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连忙上前,姿态放得极低,陪着笑脸说道:“刚哥,您看,上午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您消消气。”
葛刚冷哼一声,不咸不淡地问道:“不是,怎么个意思?消消气就完了?你巴哥怎么说的?”
“我巴哥把我骂了一顿,”小峰连忙解释,“他也知道我们上午做得不对,特地准备了五个w,让刚哥您过去取。还准备了些酒菜,想请刚哥您过去喝几杯,算是赔罪。”
葛刚闻言,脸色稍缓,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这么着,哥几个,都走一趟呗?到那儿咱们继续吃,吃饱喝足了,回来再拿他那五个w,怎么样?”
屋里的兄弟们一听,纷纷响应:“行啊,刚哥,走呗!去!”众人七嘴八舌,都愿意跟着葛刚走一趟。
从平房到小峰岭的酒厂距离不远,走路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另一边,明远接到乔巴的命令后,不敢怠慢,迅速召集了人手。当葛刚他们一行人朝着酒厂进发的时候,明远带着五十来号精挑细选、手持砍刀钢管的壮汉已经抵达了酒厂,乔巴将他们暂时安排在了员工宿舍待命。
葛刚等人来到酒厂,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当他们走到办公楼一楼时,小峰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巴哥,刚哥他们来了!”
乔巴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听到喊声,便起身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葛刚,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子,上午的事情,是我这小兄弟不懂事,不好意思了。”
葛刚显然没把乔巴放在眼里,态度嚣张地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是光脚的,你是穿鞋的,知道不?你开这么大个酒厂,也不差我们这几个钱,以后注意点!”
乔巴脸上依旧挂着笑,指了指办公室里面:“刚子,走咱先里边坐一会儿吧。”
“不用了,”葛刚摆了摆手,直奔主题,“你不说给我拿五个w吗?钱呢?”
“刚子,你先到里边坐一会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取。”乔巴不急不慢地说道。
“快点啊,我还着急呢!”葛刚不耐烦地催促道。
“行行行,你放心吧,刚子,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乔巴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实际上,乔巴是直接去了员工宿舍。明远他们早已准备妥当,砍刀等武器都紧紧握在手中。乔巴一进宿舍,便对明远等人说道:“你们跟我来,冲过去给我往死里砍,往死里干!记住,别伤到我!”乔巴自己并不擅长打打杀杀,这些脏活累活自然是交给明远他们。
明远眼神一凛,沉声应道:“放心吧,巴哥!”
随后,乔巴带着明远和两个心腹先走了出去,乔巴在宿舍楼门口站着,明远一挥手,二十来号手持凶器的壮汉紧随其后,直奔办公楼。另外三十多人则守在了办公楼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行人冲进办公楼,明远将砍刀藏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葛刚。
葛刚看到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面露凶光,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警剔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明远上前一步,冷冷地问道:“你就是葛刚?”
葛刚强作镇定:“对,我是。你们想干什么?把你们老板喊来,把乔巴喊来!”
“砍他!给我砍!”明远根本不跟他废话,一声令下。
“嗤啦!”一声,一道寒光闪过,葛刚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刀砍在了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不过葛刚的反应也算快,倒地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挣扎着爬起来就喊:“快跑!快跑!”
