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刺目耀眼的火龙,裹挟着雷霆之怒,从李云龙座驾的炮口中猛然喷出!
重达七公斤的钨芯脱壳穿甲弹,弹体在膛线赋予的巨大旋转下,以超过一千二百米每秒的恐怖初速。
悍然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锐到让人耳膜刺痛的呼啸!
那不是炮弹飞行的声音,那是死神划破长空的镰刀声!
仅仅是零点几秒的飞行时间,这枚代表着当前地球最高穿甲技术的死亡之矛,便跨越了近千米的距离。
一头撞上了那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九七式中型坦克。
日军坦克车长小林健次,此刻正信心满满地从观察窗里注视着前方。
在他看来,对面那些傻大黑粗的土八路坦克,不过是虚有其表的铁疙瘩。
是劣等民族模仿文明世界的拙劣作品。
大日本帝国皇军的九七式“奇哈”,才是久经战火考验的真正陆战王者!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如何用一发精准的57毫米炮弹,敲开对方的侧面装甲,为自己赢得一份武功勋章。
然而,下一秒,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一片吞噬一切的白光。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甚至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沉闷。
那枚细长的钨芯弹头,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纯粹的物理方式,瞬间洞穿九七式坦克正面那层可怜的、只有25毫米厚的垂直装甲板。
就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捅穿一块冰冷的黄油,干脆利落,毫无任何阻碍。
弹头携带的巨大动能,在狭窄的坦克内部化为一道致命的金属射流。
它先是把坐在驾驶位上的驾驶员上半身直接融化、气化。
然后撞碎发动机,将整个动力总成搅成一堆扭曲燃烧的废铁。
最后从坦克后部的装甲板又钻了出去,在冰冷的晨风中留下一个拳头大小、边缘平滑的窟窿。
而被弹头撕裂、瞬间达到数千度高温的装甲碎片。
则如同上百片高速飞行的剃刀,在密闭的车厢内疯狂弹射。
将里面的炮手、机枪手,连同那个还在做着立功美梦的车长小林健次,瞬间削成一堆分不清器官组织的血肉碎末。
“轰!”
迟滞整整两秒后,坦克内部被引燃的弹药发生剧烈的殉爆。
一团橘红色的火球猛地从坦克顶部的舱盖和那个小小的弹孔中喷涌而出。
将整个炮塔掀飞到十几米的高空,翻滚着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整个战场,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高效而又恐怖到极点的一幕惊呆了。
跟在坦克后面的八路军新二团战士张铁牛,张大了嘴巴,手里的步枪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就完了?”
他喃喃自语。
在他想象中,坦克对决,应该是火光四射,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可眼前这算什么?
一炮?
就他娘的一炮,对面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铁王八,就变成一团燃烧的废铁?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干得漂亮!”
李云龙的指挥频道里,响起孙德胜兴奋到变调的咆哮。
“所有坦克!自由射击!给老子把这群铁皮棺材,挨个点名!”
“让小鬼子知道知道,什么叫他娘的惊喜!”
李云龙再次命令。
“是!”
“收到!”
“二排长明白!已经锁定目标!”
短暂的震惊过后,是火山喷发般的狂热!
六十辆“太行-虎”的炮手们,疯狂地转动着炮塔,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目标!正前方九百米!敌军坦克!穿甲弹!开火!”
“锁定左前方敌军!妈的,还想跑?开火!”
“轰!”
“轰!”
“轰!”
一时间,西线阵地上,88毫米火炮沉闷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一道道致命的火龙,在战场上空纵横交错,编织出一张让死神都为之赞叹的死亡之网。
而另一边,日军战车第三师团的坦克手们,则彻底陷入地狱般的恐慌与混乱。
“怎么回事?小林的车怎么被打爆了?”
“是重炮!八路军的坦克上装了海军的重炮!”
“开火!还击!还击啊!为小林君报仇!”
日军指挥官高木义人,在后方的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情报上说,天津的“太刀风”号驱逐舰,是被八路军的“妖术”重炮击沉的。
这连坦克炮都是一门战列舰的副炮!
“快!快散开!不要密集冲锋!利用地形!绕到他们侧面去!”
高木义人声嘶力竭地对着话筒咆哮,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利。
然而,他的命令,在绝对的技术代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日军的九七式坦克,最大时速不过三十多公里,而“太行-虎”在平原上的冲刺速度,能轻松达到五十公里!
日军坦克那门可笑的57毫米短管炮,有效射程不过五百米,穿深更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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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行-虎”的88毫米主炮,能在两千米外,就精准地送他们上西天!
