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把五彩时空血拿出来,不然……嘿嘿嘿……”夜君莫蹲下身,摊开手,一脸淫笑看着眼里满是惊恐的渡厄。
“你能不能当个人?喏为了救你,才变成如今这副黑不溜秋的猪儿虫模样,你不仅不报恩,反而恩将仇报的反复蹂躏践踏喏,喏和你拼了。”
说着,渡厄就是猛的一跃身子,对着夜君莫得面门冲来,活脱脱脚扇耳屎的架势。
夜君莫眼疾手快,抬手一抓,再次把渡厄抓在手中。
“喏你个噔儿,我再问你一次,猩红女皇人呢?”
“她死了啊,为了救你,烟消云散!”
“死了?”夜君莫顿时一愣,脑海中不停闪过猩红女皇的曼妙身姿。
这么大个美人,他都还没来得及玩弄,就躺了板板,开了席?
开席也不通知一声,好歹相识一场,他好赶份人亲,随个礼不是?
一点不懂社会交际,维持邻里关系,活该红颜薄命。
“放开放开放开——!”
糯糯的女奶音,阵阵传来,渡厄疯了似的扭动着娇小的身躯。
圆嘟嘟的小嘴猛地张开,露出两排细密如银针的獠牙,对着夜君莫的虎口狠狠噬咬下去。
“嘶——!”
剧痛钻心,夜君莫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扬手一甩。
渡厄像颗被抛飞的弹丸,狠狠撞在身后一株遮天蔽日的古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又被反震之力弹落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夜君莫垂眸望去,虎口处赫然印着两排密密麻麻的针孔血洞,黑红色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往外渗。
他心头剧震——他的三斩时空法体,早已淬炼到金刚不坏、万法不侵的境地,寻常禁神兵都难留痕迹,这小东西一口下去,竟能破防?
猩红女皇那婆娘,居然还说这小家伙没杀伤力?只配当个时空穿梭的工具?
夜君莫收回惊涛骇浪的心神,抬眼看向瘫趴在地的渡厄。
小家伙正利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猩红女皇……真死了?”
“喏不喜欢你,喏不回答你的问题。”
渡厄忽然转过身,小脑袋扭向一边,背脊挺得笔直,活脱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
夜君莫眼底闪过一丝戾色,低声咒骂:“娘希匹的!若真如你所言,本帝回去之后,非得扒了伏羲那群老狗的皮不可!”
他掸了掸帝衣上的尘土,缓缓站起身,不再追问,目光扫过四周苍茫的古林。
参天巨木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蛮荒气息,远处隐隐传来凶兽的嘶吼,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他不由皱紧眉头,沉声自语:“这是坠入了哪个鸡飞狗跳的时代?又该如何回去?靠!真是流年不利,走路都能扯到蛋!”
“你不晓得推演时代?”渡厄忽然转过身子,小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推?”夜君莫挑眉反问。
“你身为三斩半禁,居然连推演之道都不懂?”渡厄瞪大了小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那你懂吗?”夜君莫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喏……喏也不懂。”渡厄被噎得哑口无言,小脑袋耷拉下来,声音也弱了几分。
“哼,太虚三虫,穿梭古今未来,结果连推演时代都不会?”夜君莫嗤笑一声,满脸鄙夷,随即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你个废物,勒色,猪儿虫。”
鄙夷完,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渡厄气得浑身发抖,小短腿使劲跺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还敢自称本帝,呸呸呸!你不要脸,你就是个超级大废物!超级大胖猪儿虫。”
骂完,她化作一道流光,“咻”地一下飞到夜君莫的肩膀上,盘腿坐了下来,还故意颠了颠屁股。
“小虫虫脾气倒是不小。”夜君莫头也不回,淡淡开口,“说吧,那滴时空五彩血,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没了!真没了!”渡厄昂首挺胸,拍着胸脯,理直气壮地嚷嚷,“为了救你,那滴血的能量早就耗光了!”
“我不信。”夜君莫语气笃定,他才不信这小东西会这么好心。
“不信拉倒!反正就是没了!”渡厄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夜君莫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对了,我被灾暗绝毒侵蚀之后,后面还发生了哪些事?我女人……是否安然无恙?”
“知道也不告诉你!喏不喜欢你!”渡厄把头扭向一边,气鼓鼓地说道。
“不喜欢我,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夜君莫嗤笑。
“喏想去哪儿,用不着你管!”渡厄哼了一声,小短腿在夜君莫的肩膀上蹬来蹬去,“喏就跟着,你能咋地?”
“那你别在我肩膀上蹦迪!”夜君莫被他蹬得心烦,没好气地说道。
“喏就蹦!踩死你!踩死你!”渡厄蹬得更欢了,小脚丫子一下下落在夜君莫的肩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喏喏喏,喏你妈个头!”夜君莫忍无可忍。
“喏咬死你!啃死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渡厄张牙舞爪,对着夜君莫的脖颈就咬了下去。
“卧槽!别咬!痛啊!”夜君莫龇牙咧嘴,连忙伸手去扒拉她。
“道歉!快给喏道歉!”渡厄咬着夜君莫得耳垂,含糊不清地喊道。
“一条丑不拉几的猪儿虫,也想让本帝给你道歉?我道你妈买麻花!”夜君莫气笑了,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再次捏住她的后颈,将其提了起来。
“啊啊啊!气死喏了!早知道就不该救你!让你被灾暗绝毒腐蚀成一滩烂泥!”渡厄在空中手舞足蹈,气得小脸通红。
糯糯的女奶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听在夜君莫耳中,却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一人一虫就这样一路拌着嘴,朝着数百里外那座黄沙漫天的“大北城”缓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