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你跟张建国是有什么矛盾吗?”
“呵呵,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这瘪犊子两次把我摁在地上一顿捶啊!我老疤曾经是中央大街一条龙,现在那就是中央大街一条虫,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放心吧,这次我给你出头,保证让张建国服服帖帖的。在哈市开安保公司也就算了,还他妈盯上旧城改造项目的拆迁和渣土工程,这不是工跟我乔四抢饭吃吗?”
张建国眼睛一眯,看来这乔四跟老疤属于一拍即合啊?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老疤是想出出气,顺便捞点钱。
而乔四爷是盯上了旧城改造项目的油水。
看来这历史是惊人的巧合,乔四爷最终还是看上了旧城改造这个香饽饽。
“呵呵,就算没有陈永慈这个事儿,估摸着也有其他的事儿吧?乔四爷,既然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上一世你好歹也享受过人上人的生活,这辈子既然你开眼,那就提前下车吧!”
约莫十来分钟乔四爷出了屯子,叼了支烟往芦苇荡走,而张建国刚刚有往芦苇荡那边走的意思。
两个戴着红袖窟的年轻人便拿着鱼叉,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兄弟,干嘛呢?”
张建国一脚撑起自行车,上前递了两支香烟,满脸堆笑的说道:
“唉,两位兄弟,我是收破烂的……”
“呵呵,那边是芦苇荡,没人家住,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哦……”
张建国怕目标太过于明显,便没跟他们俩纠缠,直接掉头出了屯子。
“草,既然不给我办事儿,干嘛还收我的香烟?草!幸亏老子有海东青!”
张建国绕到芦苇荡边,把自行车放入空间,又命令海东青密切监控乔四爷的位置,而小黑耗子也像是游泳冠军一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小黑耗子,自由泳,抄近路,追上乔四爷!”
小黑耗子兴奋极了,它在灵泉空间内苦练的游泳技术派上了用场。
作为整个空间中唯二的水陆两栖侦察兵,小黑耗子一马当先,直接截弯取直,往乔四爷身边冲。
而乔四爷到了芦苇荡边,又在其中绕了半天,才从中拖出一条小船,直接摇着往江中心走。
这枯黄的芦苇荡就像是天然的迷宫,渔民都有自己的记号,乔四爷在芦苇荡中转悠半天,终于停在一个约莫一百多平方的小岛岸边。
在空中海东青的眼里,这小岛长满了芦苇,几乎跟整个芦苇荡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人的痕迹。
“草!这么隐蔽!”
张建国赶紧在地图上做了个标记,然后便紧紧盯着乔四爷。
只见他左右看看,便直接走到岛中心的一团厚密的芦苇当中,用手一拉,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大洞。
张建国一看,这竟然是一个用芦苇扎的小窝棚,周围和四面都用芦苇紧紧实实的围住,如果不仔细看,恐怕十米之内都难以发现。
小黑耗子像是浪里小白龙,一路嗖嗖嗖的往前冲,终于以鲤鱼跃龙门的姿势跳到岸上,甩甩身上的水,双腿并拢,站直身子,朝天上的海东青敬了个礼。
张建国一脑门冷汗,自己的这几个兽宠一个比一个爱装逼,也不知道随谁。
“小黑耗子,干的漂亮!但是你先干活,回头奖励你二两花生油!”
小黑耗子立马冲小窝棚钻过去。
只见这窝棚内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起来像是夫妻。
“乔四爷,这人我们都看了两天了,啥前儿能让我们回去啊?”
“咋的?姜大嫂,这活不舒坦?每天一元钱,不比你成天下水打鱼强?”
姜大嫂一脸醋意的看着一眼有气无力的陈永慈,说道:
“赚钱确实比打鱼要快,但是你看我们家老姜,成天就盯着这女人,不就是脸比我白点、身材比我好点、长得比我好看点、脾气比我温柔点嘛?”
乔四爷一脸无奈,看了煞有其事的姜大嫂,便说道:
“都一把年纪了,还搁这吃醋呢?至于吗?”
“乔四爷,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考虑,万一老姜被这狐狸精勾走了魂,把人给放走了,那你不是亏大了?”
“哈哈,放走了又咋样?这方圆几里地一条木板都没有,咋的,还能徒手游回去啊?我可试过了,这女人不会游泳!”
“哎呀,那也不行,你赶紧把人给送走吧……”
“得了得了,你不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吗?”
乔四爷说完,便拿出一个麻布袋,在上面剪出一个洞,套在陈永慈的头上,从头套到上半身。
“老姜、姜大嫂,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这个麻袋,否则我的菜刀直接断他的手!
尤其是你老姜,别成天想占便宜,得了姜大嫂这样带劲的女人你就偷着乐吧,可别思想开小差。”
老姜面色一红,也不说话,频频点头。
而此时奄奄一息的陈永慈开口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我在陈家就是个累赘,没人会管我的死活……还想要50万?呵呵……你们太高看我了……”
乔四爷冷笑一声。
陈永慈是谁他一点也不关心,只关心值多少钱。
“你值不值钱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张建国说的算,老老实实待着吧!真要是把我惹急了,把你切碎了扔到水里喂鱼。”
乔四爷说完便扔下一大袋子馒头,便将小窝棚恢复原样,然后便摇着小木船,雁子窝屯赶。
夜明星稀,张建国在吞子口等了半天,才发现醉醺醺的老疤,正摇摇晃晃的往城郊走。
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老疤才推开院子门,一脚踹开外屋大门,躺到东屋炕上。
“媳妇,给我打洗脚水!”
“打洗脚水?打个几把毛!你啥身份啊?中央大街一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