这根本不是一场对决。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冷酷的、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辆九七式坦克试图转向,想要绕到侧面。
还没等它完成转向动作,一发88毫米穿甲弹就呼啸而至,精准地从它的侧面钻进去,又从另一面钻出来,在车体上留下了两个透明的窟窿。
坦克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停在原地,炮管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了声息。
另一辆九七式坦克,仗着最后的武士道勇气,朝着一辆“太行-虎”冲了过去,并且在五百米的距离上,成功地开了一炮。
“叮——!”
一声清脆的巨响,57毫米的炮弹,打在“太行-虎”一百毫米厚的前装甲上,除了溅起一串无力的火花和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什么都没留下。
“太行-虎”里的车长甚至懒得汇报,只是在通讯频道里骂了一句。
“妈的,跟挠痒痒似的!”
炮手狞笑一声,都懒得用穿甲弹。
“换高爆弹!给它洗个澡!”
“轰!”
一发88毫米高爆弹,结结实实地糊在了那辆九七式的炮塔上。
剧烈的爆炸,恐怖到极致的冲击波,将整个炮塔震得向内凹陷变形,里面的成员被这股巨力活活震碎内脏,当场毙命!
“哈哈哈!过瘾!太过瘾了!”
李云龙的指挥坦克里,他看着潜望镜里,一辆辆日军坦克变成燃烧的火炬,兴奋得手舞足蹈。
“王根生!你小子干得不错!”
“回去给你记头功!给你小子找个漂亮婆娘!”
“师长!您就瞧好吧!”
炮手王根生也是满脸涨红。
不到十分钟。
日军派出来的一个中队,十几辆九七式坦克,就被“太行-虎”的坦克群,清理得干干净净。
战场上,只留下一堆堆冒着黑烟、如同怪兽尸骸的钢铁残骸,和日军指挥官高木义人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魔鬼他们是魔鬼”
高木义人喃喃自语,手中的望远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最后的希望,他引以为傲的战车师团,就这么没了?
连给对方造成一点麻烦都做不到?
“报告!旅团长阁下!八路军的坦克已经突破了我们第二道防线!”
“报告!我们的炮兵阵地,遭到对方坦克炮的精准打击!损失惨重!”
“报告!后勤仓库被被他们占领了!”
一个个绝望的战报,如同雪片般飞来,将高木义人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完了全完了”
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他知道,这场仗,已经没法打了。
“命令!孙德胜!别他娘的跟那些小鱼小虾纠缠!”
李云龙的咆哮声,再次在通讯频道里响起。
“一营,继续给老子往前冲!凿穿他!把鬼子的指挥部给老子端了!”
“二营!给老子向两翼展开!扩大突破口!”
“步兵!步兵都他娘的死哪去了?跟上!跟上坦克的脚步!给老子清剿残敌!占领阵地!”
“告诉战士们!谁他娘的缴获了鬼子的指挥刀,老子让他当坦克兵,开咱们的“太行-虎”坦克!”
“是!”
“杀啊!”
整个西线战场,彻底沸腾了!
六十辆“太行-虎”坦克,如同六十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地捅进日军的防线深处,疯狂地搅动着,切割着。
三万多名八路军战士,跟在坦克的后面,呐喊着,冲锋着。
他们手中的“八一式”马步枪,喷吐出密集的火舌,将那些从残破工事里钻出来,企图负隅顽抗的日军士兵,成片成片地扫倒。
战局,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所谓的坚固防线,在“太行-虎”的钢铁履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所谓的帝国精锐,在步坦协同的立体攻势下,溃不成军。
张铁牛端着枪,跟着班长,第一次踏上日军的阵地。
脚下,是松软的、混合着鲜血与焦臭的泥土。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一种无法形容的血腥味。
一个还没死透的日本兵,挣扎着想举起枪。
没等班长开口,张铁牛下意识地就扣动扳机。
“哒哒哒!”
一串子弹过去,那个日本兵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张铁牛看着自己枪口冒出的青烟,愣住了。
他想起了村里被鬼子杀害的乡亲,想起了自己参军时发下的誓言。
“好小子,有长进!”
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
“别发愣!这就是打仗!”
“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跟上!前面还有更多的鬼子等着咱们去收人头呢!”
“是!”
张铁牛猛地挺起胸膛,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了。
他不再是那个看到死人会害怕的农村娃。
他是一名八路军新二团的战士!
他是一名,跟着“陆战之王”,去解放北平的战士!
他紧了紧手中的枪,大吼一声,随着战友们的身影,冲向了那片还在燃烧的,属于胜利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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