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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六十岁正是奋斗的年龄(1 / 1)

曾任国子监祭酒的李守中在原本介绍中笔墨不多,甚至都没怎么出场过。

李守中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陈旧观念。

仅让李纨学习女四书,列女传等传统女德书籍。

使得李纨成为贤(闲)女。

但李纨自己真实的想法并不一定喜欢这样的人生吧。

谁愿意在青春年华时守活寡当贞节烈女呢?

她才23岁左右。

应该和尤氏一样是渴望被温暖的。

尤氏无牵挂又在贾珍推波助澜之下,才敢跨出那槛道德门。

李纨不行。

虽说他丈夫死了更容易行事。

偏有个儿子贾兰在。

贾兰就是把双利剑,既给填补了李纨内心空虚。

又多了一把道德枷锁把她捆绑的更牢固了。

李洵对李守中的了解对比原本世界的可怜信息,还没有这一世更多。

毕竟李守中给他启蒙过五年。

看着李守中这老登那傲娇模样,李洵就想逗他。

迂腐的老泥鳅!

同时幼童时期的记忆便如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涌了出来。

那还是五六岁光景,太上皇给他请了第五位蒙学先生。

正是时任国子监祭酒的李守中。

李守中那时还不到五十,头发已花白了大半,走路时腰板挺得像一杆标枪,说话时胡子一翘一翘的。

每句话必带子曰、诗云,古板得能硌掉人牙。

第一日上课。

小李洵就给李守中一个下马威。

李守中捧着书,摇头晃脑念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念罢他放下书,捋着胡子道:“六殿下可知,这三句话乃是为学之根本,做人之大道”

话未说完。

就听底下传来轻微的鼾声。

李守中低头一看,六皇子李洵趴在书案上睡得正香。

小脸压在摊开的论语上,口水把书本糊了一片。

李守中胡子一抖,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桌沿:“殿下,醒醒。”

他可不敢拿戒尺去打李洵的手掌心,皇子调皮不读书是先生的责任,教不好可以批评,但你不能打。

公主和皇子犯错,陪读和先生受罚,他们顶多被皇帝骂几句,要打也是皇帝才有资格打。

贾宝玉被贾政叫去读书时,长随李贵回话背了一段,结果出丑念错后,贾政也是要先揭了他的皮。

小李洵迷迷糊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下课了吗?那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殿下!”

李守中气得胡子直翘,恨不得抽抽他,若殿下是他家中小辈早拿腰带噼里啪啦一顿了,只能心平气和的摆出扑克脸:

“老夫方才讲的,殿下可听进去了?”

小李洵眨眨眼,一脸无辜:“听见了啊,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他顿了顿撇撇嘴:“可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快乐,孔圣人是骗子。”

李守中眼前一黑。

孺子不可教也,他竟骂孔圣人是骗子!

这还没完。

第二日李洵倒是没睡觉,拿着支狼毫笔,在论语的插图上涂涂抹抹。

李守中凑近一看。

孔圣人的脸上被画了两撇胡子。

头上多了对牛角。

身旁还添了只龇牙咧嘴的小乌龟。

龟壳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

李守中。

“殿下!”李守中声音都气颤了,都带转音。

李洵抬起头混不吝笑:“我给圣人添了胡子,是不是更威严了?

这乌龟是我特意画的,你看它多像你,慢吞吞的”

李守中捂着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三日。

李守中学乖了,上课时眼睛死死盯着李洵,绝不给他捣乱的机会。

可千防万防。

没防住他往茶碗里扔东西。

李守中正念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口渴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茶水入口。

只觉得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顺着喉咙往下钻。

他低头一看凉茶碗。

里头游着两只黑黢黢的小蝌蚪,尾巴一摆一摆的。

小蝌蚪在他喝剩的半碗茶水里畅游。

李守中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小李洵在底下拍手大笑:“这是我特意从御花园池子里捞的,味道怎么样。”

李守中指着李洵,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把书一合拂袖而去。

隔日。

太上皇的面前跪了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臣。

“陛下,老臣老臣教不了六殿下啊!”李守中伏在地上,声音哽咽。

“六殿下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实乃百年不遇的奇才。

老臣才疏学浅,实在实在配不上给六殿下启蒙。”

他抬起头,老泪纵横,说的是句句夸赞:

“六殿下昨日问老臣,为何学而时习之就不亦说乎。

老臣答曰,温故而知新。

殿下便道,若温故不能知新,是不是就该不亦悲乎。

陛下您听听,这思辨之深,这质疑之锐,连老臣,老臣答不上来啊!”

