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家。
鞠小艳回到家把自己收拾好没多久薛杏林就过来了。
“听说鞠同志落水了,我正好给沐知青扎针回来路过,想问问你们要不要也扎两针。可以驱寒,不容易发烧感冒。”
一听这话,夏翠花忙将迎去了鞠小艳的房间。
今天这房间装扮的还挺喜庆,炕头、柜子上、窗户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炕上也是大红喜被,正被鞠小艳紧紧裹着身子。
曹娇已经回家了,此刻守在鞠小艳身边的是林德胜。
知道薛杏林的来意,还很礼貌地说了一声,“麻烦薛知青了。”
薛杏林笑得很真诚,“不麻烦,这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
快速地扎完针,鞠小艳瞬间感觉身体暖和了起来,舒服极了。
她夸赞一句,“好神奇,真的感觉不冷了,薛知青的医术可真了得!”
薛杏林麻利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摇头叹息。
“医术还是不行啊,沐知青比你严重,我都没办法立刻治好。”
一听这话,鞠家几人的心都是一沉,难道沐雪……
鞠小艳哆嗦着嘴唇问道,“沐雪她,她怎么了?”
薛杏林:“落水受了寒,影响受孕,身体要是能调理好一切都好说,要是调理不好,唉……”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清楚。
鞠广才两口子的背脊突然就弯了好多,林德胜也面露悲戚。
鞠小艳颓然地坐在炕上,眼泪把它把它的往下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害了她,呜呜呜……”
薛杏林剔了她一眼,这会儿知道愧疚了?早干嘛去了。
他交代,“要是后面感觉肌肉或是关节疼痛的话,不用太过担心,都是正常反应。一个星期后这种情况就能缓解。”
闻言,鞠家人都没当回事,还沉浸在愧疚之中,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只是还不等他走出鞠家大门,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叫声就没断过。
他若无其事地推推眼镜,脚步没停,不急不缓地继续走着。
没走多远,林德胜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
“江知青,等一下。”
薛杏林回头,“还有事?”
林德胜说,“我媳妇突然之间全身疼得厉害,能不能麻烦你再去帮忙看一下?”
薛杏林问,“怎么个疼法?”
林德胜回,“就是喊疼,哪哪都疼,疼得在炕上打滚。”
薛杏林十分平静,“恩,那没事,我刚才才说了,这是正常现象,过一个星期就好了。”
林德胜总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挠着头小声嘟囔,“可这么疼,干啥要扎针?”
他觉得扎针就是驱个寒,可驱寒的方法也多,何必要遭这个罪。
虽然他是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薛杏林还是听见了。
他解释,“扎针驱寒,可以避免发烧感冒,用其他方法效果可没这么好,就算身体暖和起来了,说不定也会感冒发烧,发烧起来就很麻烦,搞不好就会烧坏脑子,你媳妇脑子本来就不好,万一……”
意识到嘴瓢,突然停了下来,扶了扶眼镜赶紧找补。
“那啥,我的意思是咱们缺药,一旦发烧就很危险。”
林德胜恍然,“原来是这样。”
薛杏林点头,“就是这样,本来这扎针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疼痛反应,这种概率也就是万分之一,没想到被你媳妇碰上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林德胜一点也不怀疑他说的话,只是有点好奇。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要如如何缓解?”
为什么?这个问题薛杏林没想到会有人问,事先没有想好答案,他脑子飞速运转。
“这个嘛,她对银针过敏。”
“银针还能过敏?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情况。”林德胜觉得自己也算是长见识了。
薛杏林笑笑,他倒是听说过,只是没听说过过敏是这种全身疼痛的征状。
他避开这点回答他的第二问。
“至于缓解嘛,这个暂时没有办法,只能忍一下,反正一个星期就会好的,后期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林德胜放心了很多,道了一声谢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了。
薛杏林看着他的腿,眉头微微蹙了蹙,职业病犯了,见不得人家有病,忍了忍还是开口叫住了他。
“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他想好了,要是这人不是个好的,但腿能治的话,他就先把他的腿治好,然后再打断恢复原样。
林德胜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自己的腿,愣了愣才回道,“小时候被我爹一锄头砸的。”
薛杏林愕然,“你爹砸的?”
你爹可真畜生啊,居然把自己儿子的腿给砸瘸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
“也不是有心的,听说我那时候比较调皮,惹他生气了,一气之下才没了轻重。”
薛杏林啧啧感叹,看来这个脑子也是个不太清淅的,正好,跟他那个脑子不好的媳妇配一对。
“你介不介意我给你看看?说不定还能治好。”
林德胜憨笑挠头,“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看,只是我这都瘸了十几年了,怕是没啥希望治好。”
薛杏林上前,示意他将裤腿撩上去。
受伤的部位是在小腿,裤腿往上卷了卷就能看到伤疤。
薛杏林检查一番,腿倒是能治,就是有点麻烦。
当然,麻烦的不是治疔,而是没有医疗工具。
“你这个动手术能治好,只是现在我们大队没有这样的医疗条件,你可以去县里看看。”
“还能治?”
林德胜惊喜,只是惊喜过后又冷静下来,动手术肯定要花不少钱,可他根本没钱。
他苦笑,“算了,去县里肯定要花老多钱了。”
这下轮到薛杏林惊喜了,“那你就等我,回头我想办法准备手术工具,到时候我来给你做手术。”
正好这段时间可以趁机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人的人品,人品不好,治好再打断。
林德胜激动得直挠头,“谢,谢谢薛知青,我等你,我一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