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面怪冷的?!
这貌似关切的话语,却让赵翠兰的脸都绿了!
冷!
冷你不让我进屋?
我都主动给你机会了,你就不知道接一下?
真是个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江辰哥……不久前你和江福叔去我家提亲,我娘的态度可能有点不太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江辰一拍大腿,大度地道:“哎呀,我当什么事呢,都过去了!你这不是送饼来了吗?就当是道歉了。”
赵翠兰心中莫名有些恼火,暗道:道歉?你还真觉得我家做错了?什么脑子!
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脸上认真地道:“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当时我娘对你要求那么多,也只是想试试你的诚意,看看我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并不是真的想要那十两聘礼。”
江辰暗自惊叹:这话术……怎么有种跨越时空的熟悉感?
赵翠兰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委屈和无奈:“而且,我娘的意思也不代表我的意思。其实……我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
她适时地低下头,声音渐小:“只是我娘当时那么说,我作为女儿,总不能当场跟她唱反调,那也太不孝了……”
“对对对,没错。”江辰连连点头,附和道,“都是你娘的意思,我明白,呵呵。”
赵翠兰心中一喜,赶紧趁热打铁:“总之,我跟我娘,其实都是很看好这桩婚事的,当时闹得不欢而散,事后我越想越惋惜,心里一直放不下……”
江辰顺着她的话道:“所以呢?”
赵翠兰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辰,眼神真挚又带着羞涩:“经过我这些天的劝说,我爹娘都答应让我嫁给你了。咱们可以商量一下,把婚期定了。”
她紧紧盯着江辰的脸,期待看到他欣喜若狂的表情。
江辰却是深深叹气,道:“唉……那可不行啊。”
赵翠兰一愣:“为什么不行?我都同意了啊!”
江辰两手一摊,一脸无奈:“我这聘礼还没凑够呢,哪能娶你。”
赵翠兰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嗔怪:“你我两情相悦,还在乎这些俗礼做什么?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还要什么聘礼!”
江辰却神色严肃:“那怎么行!你都说了,你娘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重要程度。我要是连聘礼都不给,岂不是显得我一点都不重视你?这聘礼,必须给!”
赵翠兰心中狂喜!
本来她觉得,江辰现在发达了,又有新房,又买得起骏马,自己就算不要聘礼也行。
反正等成了婚,家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可现在,江辰居然坚持要给聘礼,可真是意外之喜。
自己没道理不要啊!
“虽然你这么说,但……”她假意推辞了一下,然后做出不得已的表情,道,“罢了罢了,你话说到这份上,我如果再推辞,就是糟践你了。那这聘礼……你打算给多少?还是按原来的……十两?”
她紧紧盯着江辰的嘴唇,心跳加速,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江辰却是眉头一皱,态度坚决地道:“十两?怎么可能十两?”
赵翠兰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要价太高,正想主动降价,却听江辰郑重地道:
“以你的姿色和咱俩的感情,十两简直是侮辱!至少也得五十两!”
五十两?!
赵翠兰猛地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算是县里的大户人家,也未必能给这么多聘礼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江辰沉吟道:
“不行,五十两还是配不上你,得一百两!对,就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重视。”
一百两?!
赵翠兰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幸福得差点晕过去。
一百两银子,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有了这笔钱,她全家都能享福,弟弟还能轻轻松松娶妻,甚至纳妾。
果然,江辰哥实在是太在意我了,他这是要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哼哼!
赵翠兰顿时觉得,江辰已经彻底痴迷于自己,腰杆都挺得直了,看向苏月婵等女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放肆和得意。
“……”
苏月婵、柳红几女,则是更加茫然了,欲言又止。
赵翠兰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想拉住江辰的骼膊:
“江辰哥!那……我们现在就去见我爹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吧!”
江辰不动声色地后撤半步,避开了她的手,义正辞严地道:“现在?现在不行!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聘礼还没攒够呢……”
“你的意思是?”赵翠兰喃喃道。
江辰一拍胸脯,道:“等攒够了聘礼,我再去你家,重新提亲,让你风风光光的!”
“可是……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得攒多久啊。”赵翠兰有些急切。
江辰指了指旁边的赤电,道:“你放心,我如今在军营里混得还不错,攒钱快得很!你看,这才十来天,我不就挣了这匹马回来吗?你安心等着,要不了多久的。”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情真意切。
赵翠兰面色一喜,道:“好!好!江辰哥,我等你!”
虽然不能立刻住进新房子有点遗撼,但想到未来的天价聘礼和无限风光,她还是激动得满脸通红,又跟江辰寒喧了好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江辰一家人重回饭桌。
气氛却忽然凝重了起来,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自然。
江辰道:“怎么了?都不说话。”
还是苏月婵先开口,道:“夫君,不是我们不支持你娶妻、纳妾,你今日带回梨落妹妹,我们就什么都没说。可是赵翠兰这女人……你真要娶她?甚至要给一百两聘礼!”
柳红神色幽怨地道:“夫君,难道我们姐妹几个,还不如那什么赵翠兰吗?”
顾念薇坦诚地道:“若夫君觅得良人,我们绝无二话。可是赵翠兰……她根本就配不上夫君!这女人的心眼子都写在脸上了,谁娶了谁家里不安生。”
夏玉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这饥荒乱世,哪还有要聘礼的?一百两她还真敢好”
谢云舒叹息:“夫君在军中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挣点钱,怎么能这么花呢……”
就连师父沉寒霜都轻哼一声,道:“徒弟,你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