他带来的那帮兄弟也早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想要往二楼跑。但明远带来的人太多了,二楼的楼梯口瞬间就被堵死,他们根本上不去。
众人无奈,只好转身朝着门口跑去。明远见状,也不砍别人,就盯着葛刚追,追上之后照着他的后背“咣咣”又是两刀。葛刚疼得龇牙咧嘴,捂着伤口继续往前冲。
冲到门口,却发现门外还有三十多个手持武器的壮汉守着,根本冲不出去!葛刚等人只好又往回跑,退到了一间会议室里。
“快,把窗户打开,从窗户跳下去!”葛刚急切地喊道。
兄弟们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纷纷冲到窗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窗户往下跳。能逃出去总比在屋里被砍死强。
葛刚第一个爬上窗户,“扑通”一声跳了下去。他刚落地,还没站稳,就看到小峰提着一把砍刀,带着几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正好迎上了他。
小峰二话不说,照着葛刚的胸口就砍了下去,“嗤啦”一声,又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葛刚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带来的那些兄弟也陆续从窗户跳了下来,但个个都被砍得伤痕累累,身上最少的也中了两三刀,很快就被小峰带来的人一一制服,全部放倒在地。
“给我围起来!”小峰厉声喝道。
这时,明远也带着兄弟们从办公楼正门冲了出来,四五十号人将葛刚他们十多个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葛刚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脑袋上挨了一刀,胸口和后背各中一刀,疼得他死去活来。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和闪铄着寒光的刀,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大哥,大哥,别砍了,我错了!”葛刚哀嚎着求饶,“大哥,别砍了,我啥也不是,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别砍我了!”
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都躺在地上,有捂着骼膊的,有抱着脑袋的,还有护着屁股的,个个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小峰看着葛刚那副狼狈求饶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可怜,也确实象是彻底服软了。
葛刚挣扎着抬起头,朝着人群中望去,喊道:“巴哥,巴哥呢?别砍了,巴哥!”
乔巴这才从办公楼正门走了出来,步伐沉稳,派头十足。他走到葛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脚轻轻踢了踢葛刚的身体,冷冷地说道:“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知道我是谁了吧?还敢上我这儿来撒野,你胆子不小啊!”
乔巴蹲下身,指着葛刚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从今以后,你别再从我酒厂门口过,或者见到我这帮兄弟,都给我绕道走!你要是敢贴着我门口过,我见你一次砍你一次,听见没有?滚!马上滚!”
葛刚如蒙大赦,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听见了,听见了,谢谢巴哥,谢谢巴哥!”
他手下的那几个还能动弹的兄弟也顾不上疼痛,连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葛刚怨毒地瞪了小峰一眼。
小峰察觉到他的目光,厉声喝道:“看什么看?不服啊?”
葛刚连忙低下头,陪着笑脸说道:“不敢,不敢,哥,我服了,彻底服了!”说完,便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跑了。
他们身上都带着伤,又没钱去大医院,只能找了个就近的小诊所。诊所条件简陋,医生也只能简单地用纱布给他们包扎了一下伤口,草草了事。
包扎完伤口,一个兄弟心有不甘地对葛刚说道:“刚哥,咱们就这么被砍了?这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兄弟们都听你的!”
葛刚脸色阴沉,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再说!”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踉跟跄跄地离开了诊所。
夜色渐深,喧嚣散去,众人回到了那处熟悉的老房子。一进门,气氛便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葛刚身上。
“哥,你发话吧!我们都听你的!”其中一个带头的汉子开口,语气中带着决心,“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大伙什么都不怕!”
葛刚沉思片刻,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问道:“你们是真敢干,还是假敢干?”
“刚哥,你就直说吧,到底怎么干!”那汉子毫不尤豫地回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眼中闪铄着躁动的光芒。
葛刚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目标就是他的厂子!咱们给他来点狠的!”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屋里不是有个保险柜吗?咱们把它撬开,把里面的钱全部抢走!”
“事成之后,”葛刚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又有些许决绝,“干完这笔后,这个地方咱们肯定是待不了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南下,上广州,闯海南!不管是去闯荡还是去享乐,总之,走之前咱们干他这一票大的!”
