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了,饭都凉了,我去给你热。”阮知音掀开被子下了床。
“九点多了?”苏正阳听言坐了起来,然后找起了手机。
“你再躺会吧!我一会把饭给你端上来。”阮知音临走前把苏正阳又按回到了床上。
“哦好!谢谢老婆!”苏正阳看着阮知音说道。
“不用客气。”阮知音用手指刮了一下苏正阳的鼻子,然后转身下楼了。
“贤惠的可怕!”苏正阳看着没有关严实的卧室门呢喃道。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阮知音绝对是苏正阳这辈子见过的最贤惠的女人了,他能肯定,如果把阮知音弄丢了,他这辈子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贤惠成这样的老婆。
十五分钟后。
“你这主意能行吗?真要这么说,爸不得用皮带抽你?”阮知音看着正在吃饭的苏正阳说道。
她用微波炉热好饭后,把饭菜端到了卧室阳台,苏正阳边吃边向她说了他的计划。
“抽就抽呗!反正这事是我弄的,抽两下不冤。”苏正阳边吃饭边说道。
今天晚上他老妈和阮知音做了减糖版的八宝饭,搭着小炒吃着特别香。
“你挨抽了我不心疼吗?还抽就抽了,说的倒是轻巧。”阮知音听言向苏正阳的肩膀上轻打了一巴掌。
“听我的就对了,到时候就算要打我,你可以拦着点嘛!我爸肯定不会打你的。”苏正阳看着阮知音说道。
“我才不拦呢!仔细想一下,你确实欠一顿打。”阮知音听言摇起了头。
“那就挨打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演的真一点,你哭的越厉害,我爸我妈就会越生气,他们越生气,立场就会越坚定,知道没?”苏正阳抠起了计划里的细节。
“怎么还要我哭呢?”阮知音听言问道。
“因为你受委屈了啊!女人受委屈不都是要哭的吗?”苏正阳向阮知音解释道。
“对哦!”阮知音的脑袋转过了弯。
“记住,到时候你只管哭,其他的事我来办,咱们两个都说的话容易露出破绽。”苏正阳向阮知音嘱咐道。
“哦!”
“那咱们什么时候和家里说?”阮知音听言点了点头,然后向苏正阳问道。
“越快越好,就这两天吧!我请个假,然后回家一趟。”苏正阳觉的这事能办最好快点办,秦澜就住在隔壁的隔壁,他老妈又在家里住着,变量太多。
“行。”阮知音答应道。
晚饭很快吃完,饭菜是阮知音端来的,碗碟是苏正阳端下去的。
吃饱喝足后,苏正阳拉着阮知音规划起了计划细节。
这一规划就规划到了深夜,今天晚上两人都很老实,什么也没干,困了就睡了。
日子没到,自然是要管控一下的,不能再象以前那样没轻没重,不分白天和黑夜。
如果说给予算是爱的一种,那么忍耐也是。
在这个雨夜里,阮知音和苏正阳睡的很香,但是有睡的香的,就有睡不着的。
楠成就睡不着。
他的岳父很有钱,他自己的收入也很高,但他和他妻子的家,并不是什么大院豪宅,而是一栋小别墅。
面积和苏正阳阮知音住的那套差不多,要说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位置,楠成住的这套别墅是在江边,价格要比苏正阳的那套贵不少。
今晚他很烦躁,忍不住抽起了烟。
这烟他已经戒了很多次,但总是断不了根。
他坐在三楼露台的沙发上,抽一口烟吐出去,然后静静的看着那阵烟雾消散在雨夜中。
这个过程楠成已经重复了十几次。
“情况很不乐观吗?”楠成的妻子如意,来到了露台,坐到了楠成身旁。
“对,乐乐和砚砚都睡了吗?”楠成向如意问道。
乐乐是他的大女儿,名叫楠乐,砚砚是他的小儿子,名叫楠砚。
楠乐是楠成和他前妻肖然的孩子,楠砚是楠成和如意的孩子。
“都睡下了,她又来找你了是吗?”如意看着楠成问道。
“恩,她说她在英国听到了风声,是她大哥告诉她的,她回国来找我,说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楠成自然知道如意说的“她”是谁,这个字在两人的生活中,已经是成为他前妻的代称了。
“情况那么糟,她能帮上什么?”如意听言摇了摇头。
“老婆,你带着乐乐和砚砚还有爸妈,去英国吧!两个月就好,就当旅游了。”楠成一点也不想做出这个决定,但情况已经糟到必须做出决定了。
“去英国?那你怎么办?”如意听言皱眉道。
她的爸妈在英国是有很多资产的,即使在国内待不下去了,去那边也能过得很好,但要走就一起走,她不想把楠成留下。
“我当然是留在这,老顾也会留下陪着我的。”楠成按灭了手里的烟,他老婆不喜欢烟味。
“那顾青峰的老婆孩子呢?”如意听言向楠成问道。
“她们去美国。”楠成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如意说道。
“我不走,乐乐和砚砚跟着爸妈去英国就好,我留下来陪你。”如意抓住了楠成的手。
“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和老顾怎么样的,最多就是公司保不住而已,我和老顾留下来是因为公司还要运转”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走?”如意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因为楠成对她撒谎了,而且是十分拙劣的谎言。
楠成见如意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谎言在如意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往往话说到一半就被识破了,完全骗不了她。
或许是两人太过熟悉的原因吧!
“还笑!”如意见楠成在笑,便用手扭了一下楠成的骼膊。
楠成吃痛,不过他并不生气,他反手柄如意抱到了怀里,然后继续劝说,让她和家人一起去英国。
这个世界很大,很自由,但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又很小,很拘束。
总的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自由的,如果非要说一种完全自由的东西,那只可能是人的思想。
但那也只是可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