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寻站在一旁，盯着屏幕上的科技树，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在一天之内解锁这么多技术。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游戏进度了。
这是一种碾压式的技术跃迁。
“指挥官。”真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您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系统的注意？”
文森转头看着他。
“你是说暗区的管理系统？”
“是的。”真寻说，“如果系统检测到异常的科技点数增长，会不会触发某种限制机制？”
文森沉默了几秒。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暗区是一个极度拟真的游戏世界，而且其内核远远超过了游戏的范畴。
但是不管是游戏还是真实世界，必然有规则，也有平衡机制。
如果某个玩家的发展速度远远超出正常范围，系统会不会干预？
但文森很快摇了摇头，他有预感，暗区世界的进化或者变化，都和他有着莫名的关系，就像他伪装者的身份一样， 似乎这个游戏世界在刻意的偏向自己一样。
虽然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清楚，这必然是可以利用的。
“不会。”文森说，“因为我做的一切都在基本规则之内。”
他指着屏幕上的科技树。
“我没有作弊，没有修改数据，没有使用任何传统的外挂。我只是把现实世界的技术资料带进了暗区，然后通过正常的途径兑换成科技点数。”
文森停顿了一下。
“而且，暗区的规则从来没有禁止玩家从外部世界获取信息。”
真寻点了点头，但眼睛里依然带着一丝担忧。
“那ix集团呢？”真寻说，“如果他们监测到您的科技点数暴涨……”
“他们监测不到。”文森打断他，“科技点数是暗区内部的数据，是属于沉船湾的势力数据，ix集团是无法从整个暗区的数据中检索到的。”
他转身走向指挥中心的落地窗，看着窗外沉船湾的夜景。
“而且，就算他们监测到了，又能怎么样？”文森说，“他们最多只会认为我完成了某个高价值任务，或者占领了某个重要据点。”
文森的声音变得冷静而自信。
“ix集团不知道我可以在现实和暗区之间自由穿梭，他们更不知道我可以把现实世界的技术带进暗区。”
他转过身，看着真寻。
“这是我的优势，也是我最大的优势。”
真寻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指挥官。”
三天后，凌晨一点二十分，暗区，前线要塞，地下三层。
文森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里。
这里原本是前线要塞的弹药库，在科伦国的轰炸中受损严重，大部分区域都被炸塌了。
但现在，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重新加固了墙壁和天花板，铺设了新的电力线路和通风管道。
地下空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台银白色的金属柜。
那是第三台小型量子计算机。
雷诺伊尔站在计算机旁，手里拿着一份施工图纸，正在和几个工程师讨论什么。
他看到文森走进来，立刻放下图纸，大步走过来。
“文森。”雷诺伊尔说，“你来得正好。计算机已经安装完成，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文森走到计算机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金属外壳。
“调试需要多久？”文森问。
“大约两个小时。”雷诺伊尔说，“调试完成后，这台计算机就可以接入沉船湾的中央网络了。”
文森点了点头。
他转身看向地下空间的其他区域。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军工厂。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十几台机床和冲压设备，中央区域是组装车间，最里面是弹药生产线。
虽然规模不大，但已经可以生产基础的武器装备和弹药了。
“这里每天可以生产多少弹药？”文森问。
“如果满负荷运转，每天可以生产五万发步枪弹，一万发重机枪弹，还有五百枚手雷。”雷诺伊尔说，“如果需要生产特种弹药，产量会降低到三分之一。”
文森计算了一下。
五万发步枪弹，足够装备一个营的部队进行一场中等强度的战斗。
一万发重机枪弹，可以支撑二十挺重机枪持续射击半小时。
五百枚手雷，可以装备十个步兵连。
产量不算高，但对于前线要塞来说已经足够了。
“很好。”文森说，“等计算机调试完成，这里的生产线就交给ai管理。”
雷诺伊尔愣了一下。
“ai管理？”
“对。”文森说，“我在沉船湾研发了一套多功能中央指挥系统，可以自动管理工厂生产、物资调配、据点防御。”
他停顿了一下。
“四天后系统就会研发完成。到时候，沉船湾、农场、前线要塞的三台量子计算机会连成一个网络，由中央ai统一管理。”
雷诺伊尔盯着文森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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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要用ai来管理我们的据点？”
“对。”文森说，“ai的效率远高于人类，而且不会出错。”
雷诺伊尔沉默了几秒。
“但ai没有判断力。”雷诺伊尔说，“如果遇到突发情况，ai可能做出错误的决策。”
“所以ai只负责执行，不负责决策。”文森说，“最终的指挥权还是在我们手里。”
雷诺伊尔点了点头。
“那就好。”
文森转身走向地下空间的出口。
“四天后，中央指挥系统上线，我们的三个据点就会连成一个完整的网络。”文森说，“到那时候，卡莫纳的其他势力就再也无法威胁我们了。”
雷诺伊尔看着文森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文森在做什么。
文森不仅仅是在建立一个据点网络，他是在建立一个完整的战争机器。
一个可以自动运转、自动生产、自动防御的战争机器。
而这个机器的核心，就是那三台量子计算机和即将上线的中央ai系统。
雷诺伊尔转身看向地下空间中央的那台银白色计算机，眼神变得深邃。
“文森。”雷诺伊尔低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文森已经走出了地下空间，没有听到他的话。
四天后，凌晨三点整，暗区，沉船湾，中央指挥中心。
文森站在全息投影台前，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
【00:00:05】
【00:00:04】
【00:00:03】
【00:00:02】
【00:00:01】
【00:00:00】
【多功能中央指挥系统研发完成】
屏幕上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然后，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从音响中传出。
“中央指挥系统启动中……”
“正在连接沉船湾量子计算机……连接成功。”
“正在连接农场量子计算机……连接成功。”
“正在连接前线要塞量子计算机……连接成功。”
“三台计算机已组网，中央网络建立完成。”
“系统自检中……自检完成。”
“多功能中央指挥系统已上线，等待指令。”
文森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系统界面，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给系统命名。”文森说。
屏幕上弹出一个输入框。
【请输入系统名称】
文森想了想，输入了两个字。
【大圣】
屏幕上的输入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提示。
【系统名称已设定：大圣】
【大圣中央指挥系统正式上线】
那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再次响起。
“大圣系统为您服务，指挥官。”
文森点了点头。
“报告当前三个据点的状态。”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三个据点的实时数据。
【沉船湾】
【物资储备：充足】
【工厂产能：正常运转】
【驻军：npc佣兵120人，玩家部队230人】
【农场】
【物资储备：充足】
【工厂产能：正常运转】
【驻军：卫士团士兵150人，玩家部队80人】
【前线要塞】
【物资储备：充足】
【工厂产能：正常运转】
【驻军：卫士团士兵1280人】
文森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圣，启动自动防御模式。”
“收到。自动防御模式已启动。”
屏幕上的三个据点图标同时变成了绿色。
“自动防御模式已激活，所有防御火力点进入待命状态，ai将自动监控据点周边十公里范围内的敌对目标。”
文森转身走向落地窗，看着窗外沉船湾的夜景。
三个据点。
三台量子计算机。
一套中央ai系统。
文森的战争机器，终于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