“前日讲论语,殿下又问孔圣人说有教无类,为何女子不能入学?

为何庶民不能读书?

老臣引经据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殿下便道那孔圣人说的有教无类,岂不是骗人的。

这,这让老臣如何作答?”

李守中说到这儿,声音发颤,似是不堪回首:

“罢了罢了,老臣愚钝实在不配为六殿下师,恳请陛下另请高明吧!”

他句句都在夸李洵聪慧思辨,句句却又都是在告状。

此子顽劣。

此子刁钻。

此子离经叛道。

老夫教不了,再教下去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太上皇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哭得凄惨的老臣,又想起前头被气走的四位先生,也是头疼不已。

他那幼子是什么东西他当老子的还能不清楚?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李洵那臭小子他就是不改啊

真是为难李祭酒了。

但他不想在继续费精力给幼子换先生,凑合吧

太上皇揉着太阳穴,无奈道:“李爱卿,皇子年纪小,顽皮些也是有的。你多担待。”

“陛下!”李守中叩首,额头碰在地上砰砰响。

“非是老臣不担待,实在是,实在是力有不逮啊,六殿下之才当请当世大儒来教,老臣不配。”

最后。

太上皇好说歹说,才勉强把这倔老头劝住,答应再教一阵试试。

这一试就是五年。

五年里。

小李洵的顽劣花样翻新。

在李守中的椅子上涂浆糊,在他必经的路上撒黄豆。

在他午睡时往他胡子上绑小铃铛。

李守中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后来的麻木无奈,再到最后,竟也摸索出一套应对之法。

你顽劣你的,我讲我的,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你去。

老夫不搭理你!

久而久之,这一老一少,竟也形成了默契。

李守中念他的子曰书。

小李洵翘课玩他的。

想起这些旧事。

李洵嘴角的笑意勾了勾。

老登还是很可爱的。

他大步流星走到老槐树下,在李守中面前站定。

老登继续背着手,一副王爷没喊我,我就当老眼昏花没瞧见的架势。

“李祭酒真是悠闲呐。”李洵开口,扯了扯他的傲娇胡子。

李守中退后两步,目光在李洵脸上停留一瞬,又垂下眼帘恭敬一礼。

“王爷,老夫已经卸任多年,当不起祭酒二字了。”

礼数周全。

语气却淡淡的透着疏离。

那张老脸上还是那副熟悉的傲娇表情,下巴微抬胡子翘着,眼睛看着你又像没看你。

有种回到十年前那种感觉。

李洵心里啧了一声。

这老登,快六十了吧?

头发全白了背却还挺得笔直。

腿脚也挺利索。

这么闲,还有心思来看热闹。

不如给他找点事做。

六十岁正是奋斗的年龄。

“李祭酒怎么有空来工学院?”李洵直接忽略他的话,依旧用旧称:

“是不是对孤创办的这旁门左道学院,也有几分兴趣?”

李守中眼皮跳了跳。

说实话。

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什么工学院。

什么格物致知。

在他看来都是离经叛道,动摇国本。

那些奇技淫巧能让百姓吃饱饭吗?

能让天下太平吗?

不能。

既不能,便是无用之物。

便是浪费朝廷银子,便是蛊惑人心。

可这话他不能说。

不仅不能说他还得来。

那些曾经的清流同僚,三天两头往他府上跑,说什么李公德高望重。

李公曾是六殿下的先生,此事关乎文教根本。

软磨硬泡非要他来探探风。

他推了几次,推不掉,只得来了。

当然。

他心底深处也存着几分好奇。

这个曾让他头疼的六皇子。

如今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干什么?

“老夫清闲惯了。”李守中淡淡道,目光投向远处排队的百姓。

“只是一个来看看热闹的老头子罢了。”

“既然那么清闲。”李洵笑眯眯的,笑得狡黠,像只看见了鱼的猫。

“就来帮孤好了。”

李守中眼皮又是一跳。

他连忙摆手,手还故意抖了抖,显出老态龙钟的模样:

“王爷说笑了,老夫老眼昏花,走路都哆嗦,哪里帮得上忙?”

说着他还指了指远处的贾政,捋着胡须:“王爷有林探花和贾存周相助,已是珠联璧合,老夫就不添乱了。”

啧,演起来了。

李洵心里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又何尝不了解李守中这老登!

他知道老登的弱点。

李洵凑近了些,凑到他身边碰着肩膀,声音不算很大也不算小:

“真不答应?

你也不想你那可爱的外孙贾兰他娘

在荣国府出什么事吧?”

