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狄仁杰遇刺,封锁全城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次比一次惊人心。
世家们对新任刺史目中无人、胆大妄为的形象已初步认识。
但当23名郑氏族人全部被停职反省后,还是惊了又惊,好一会儿才回魂。
在中原大地,谁敢不给荧阳郑氏面子?
在齐州这片地方,谁敢不卖齐州郑氏三分薄面。
一时间,偌大的齐州似乎都安静下来,都望向郑家方向。
如所有人料想的那样,郑家上下愤愤不已。
郑景铄气得脸铁青,砸碎了好一些名贵瓷器。
“族长,此事决不能妥协,事关我们尊严!”
“族长,要不联系本族,联系长安,找人出面?”
“族长,不如找人干掉他,让他永远留在齐州!”
一群族老愤愤不平,会议室早就炸开了锅。
外面的青年更是激动,扬言要打到齐王府门口。
“年轻人血气方刚就算了,你是老糊涂了吗?”
“他是谁?他是齐州刺史,他还是李世民的大孙子!“
“你今日敢找人杀他,李世民明天就敢派兵灭了我们这一支!”
郑景铄怒火正不知朝谁发泄,闻言将提议干掉李象的族老喷得狗血淋头。
“不就是个庶出吗?”
那名族老愤愤不平道。
“这不是庶出还是嫡出的问题,这是底线的问题!”
“你看他事如此猖獗,可哪里触及底线,都在权力允许范围内!”
郑景铄气不打一处来。
他第一次低头上门见到李象,就很诧异李象的年轻。
当时认为李象肯定很快就会露出年轻人受不住气的毛病,然后再抓住不放,联系所有世家施压。
但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依旧稳如老狗。
真是日狗了!
“那就这样算了?”
那位族老依旧不服。
一众族老也盯着郑景铄。
他们分支来到齐州上百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耻辱。
“肯定不会就这么算的!不敢对他出手,还不敢对他的人出手吗?”
“让我婿进来,你们都下去安抚族的年轻!”
“让他们不许胡来,不然被抓住了把柄谁也救不了!”
郑景铄冷冷道。
儿子郑安伯还被关在牢里。
审判一拖再拖,都过去好几天,刺史府就是没有消息传出。
但可以确定,官职是丢了,新任司马都来了,郑景铄已经不抱有其他想法,就希望能平安无事。
一众族老离开。
没多时,郑景铄的女婿进来。
“记住,一定要隐秘,做完就离开齐州段时间。”
郑景铄交代完事情后叮嘱道。
狄仁杰和田松德最近都早出晚归。
用狄仁杰的话来说,起得比鸡还早,干得比驴还多。
失策了,齐州不是人来的地方。
今晚,两人一如既往天黑许久之后才从衙门乘坐马车回王府。
两人的官职还不到配专属马车的待遇,但李象给他们安排了一人一辆。
“咻咻咻!”
突然,十数道弓箭射出。
不是朝马车射去,而是朝马车旁的护卫射去。
“敌袭!”
四名护卫,四名衙役,两名车夫,包括里面的狄仁杰和田松德,皆是大惊失色。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护卫和衙役虽然发现了敌袭,但没能完全闪开箭矢。
一波箭雨,两人殒命,三人受伤。
“快走!”
车夫反应过来,当即驾的一声策马离开。
先杀护卫,志在将所有人灭口,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刺杀。
又一波箭雨射来,这一次是朝两辆马车射去,片刻车厢上就插了不少箭,还有射穿透而过的。
“刺客在这边!”
还活着的衙役已经将手中的灯笼扑灭。
投入黑暗中,朝弓箭射过来的方向潜去。
片刻间,激烈的打斗声响起,并伴随着惨叫声。
“砰!”
路上有拦路物。
狄仁杰的马车近乎侧翻,一边车轮脱离地面,但车夫技术强,最后安然而过。
田松德的马车就没那么庆幸了,马车直接翻到,车厢撞在地上散开,田松德从车厢里滚出来,撞得晕头转向。
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救命啊!”
