先生,按照您所说,如果用错误的办法毁掉了媒介,林飞肯定遭受反噬。”
“如果不用复杂的手段就能完成,那他也会好,但现在……”
他的疑惑不无道理。
苏泽洋也对此感到有点奇怪。
想了想,他还是重新返回房中,在林飞的身边以及身上搜寻。
只是什么都没有。
无奈,他只好朝李宏远表示按照自己刚才所说的去办。
“李叔叔。”
此时此刻,一名青年走了过来,看见苏泽洋后愣了一下:“您这次为舅舅找的医生……”
“实在是有点年轻啊。”
“呵呵,确实是年轻,但医术也很高明。”
李宏远朝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待对方进入房中看望林飞才解释。
这人是林飞大姐的儿子。
平常都来照顾林飞。
“对了,他们俩都戴着同一种玉佩。”
忽然,李宏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直到现在,林飞都不愿意取下玉佩。先生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