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牧星寒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脸警惕,“查户口啊你!”
“圣子大人你只要记得,每天晚上布置好结界之后,召唤这把伞出来,剩下的交给我?”
牧涵涵有些无语,纤手抬起,就要戳牧星寒的胸口,“所以你是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才让我动手的是吧!”
裙摆前开衩处已随迈步动作滑落更多雪色,修长腿影晃得人眼晕。
“喵喵喵?”
牧星寒往后一缩,星眸眨了眨,“小姐姐,虽然你很漂亮,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初次见面动手动脚不好吧!”
牧星寒觉得面前这小姐姐可能不太自知,她的魅力有点过于夸张了
“”
牧涵涵粉拳紧握,“你以前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不动手动脚!?
是谁之前天天把我当等身大抱枕摸来摸去的啊!
什么叫睡醒的时候总发现有只小猫爪子无意识的在云端画着圈的摸啊!
“啊?!!”
如晴天霹雳,牧星寒眼睛一瞪,“你欢愉圣女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对嬴宝一心一意!!!”
“我还对嬴宝一心一意呢!!!”
“啥!?你也馋我家嬴宝身子!?”
牧星寒紧盯着牧涵涵,“女神大人在上,快把我家嬴宝晋升为纯美骑士团团长吧,能不能和这个小圣女的权利平分秋色!”
“圣子圣女之类的一言堂不合理啊!”
“你——!”
牧涵涵气的裙下修长白腿一脚踹出,直接将牧星寒腿咚在墙壁上,
这一脚又快又准,星钻高跟的系带蝴蝶结几乎贴上他脸颊,白玫瑰冷咧清香扑面而来。
她整个人欺身而上,胸前星辰水晶距他不过一掌,清丽面容近在咫尺,睫毛轻颤如蝶翼拂过他鼻尖。
顺势将红伞狠狠塞进牧星寒怀里,横在两个人身前,“你他喵的臭坏蛋圣子!握住那把伞!”
“啊?”
牧星寒下意识后仰,手里握着一把红伞,肩膀旁边是垂落纯白系带半透明小高跟,如白玉般晶莹的小脚,柔韧性拉满了。
我去!
我被纯美圣女壁咚了?!
伴随着牧星寒手握红伞。
牧涵涵强行打开牧星寒的对渊伞下达的记忆锁。
海量记忆宣泄而出。
牧星寒逐渐虚起眼睛,“”
呆毛得意地翘了翘,胸前星辰水晶随轻笑漾起涟漪般的光。
牧涵涵哼哼道,“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嗯?小圣女?这点考验你都接受不了,谁让你解封的。”
“你才傻了吧唧的呢!我最聪明了!你骂我就是骂自己!”
“切!”
牧涵涵毫不在意。
但她感受结界出现波动。
有人回来了。
她身形瞬间消失,连带着席卷着牧星寒那恢复的大量记忆。
只保存了许多设置在底层的关键字,以及每晚都要布置结界,带着云璃和彦卿一起开临时会议,重点标注了只带云璃和彦卿,不准带其他任何人。
到时候只能自己动了,本体彻底成甩手掌柜了。
本体的记忆默认是每分每秒都在往永夜渊伞里默默的备份。
但云璃和彦卿不行,只能手动备份。
不方便的是,这次主动消散之后。
本体将不再主动召唤她,甚至遗忘了她们忆灵的概念。
他们依凭的存在都没有了。
只能意识寄宿在永夜渊伞中。
除非牧星寒再次想起他们,他们才能再次出现。
或者由其他忆者触发了底层关键字,他们才能瞬间觉醒。
牧涵涵有些期待那个忆者早日上套。
不过被忆者窥伺这方面的记忆,牧涵涵保留了,本体拥有五星光锥,精神力和灵魂强度远胜他人,对记忆被窥伺的感觉有所反应,实属正常。
等会还得再次备份一下云璃和彦卿的记忆。
这次的备份,是备份全部记忆。
防止两个人的记忆被篡改。
还好两个孩子年纪不大。
不然要是景元那个岁数的
好吧,如果要是景元,忆者也不敢动手。
只能说这要带出来两个千年打底的渊灵人过来
好吧,也不怕,他们可以记忆上传到星环里备份。
反正没带动辄活了千八百年的长生种大哥大姐真是太好了。
不然渊伞记忆的封印一解开。
上千年的他人回忆回充脑海,那感觉太酸爽了,直接第一视角体验了一下他人的人生。
记忆太多,甚至可能会短暂的混淆自我。
这俩孩子得亏加起来也才二十多岁。
至于时映雪。
牧涵涵并不担心,身为时空之子的卡娥丝一族,对这方面一向敏锐,对于自己身体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感知远超常人,如果记忆被动手脚了肯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彻里诺坠安姆』的码头上。
数百名稍显稚嫩的少年少女,再次伫立,目送着那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铜色大船扬帆起航。
船身如巨鲸脊骨铸就,通体覆着暗青铜鳞,在日光下泛出幽邃冷芒;三层楼阁般的主桅高耸入云,每层甲板皆有雕花围栏,檐角悬着细小的星纹铜铃,风过时叮咚作响,似在低诵远古祝词。
船首昂然雕琢成衔尾蛇之形,蛇瞳镶嵌两枚流转微光的晶石,仿佛随时会睁开;两侧舷窗嵌着淡金色符文玻璃,内里隐约可见齿轮与光流运转;尾舵宽如殿门,刻满层层叠叠的封印阵图,随海浪轻拍泛起涟漪般的防护光晕。
除了必须留守照顾孩童和维护关键设施不能停转的人以外。
码头上的这些孩子们,就是最后的卡娥丝人了。
他们集体右手捶胸,用出历经千万轮回依旧记得的渊灵帝国基础礼仪。
“祝星源帝君,武运昌隆——。”
稚嫩的少年音嘹亮的响起,那是昨天刚刚上任的少城主。
“祝星源帝君,武运昌隆——。”xn。
码头上的孩子们集体开口,送别这位亲自出征,为他们而战的同盟帝国的皇帝陛下。
牧星寒没有回头,仅是沉默。
他不知道此行到底能不能成功,他会拼尽全力去做。
他不想再给这些脆弱的孩子们一个易碎的梦。
他只是靠在船头,给所有人留下一个谐乐礼服的背影,纯白披风随风飘荡,图案被他略做修改,那是,银色的——时痕玫瑰。
披风一角翻飞,掠过青铜船舷,像一朵不肯凋零的誓言。
卡娥丝的孩子们伫立良久,注视着那艘船驶入天际的尽头,没入海平线中。
像无数年逝去的一批批远征船一样,被永寂海的大口,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