“行!刚哥,大伙都听你的!你说咋整,咱就咋整!”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情绪被彻底点燃。
计划已定,众人开始分头准备。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曾在那个进修大院里待过,对于制作简易的燃烧瓶都颇有心得。于是,有人找出了家里存放的白酒——那酒虽不是什么名贵佳酿,但度数极高,足有六十二度,正适合用来制作燃烧瓶。他们将棉花塞进瓶口作为引线,外面再简单包裹一下,就这样,五个简易却威力不小的燃烧瓶很快就制作完成了。
明远领着五十来号兄弟,办完事后,找到了乔巴。“巴哥,你看咱们这帮兄弟是先回家,还是在这儿等着?要是在这儿等,我就安排他们去宿舍休息。”
乔巴看了看众人,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再找你们。都先回去待命。”
“好嘞。”明远应了一声,便带着那五十来号兄弟返回了向西村。
此时,留在酒厂的只有乔巴、小峰,以及小峰手下的四个兄弟。他们并没有住在员工宿舍,而是选择了办公楼的三楼。乔巴自己单独住一间,小峰则和他那四个兄弟共住一间,五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
另一边,葛刚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他吩咐手下的兄弟,去仓库里把砍刀之类的家伙都取出来,人手一把。而他自己,则悄悄来到房后,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挖出了一件“大家伙”——那不是五连子,而是一把双管猎枪,虽然只能“当当”地连开两枪,之后需要重新装填,比老式的洋炮还要短上一些,但在近距离内,威力依旧不容小觑。
一切准备就绪,夜幕彻底笼罩了大地,已是后半夜时分。葛刚带着一众兄弟,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酒厂的方向潜行而去。
“都听着,咱们别走正门,翻墙进去!”葛刚压低声音命令道。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搭成人梯。此刻,他们早已将疼痛抛诸脑后,踩着同伴的肩膀,“嘎嘎”作响地纷纷翻进了酒厂大院。
潜入大院后,他们径直朝着办公楼摸去。来到楼下,葛刚对身边的五个人说道:“你们五个留在这里接应!”随后,他带着另外六七个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楼上摸去。
一行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三楼,开始挨个房间搜寻。他们并不知道乔巴等人具体住在哪个房间,甚至不确定他们今晚是否住在厂里。他们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再打开下一个,依旧如此。连续打开了三四个房间,都没有发现目标。
直到他们来到乔巴的办公室门口,推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他们预想中的保险柜。葛刚心中一动,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财务室。几人迅速进入财务室,果然,一个一米多高的大保险柜赫然出现在眼前。
“来,你们四个,一人抬一个角,把它抬下去!”葛刚低声命令道。
四个兄弟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保险柜的一个角,合力将其抬起,小心翼翼地朝着楼下挪动。就在他们快要下到一楼时,意外发生了——保险柜的一角不小心撞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发出了“哐当”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声响,恰好被住在走廊最里边房间的乔巴听到了。乔巴的耳朵向来伶敏,他心中一凛,立刻警觉起来,但并未贸然行动。他拿起身边的电话,拨通了隔壁小峰的号码。
“小峰,”乔巴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刚才听到走廊里有动静吗?去看看怎么回事。”
“行,哥,我知道了。”小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便和同屋的四个兄弟一起,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准备一探究竟。
而此时,葛刚他们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葛刚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小峰打开房门,警剔地伸出脑袋朝走廊里张望,厉声喝问:“谁?!”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问,让抬着保险柜的四个兄弟吓了一跳,手一松,保险柜险些脱手。他们也顾不上许多,扔下保险柜就想撒丫子往下溜。葛刚则迅速端起那把双管猎枪,对着门口方向,准备断后。
走廊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乔巴也穿着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房间在走廊最里边,外面正是小峰和他的四个兄弟。此刻,小峰和那四个兄弟也都已经冲了出来,与葛刚等人在走廊里对峙起来。
葛刚见状,心中顿时有些发慌。他不知道之前明远带来的那五十来号人已经撤走了,还以为厂里仍有大批乔巴的手下。他看到小峰身后的四个兄弟正准备回屋取刀,心想若是等他们取了刀出来,自己这几个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都别过来!”葛刚情急之下,举起猎枪对准了众人,色厉内荏地吼道,“谁过来,我就崩死谁!”
