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握着刀的手,一点点松开。
他们仰起头,望着那片被一炮化为虚无的皇宫方向。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
滚烫的眼泪,从一张张脏污皲裂的脸上滑落。
他们终于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羊了。
豺狼的巢穴终于被掀翻了!
皇城内,尸横遍野,但流的都是鞑子的血。
在姜舒窈一行人的护持下,参战的百姓无一人身亡。
可这清算,远没有结束。
朱元璋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鞑子。
华夏三百年的耻辱,鞑子两百多年的压迫,岂是炸一座宫殿就能抵清的?
这个朝代,从骨头里就透着虚伪。
整整两百多年,真是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却什么都要跟他大明绑在一起!
修了一百多年的明史,恨不得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大明头上,将汉人的脊梁钉在耻辱柱上。
明末是废,他朱元璋认!
但把整个大明说得一无是处?把他妹子说成脚大无仪的村妇?把康麻子那种捧成圣主?
这不是招笑吗?
天灾倒是被他们解决得利落,没粮,就把人杀光,人死光了,自然就不缺粮了。
多省事啊!
喜欢亡国灭种,压迫中原百姓是吧!
宫殿是没了,可八旗还在!
还有那些投靠了异族,转头就把刀挥向同胞的汉八旗!
他老朱可没那位的包容心!
降夷者,可恕。
降夷而屠同胞者,杀无赦!
凡是旗籍,一个不留!
得亏这鞑子分什么三六九等的规矩,反倒是给清理省了事儿。
真鞑子扎堆住内城,汉八旗散落在外城。
如今又还没到全面剃发的时候,只有那些投降早的顶起了版图囊,
反抗的?不是成了刀下鬼,就是被拴着脖子当了奴才。
“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余孽一个不留!去他们屋里把抢走你们的东西,统统拿回来!”
“要是觉得杀了不解气,那就留他们一条命。”
“带回家给你们当奴才!”
“但记住了!必须阉干净!”
“至于辫子,给他们留着!”
朱元璋再次喊道。
不是喜欢把他们中原人当奴才使唤吗?
不是喜欢留辫子吗?
那就让他们留着这猪尾巴,做一辈子的畜生!
阉了他们,绝嗣灭种,看他们还做什么复辟之梦!
姜舒窈在旁边听得忍不住偷笑。
说实话,那清朝标准的金钱鼠尾发型
原来真的是男女都剔啊!
后世电视剧还是太客气了,这要是按真实造型拍,观众怕是第一集就得换台
怎么会一点美感都没有的!
百姓们听到朱元璋的话,先是寂静一瞬,随后爆发出震天的吼声。
“杀尽余孽!夺回祖产!”
“杀尽余孽!夺回祖产!”
刀剑再一次被握紧,人群涌向那些高门府邸。
而此时府里的鞑子们,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想逃,可是往哪里逃?
只能瑟瑟发抖地躲在房里,听着大门被撞碎的巨响,看着那些平日里被他们当成狗使唤的奴才眼冒凶光,持刀而来
星舰内,朱由检整张脸都快贴到观测屏上了。
这姜老板他们简直成神了!
他昨天觉得什么穿越时空已经够离谱了。
现在才发现,昨天经历的一切只是个开胃菜。
这座驾不仅能飞,一炮下去,鞑子皇宫直接原地消失,连片瓦都没剩下。
各位先贤和自家太祖爷居然还能控金驭铁?
最让他懵的是秦良玉。
重返盛年不说,居然也学会了太祖爷他们的控金驭铁之术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家王伴伴昨天那手控火之术,朱由检更是脑子里一团乱。
成祖哦不,太宗爷给王伴伴的那颗宝石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可怜的朱由检,对时光小筑的认知还停留在能穿越时空的层面。
对于其中的门道,他一无所知。
旁边,赵光义翘着腿坐在悬浮椅上,一手薯片一手可乐。
这些他都见识过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他这几日求了他大哥八百回了,让他给自己买颗晶核,但大哥就是不松口。
大哥一个月就给他那么点能量币,低阶晶核倒是买得起,可买了他就没钱满足口腹之欲了。
哎,人生为什么这么难?
想要的东西那么多,钱包却那么薄。
赵光义想到这儿,叹了一口长气。
有姜舒窈一行人坐镇,清剿残敌,镇压反扑几乎没费什么功夫。
难民中有几名秀才主动站出来,开始重新登记户籍,清点粮仓,梳理田册。
傅璟也将一枚空间纽交到了朱元璋手中。
皇宫炸之前,他把里面能搬的都搬了。
都是压榨的民脂民膏,可不能给这群鞑子陪葬。
朱元璋把空间纽里的财物尽数取出,全部交予秀才们登记造册。
用于安顿百姓,重修屋舍。
秦良玉主动请缨留下,等大明那边派来接手的官员到了再回。
石柱老家那边,朱元璋会派人去交代。
现在该回京城收拾那些蛀虫了!
奉天殿。
马皇后端坐龙椅之上,翻看着桌子上从各家各户收上来的账册,眉头越锁越紧。
永乐陛下和朱标两人正站在她身侧,脸色同样凝重。
殿下跪着一地的官员,个个衣衫染血,面如土色。
就在朱由检踏入大殿的瞬间,有眼尖的官员看到他。
“陛下!”
“陛下救命啊!”
“有妖人!王承恩勾结妖人谋反啊!”
“那妖妇,竟敢冒充孝慈高皇后!”
“还有那两人,自称是太宗爷和懿文太子爷!”
哭嚎声在殿内炸开,那群官员你一句我一句的朝朱由检扑来。
他们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昨夜,他们连李自成的降书都写好了,就等着改朝换代继续当官。
谁知还没天亮,府上的门就被王承恩带人踹开,押着送进了宫。
朱由检冷眼扫视着众官员,就是这些人,一面高喊着忠君爱国,一面将大明的血肉啃食殆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意。
抬脚,踢开跪在最前头的官员,朱由检径直走向大殿中央,面向龙椅,撩袍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