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花扯掉一个橱柜门,在她的扑扇下,烟尘很快消散。
恭贺看着全身漆黑的王繁花有些心疼,他用手掌擦开对方脸上的脏东西。
王繁花像个做错事准备挨骂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等待着批评。
恭贺如释重负,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一脸灰的王繁花露出笑脸,雪白的牙齿与这熏黑的房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恭贺拉着王繁花走出厨房,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险些撞到他们。
中年男人打量恭贺,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受伤,其身后的人衣服上这一处被划了一道口子,那一块被火烤焦,整张脸更是看不出原貌。
恭贺拉着王繁花的手进洗手间,一顿倒腾出来,乌鸦变成了白鸽子。
恭贺的表叔姓严,单名一个生字,他梳着三七分的发型,戴着黑框眼镜,虽然上了年纪,但文质彬彬的一点也不油腻也不显老。
王繁花被推着进了洗手间。
王繁花诚惶诚恐,就像一只淋雨的小鸟畏畏缩缩。
恭贺有些心疼,抱了抱,王繁华就像受伤的小鹿,把头埋在恭贺结实的胸膛里,原来再坚强的人,也有软肋,从今儿起,恭贺就是她唯一的软肋,恭贺暗自发誓,此生,不会让灰尘脏了这颗柔软的心。
“真的吗?”
严生人未到声先到,恭贺两人连忙松开。
严生从西装内袋摸出一个红色的小包,王繁花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只玉镯子。
严生抓着两人的一只手然后把它们叠在一起。
王繁花泪眼模糊,得到了对方长辈的支持,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严生离开了,恭贺目送对方离开后抱着王繁花转圈圈。
王繁花把玉镯子戴在手上,举起来像孩子一样炫耀一下然后蹦着跳着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