田松德惨叫一声,连滚带爬逃跑。
“你逃不掉的!”
黑衣人持剑追杀,很快消失在夜中。
“狄,人的马车侧翻了!”
车夫快速驾车,向车厢里的狄仁杰禀报。
“无须理会,快回王府!”
狄仁杰端坐在马车里,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田松德运气不好,但他留下帮不上忙,只会落入刺客布置的危险中。
当前最关键的就是将消息传回去,让护卫紧急支持,说不定还能救田松德一命。
又是数声箭雨,但没能射穿马车,最多留在车厢上,狄仁杰的马车消失在黑暗中。
“快支持,有刺客追杀!”
车夫远远看到有亮光的王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用力抽着马屁股,朝门口的守卫大声吆喝。
护卫们闻声,向里面传播,并快速支持。
没多时,李象闻讯赶来,看到狄仁杰。
“有人部下杀局,田松德的马车侧翻”
狄仁杰魂惊未定,但并没有失去分寸,很快告知情况。
“薛仁贵,你立即带三十名护卫和车夫前去支持,并安排人去刺史府和历城县县衙通知。”
李象黑着脸,沉吟片刻立即作出决定。
“是!”
薛仁贵立即带一批护卫离开。
“仁杰,有没有受伤?”
李象这才关心狄仁杰。
“我没事,皇孙,我担心他们会连夜离开历城!”
狄仁杰摇摇头,随即脸色一沉。
他们太过分了,竟然派刺客暗杀。
显然,狄仁杰将背后之人定位是世家。
除了世家,他想不到他和田松德在齐州得罪了谁。
毕竞他们两个都是才来齐州,没有得罪过谁。
再者刺客是无差别攻击,不是针对一人,而是针对他们两个。
“丁威,你带上四名护卫,再带我命令去刺史府选四名衙役分别到四方城门,传我命令的同时,也留在那里盯着。”
李象又做出第二条命令。
四方守城卫兵是都督府的,李象无权调动。
以前看电视剧,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那就是明明在抓犯人,却在城门紧闭的情况下逃离。
现在李象知道,因为守城的不一定就听下达命令的,偷偷开个门放走人也没人知道,所以李象安排自己的人在那边看着。
“是。”
丁威快速离开。
“仁杰,辛苦了,定给你个交代,去休息一下吧。
,,李象倍感愧疚,才上任几天,竟然就遭到暗杀。
也好在人没事,不然没法向阎立德他们交代。
“我要破案,让有些人付出惨重代价!”
狄仁杰摇摇头,眼神变得深邃。
目标大抵可以锁定,找证据应该不会太难。
“你放去办,需要什么尽管开。”
李象颌首道。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今晚我几点睡你就几点睡!”
狄仁杰眉头一挑,愤愤盯着李象。
“好,好。”
李象见状,知道狄仁杰心里没生出阴影。
随即眼神也慢慢转冷,有些人太过分了,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色如墨,历城却没法宁静。
刺史府司马和市令遭遇暗杀,消息一出,刺史府和历城县县衙震动。
刺史府卫兵和历城县衙役,奉命倾巢而出,凡是晚上当差的,全部出动,查找刺客。
没多时,李象就收到通知,在一处小巷子里找到了田松德。
李象见到田松德的时候,人已经昏迷,全身是血。
“将城中最好的大夫都找来,立即!”
李象下令。
同时又给四方城门下令。
没有他的撤销命令,即刻起历城只可进,不可出。
都督府不受李象管控,但有职责配合刺史的命令。
今晚负责守城的是别驾杜行敏,两次收到李象命令的他对此甚是不满,但没表现出来。
不过作为下属的兵曹郑安山看在眼里,依旧觉得自己这位年轻的上级不满。
“杜将,新任刺史太没将您放在眼里,作为平定齐王乱的首功臣,竟然不上门拜访。”
郑安山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
杜行敏原本是从八品的兵曹,因为平乱之功,直接升任从五品的别驾。
其速度之快,创下齐州官员之最,令人羡慕。
现如今,杜行敏才二十多岁。
“郑安,刺杀刺史府官员,你们郑胆子真。”
杜行敏不予理会,似笑非笑望着郑安山。
明明一开始大家平级,现在他却从五品,拉开巨大差距,心里不开心吧?