这弯转的差点让李守中把自己胡子给扯了,他脸色一白,随即涨得通红。

他胡子颤了颤,声音也急了:

“王爷!

宫裁母子孤儿寡母,何其不易。

王爷怎能,怎能拿她们来要挟老夫?”

李守中顿了顿眼圈竟有些红了。

“妇道人家守节不易。

王爷若还念着当年师生情分,就莫要为难她们。”

他说得恳切。

李洵却知道这老登最在乎的,不是女儿的幸福,当然不是不疼自己的女儿。

只是女儿和李家清誉摆在一起取舍的话,老登会先选家族。

“师生情分?”

李洵轻笑一声,也背起手,扬起下巴学着他那傲娇的模样。

“你不给孤面子,孤又为什么要顾及一个寡妇的颜面?

若是传出点什么红杏出墙的风言风语,祭酒这一辈子的清名可就毁了。

贾兰那孩子,往后也别想走仕途了。”

当然李洵并不是真的会如此做。

也许,或许,没准,说不定,墙会爬,但不至于让人家清名毁了。

李守中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扶着老槐树,手指死死抠着粗糙的树皮。

真想抽

半晌。

他才深吸一口气,声音发干:“王爷到底想让老夫做什么?

老夫不懂这些奇技淫巧,于王爷何用之有?岂不是误人子弟?”

“你也不想”

“王爷!”

“你也不想”

“王爷啊!!”

李守中打断他,老脸涨得像猪肝:“您就直说吧,让老夫干嘛”

李洵微笑。

伸手指向校门口那间新盖的小屋。

“简单。”

李洵道:“不会累着祭酒,就是守守大门,登记登记进出人员。”

“什么?”李守中声音陡然拔高。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洵。

又看看那间小屋。

再看看李洵。

守大门?

登记进出?

他堂堂前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如今要给人看大门?

这哪是请他帮忙,这分明是羞辱。

是把他李守中这张老脸按在地上踩。

“绝无可能。”

李守中气得浑身发抖。

守门那是奴才做的事,就算非奴才,也是请杂工。

他即便告老归田了。

也不能自降身份,有辱斯文。

“王爷这是羞辱老夫,老夫便是饿死,吊死,便是撞死在这槐树上,也绝不做这等辱没斯文之事。”

“你也不想”

“王爷!”

“你也不想”

“王爷啊!!”

李守中快哭了。

“王爷,您能不能换句话?”

李洵从善如流,换了个说法。

“祭酒若是不从,孤明日就让全京城都知道,李祭酒的女儿。

荣国府的珠大奶奶与孤,嗯,有些风月往来。

珠大奶奶…

很润!”

“王爷莫要胡说。”李守中跳脚。

“宫裁最是守礼绝无可能做出此生伤风败俗之事。”

“可能不可能,不重要。”

李洵背手笑道:

“重要的是别人信不信。

祭酒觉得若传出去,以孤的口碑,人家信几分?”

李守中噎住了。

李洵风流爱美人坯子的口碑从未塌房过。

一如既往的稳。

李守中的脸色很难看:“王爷为何就挑中老夫这个没用的老头子,朝廷那么多栋梁可选。

“孤乐意。”

李洵笑眯眯的:“祭酒当年告了孤那么多状,孤如今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李守中:“…”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混世魔王就是来报仇的。

什么工学院,什么缺人手。

都是借口!

他就是想看他李守中出丑。

就和当年李洵捉弄自己一样。

可他能怎么办?

李守中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王爷,真要老夫看大门?”

“嗯哼。”

李洵点头傲娇一嗯哼。

“每日辰时开门酉时落锁,进出人员,一一登记。

闲杂人等不得放入,很简单,祭酒定能胜任。”

李守中苦笑。

简单?是,确实很简单。

可这背后的羞辱,那些文官会以为他李守中叛变了。

罢了罢了都是命。

他最后挣扎了一下:“王爷能否给老夫留点颜面?

就说,就说老夫是来帮忙整理典籍的?”

李洵挑眉:“祭酒觉得这话有人信吗?”

李守中不吭声了。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槐树的影子都偏移了一寸。

最后。

李守中长长叹了口气。

认命。

他倒要看看。

这个他教了五年,顽劣得让他头疼的学生。

到底能在这条离经叛道的路上走出多远。

“老夫遵命。”

李守中这老登,迂腐,古板,满脑子陈旧观念。

可他有一点好,认死理讲规矩。

工学院缺一个能把门守规矩的人。

有他在那些想浑水摸鱼的,想捣乱的,想贿赂的,也没那么容易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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