话音未落,或许是过于紧张,或许是真的想震慑对方,葛刚扣动了扳机。
“嘣!”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
小峰反应极快,几乎是在枪响的瞬间,猛地向前一步,挡在了乔巴的身前。子弹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后背。
“扑通”一声,小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尽管这把双管猎枪的威力不如五连子,但在十多米的近距离内,子弹的穿透力依旧惊人。
葛刚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开枪,更没想到会直接打中人。他看到小峰倒下,心中也是一惊,不敢久留,对着身边的兄弟喊道:“抬着保险箱快跑!”
说完,他带头朝着楼下冲去。他带来的那六七个人抱着保险箱也紧随其后,一行人慌不择路地朝着楼下狂奔。
“追!”小峰的兄弟见状,怒吼一声,就要追上去。乔巴一把拉住了他,焦急地喊道:“别追了!快!快打120!救小峰!”
此刻,乔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斗,他俯身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小峰,只见小峰的嘴里已经开始冒泡,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乔巴的衣襟。
“快!打120!”乔巴再次嘶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旁边的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葛刚一行人连滚带爬地冲出办公楼,直接朝着酒厂的正大门冲去。守门的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隔着门颤声问道:“谁呀?这么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葛刚此刻已是穷途末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大门旁边的玻璃“哐当”就是一枪。那玻璃瞬间被打得粉碎,守门的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出声。
两个兄弟趁机合力拉开大门,葛刚带着众人,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酒厂。
酒厂内,乔巴抱着小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嘴里不断涌出的鲜血象是断了线的珠子。“峰儿……峰儿……”乔巴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酒厂门口。医护人员匆忙将小峰抬上救护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乔巴也跟着上了车,一路上,他紧紧握着小峰冰冷的手,心中默默祈祷着。
与此同时,乔巴颤斗着手,拨通了一个他最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拨通的号码——代哥。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乔巴的声音彻底崩溃了:“大哥……酒厂出事了……有人来抢劫……小峰他……他为了掩护我……被枪打中了……看样子……看样子活不成了……”
电话那头的代哥听到这个消息,心头猛地一沉,语气凝重地说道:“我马上过去!我马上过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赶去。
当乔巴和小峰被送到医院时,代哥的兄弟们,小毛、远刚、左帅、马三等人也都闻讯陆续赶到了。众人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手术室的灯亮着,那灯光仿佛成了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希望。
然而,希望往往是脆弱的。仅仅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那盏像征着生命的手术灯,灭了。
代哥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片刻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遗撼,对着等侯在外的众人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什么意思?”乔巴猛地冲上前,抓住医生的骼膊,嘶吼道,“什么叫无能为力了?!”
医生叹了口气,解释道:“病人的伤势太重了。子弹是散弹,打在了心脏位置,造成了大量的散弹颗粒嵌入,光是心脏部位就有六十多粒。心脏的损伤非常严重,根本无法缝合。他能活着被送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兄弟……那是我兄弟啊!”乔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们将盖着白布的小峰推了出来。乔巴颤斗着掀开白布的一角,看着小峰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峰儿啊……峰儿……你看看哥呀……你看看哥呀……”
代哥走上前,一把将几近崩溃的乔巴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给他一丝安慰。“小巴,节哀……”代哥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旁边的左帅、马三等人也纷纷上前,三四个人合力才将情绪激动的乔巴从手术车旁拉开。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任谁看了都会心碎。
“小巴,节哀顺变吧……”马三拍了拍乔巴的肩膀,声音低沉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大伙看着都难受。”
乔巴被强行拉到一边,却依旧止不住地哭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小峰……”
代哥看着被推走的小峰,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缓缓转过身,对身边的小毛说道:“小毛,你去查!一定要把动手的人给我找出来!”
随后,代哥又朝不远处的马三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马三见状,立刻快步跑了过来,躬敬地问道:“哥,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