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把冯芳送回房后,那股不舍之情就像藤蔓一样,在心底疯狂蔓延,缠得他压根儿挪不动脚。
瞅着冯芳那娇俏得如同春日桃花般的模样,粉扑扑的脸蛋,长长的睫毛。
就像两片小扇子,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地颤动几下,可爱极了。
张子羽心里一软,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像只大猫似的。
轻手轻脚钻进冯芳的被窝,美滋滋地把她搂在怀里,就这么睡了一晚。
这一觉,他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梦里都是和冯芳你侬我侬的场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甜蜜填满,美好得冒泡。
第二日清晨,那阳光就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偷偷透过窗户的缝隙。
蹑手蹑脚地洒在张子羽的脸上,轻轻挠着他,把他从美梦中唤醒。
张子羽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怀里的冯芳还在甜甜地睡着。
那小嘴微微嘟着,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张子羽的心都快被萌化了,忍不住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就像羽毛拂过。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拆一颗极其精细的炸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怀里的美人。
张子羽刚踏出房门,就瞅见典韦像一尊黑铁塔似的,直挺挺地守在一旁。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尽职尽责的门神。
典韦一看到主公出来,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地向前跨了一步。
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禀报。
“主公,甘宁那小子老早就来了,一直在外头候着呢,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啦。”
张子羽听了,忍不住暗自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嘀咕道。
“这小子,对战船的事儿那可真是上心得没话说,简直是着了魔,情有独钟到骨子里咯。”
张子羽琢磨了一小会儿,扭头对着典韦说道。
“典韦啊,你去安排个机灵点的弟兄,给夫人们传个话儿。
就说这几天我要去趟河东郡,让她们平日里吃饭就别等我了,你呢,就跟我和甘宁一块儿去。”
典韦一听这话,笑着一咧大嘴应了声“是”,转身就跟一阵风似的去安排了。
张子羽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刚到门口,就瞧见甘宁像个斗败的公鸡,可怜巴巴地蹲坐在地上。
张子羽不由一愣,满脸的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兴霸,你这蹲在这儿干啥呢?咋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还蹲地上,地上凉不凉啊?”
甘宁脑袋耷拉得都快贴到地上了,像个做错了事,等着挨批的小孩。
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没脸见人呐……”
张子羽一听,那好奇心“噌”地一下就被勾了起来,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地说道。
“啥?没脸见人?你快把头抬起来让我瞅瞅。
这大名鼎鼎、威风八面的锦帆贼甘宁,啥时候居然还有没脸见人的时候?
我今儿可真是好奇得心里直痒痒,快让我看看。”
甘宁磨磨蹭蹭,扭扭捏捏了半天,就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张子羽定睛一看,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住了。
紧接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差点没把屋顶给掀翻。
你猜怎么着?
甘宁那眼眶周围,挂着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黑得跟涂了两坨锅底灰似的。
活脱脱就像一只憨态可掬,刚从竹林里跑出来的大熊猫。
一旁的典韦,本来就憋着想笑,这会儿看到甘宁这滑稽到极点的模样。
那脸憋得跟个熟透的紫茄子似的,通红通红的,腮帮子鼓鼓的。
那表情,就像嘴里塞了个大馒头,鼓囊囊的,随时都有可能“噗嗤”一声笑喷出来。
张子羽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忙不迭地问甘宁。
“你这是咋整的呀?不会是半夜摸错门,偷偷爬到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床上去了吧?结果被人家揍成这副模样?”
甘宁委屈得就像个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的小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
随后,他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一旁的典韦,可怜巴巴地说道。
“是……是他打的……”
张子羽满脸疑惑,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将询问的目光“嗖”地一下投向典韦。
典韦挠了挠他那一毛不拔的大脑袋瓜子,瓮声瓮气地嘟囔道。
“主公啊,今儿一大早,这小子就跟发了疯似的,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嘴里还咋咋呼呼地喊着要见您。
我好心跟他说您还在睡觉呢,结果他倒好,跟没听见似的,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闯。
您想呐,您和夫人睡得正香,还在做着美梦呢,我哪能让这小子去打搅您们的美梦呀。
于是我就伸手拉了他一下,想拦住他,没想到他还跟我较上劲了。
我俩就比划了两下,谁知道就变成这样了……”
典韦说完后,摊开那双蒲扇般的大手,一脸的无奈,那模样仿佛在说。
“主公,我也很无辜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子羽看着这两个活宝,一个顶着黑眼圈,一脸委屈,另一个憋得满脸通红,强忍着笑。
这让他又是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笑够了之后,他大手一挥,就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发号施令一样,说道。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愣着了,抓紧时间,一块儿去河东郡吧。”
说完,便领着甘宁和典韦,大步流星地朝着墨兔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甘宁时不时地恶狠狠地瞪典韦几眼,那眼神,就像要把典韦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而典韦则咧着个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是在说。
“我才不怕你呢。”
两人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朝着河东郡而去,那场景,就像个两个活宝在演绎一场搞笑的闹剧。
话说那长安城,在李傕、郭汜这俩活宝的一通胡搞瞎搞之下。
简直乱得像个被顽童搅得天翻地覆的玩具箱,原先好好的一幅大汉拼图。
愣是被这两货弄得七零八落,那场面,简直一塌糊涂到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