这么愚蠢的离间计,也亏郑安山使出,他一听就知道不安好心。
也是,自己的眼界变了,而郑安山依旧还在原处踏步。
“杜将莫要冤枉人,和我郑氏无关。”
郑安山吓了一跳,连说道。
“新任刺史前脚将你们郑氏所有文官停职,后脚他请来的两名官员就遭到刺杀,任谁不觉得背后是郑氏啊。”
杜行敏呵呵笑道。
太明显了,明眼人都会怀疑郑氏。
“定是有故意嫁祸,我们郑家不是这样的人!”
郑安山脸色脸色大变,正义凌然道。
“你和我说这个没用,你看新任刺史信不信就得了。”
杜行敏没再强调。
是不是郑氏没关系,企历城肯定不会平静。
他自认和李象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不要干涉对方就行。
不过从劣家的角度来说,他还是希望看到李象倒楣,被赶出齐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历城的大地上。
正城丕大开。
想要出城的却被告知,今瓷无法离开。
最近城中百姓怨气颇大,闻言顿时不满,和士兵起了争执,差点就要演变成流血事久。
关键时刻,李象留在这里的丁威站出来。
“皇长孙正努力调和城中物价问题,企有人暗中捣乱,昨晚更是嚣张地杀两位史府官员!”
“现在皇长孙正在抓拿客,不能让有些不想让物价下降的混蛋得逞,请诸位配合一下,请体谅一下。
丁威站得高高的,连喊了几声骚乱才消停不少。
“呸,物价上涨就是皇长孙弄出来的!”
“他不被人杀就算好了。”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依旧有人不满,大声反驳护卫。
不过和一开始相比,显然是没那么大动静。
“皇长孙新官上任,他在齐州没半点产业,皇长孙为何将物价上涨?”
丁威这话将不少人的心思堵了回去,想出城的不少百姓都纷纷离开。
不是所有人都想闹事,更多的是心里有怨气,和想看热闹。
“那名护卫叫什么?”
杜敏望着丁威,饶有兴趣坛。
“不知。”
郑安山脸色阴沉,摇头回应。
都督府。
正在用早餐的苏定方等人得知昨晚此史府官员被此杀一事。
“都闹到暗杀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巴陵公主惊呼出声。
“可有死人?”
苏定方眉头紧皱。
昨晚的事,他次咨才知坛。
杜行敏对都督府的掌控力真是可怕。
“听说狄仁杰没事,松德身受重伤处于昏迷中。”
汇世的人说坛。
“谢谢,以后有任何消息,可以直接叫醒我。”
苏定方颌首。
从怀里摸了摸,却只摸出骨文铜亨。
想了想,还是仏给对方。
那人连谢着离开,转头却露出鄙夷之色,真小气。
却不知苏定方也是犯难,远迁齐州都督,权还没拿到,身上就没亨了。
难啊,何时才能将局面打开?
没多时,又一名卫兵出现。
“都督,皇长孙命传信,说让你已时到史府。”
卫兵说坛。
“可有说何事?”
苏定方好奇问坛。
同来齐州这么久,双方还是第一次联系。
莫非是李象掌控不住场面,求他出手了?
巴陵公主和柴令武两人也差不多想法,纷纷望向卫兵。
“来人说是昨晚杀有了眉目,要求到场见证,不仅是都督,各劣家族长都得去。”
卫兵说坛。
“如果不去呢?”
巴陵公主下意识问坛。
“如果不去,那就祈祷他尽快离开齐州,不然他在齐州的一天,就盯着对的家族一天。”
卫兵尤豫了下坛。
“可真是嚣张!”
巴陵公主哼了一声,眼神却闪过一抹佩服。
就该这么强硬,不过是区区劣家而已,敢不听他烦皇室的命令,杀光他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