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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胤禛—新苗远植(1 / 1)

一、玉牒前的深眸

雍正十三年的春风,带着太和殿广场柳梢初绽的嫩芽气息,卷入养心殿深长的廊庑。寸许的《天潢玉牒·今上支脉详录》静静陈放,烫金云龙纹在透过菱花窗的光束中流转着暗沉的金辉。

雍正的指尖缓缓划过封面繁复的纹饰。

十三年了。

从雍亲王府潜邸时子息艰难,到如今这册玉牒翻开,密密麻麻的名字如星罗棋布——皇子五十七,公主五十一,总计一百零八人。这个数字,连他自己在深夜批阅奏折偶尔抬首时,都会生出几分恍惚。

墨香混着陈年宣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目光在那些熟悉的名字上游走:

三阿哥弘昭、六阿哥弘昱(皇后钮祜禄·凌普所出)——健康茁壮,已封贝勒,正是意气风发时。

四阿哥弘琳(乌雅氏嫔位所出)——其母身份不高,“乌雅”姓氏又敏感,这孩子素来低调,身子骨倒也结实。

五阿哥弘昼(令嫔冯氏所出)、七阿哥弘景(纯妃年氏所出)……

再往后,一连串按序齿排列的名字,有些他需稍作回想才能与记忆中稚嫩面孔对应。公主们的封号与闺名:怀恪、淑慎、和惠、端柔……

一百零八。

这个数字在殿内寂静中有了重量。他们不再仅仅是他的子女,更是爱新觉罗家族在这个崭新时代枝繁叶茂的象征,是他庞大帝国蓝图中最特殊、最需精心安置的“种子”。

紫禁城的红墙,终究是困蛟的浅塘。

雍正合上玉牒,抬头。目光穿透重重殿宇,落在那幅西暖阁悬挂、已被各色标注覆盖的《坤舆万国全图》上。南海岛屿、东洋航线、北美西岸模糊的海岸线……那些空白,正等待新的印记。

冥冥之中,他感知到体内那澎湃的生命力——《青莲混沌经》带来的深湛修为,让他隐约预见自己或许真能如经中所言,寿至一百六十有二。这预感日益清晰,却从未对人言。

正因如此,他不必急于立储。他有足够的时间布局、等待、见证。

而第一步,便是将这些年长的“种子”,撒向更广阔的天地。

“高无庸。”

“奴才在。”

“传旨:三日后辰时,乾清宫大朝。凡年满十五的皇子、公主,不论嫡庶,一律着朝服吉服与会。另,召怡亲王、庄亲王、张廷玉、海疆衙门陈弘谋即刻来见。请皇后至西暖阁。”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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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乾清宫的惊雷

三日后辰时,乾清宫。

丹陛之下,文武肃立。但今日最引人注目的,是御道东侧那数十位皇子公主——从已过而立的大阿哥弘晖,到刚满十五的二十三阿哥;从端庄的怀恪公主到眉眼尚存稚气的十一公主。他们按长幼序立五排,济济一堂。

空气中有种压抑的骚动。年轻面孔上交织着好奇、紧张、茫然。几位年长皇子面色凝重,似有所感。屏风后,皇后凌普率纯妃年氏、娴嫔宜修、令嫔冯氏等高位妃嫔静立,手中帕子皆已攥紧。

“皇上驾到——”

雍正稳步升座,玄色朝服上的金线龙纹在晨光中流淌。他没有如常先议政事,目光直落子女身上。

“今日召尔等,非为家宴,非为考校。”皇帝声音沉静如古井,字字清晰,“朕要说之事,关乎大清万世基业,亦关乎尔等前程。”

略顿,让每个字重重落下:

“朕自继位,内革积弊,外拓海疆,所为者,乃开三千年未有之新局。此局不仅在京畿各省,更在万里波涛之外!”

殿内死寂。几个年幼公主下意识攥紧衣袖。

“尔等身为朕之子女,享万民奉养。然贵胄非仅安享尊荣,更意味责任担当。”雍正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今日之大清,需的不是困守京华、吟风弄月的闲散宗室,而是能文能武、敢于任事、能为国开拓疆土、传播文明的实干之才!”

他提高声音:

“朕决意:凡已成年的皇子、公主,除少数因特殊缘故经朕特许者外,其余——分批派往海外新拓之地!”

“轰——”

虽早有风声,但圣口亲宣,仍如惊雷滚过殿宇。三阿哥弘昭猛地抬头,眼中迸出亮光;五阿哥弘昼呼吸急促;几位公主面面相觑,有人眼眶瞬间红了。文武队列中亦有低低抽气声,但无人敢言——皇帝开拓海外之志早已是铁法国策,固伦恪靖公主之子在婆罗洲的成功,便是活生生的先例。

雍正不容置疑地继续:

“海外非流放之地,而是建功立业之场!尔等前去,身份是‘皇室特使’、‘开拓先行’。朕会根据尔等年龄、学识、志趣、身体状况,分配不同任务——”

他条分缕析,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

“通文墨、晓夷情者,可往南洋商站,协理商务,学习外交。”

“有志海事、体格强健者,可入海军船队,巡弋护航。”

“对格致农艺有兴趣者,可携工匠种子,往新岛屿建立农业基地。”

“即便不擅具体事务,尔等之皇室身份本身,便是凝聚移民、镇抚地方的最重要旗帜!”

他的目光特意在大阿哥弘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在二阿哥弘昀空着的位置(因病告假)方向微顿。

“分派由军机处会同内务府、海疆衙门拟定,每人可配属官、护卫、工匠、医士。朕从内帑拨给安家资费。”雍正语气陡然转厉,“但记住——朕给机会,非是让你们去海外作威作福!是要你们脚踏实地,克服艰难,真正做出成绩!有功者,朕不吝以海外封地、世袭爵位厚赏;无能或滋事者,严惩不贷,召回禁锢!”

最后一句,声如金石掷地:

“尔等,可听明白了?”

短暂死寂后,“噗通”一声,大阿哥弘晖率先跪倒。接着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皇子公主们齐刷刷跪成一片,声音或激动或颤抖:

“儿臣谨遵皇阿玛圣谕!愿为皇阿玛分忧,为我大清开疆拓土!”

这声音汇聚成浪,撞在乾清宫高耸的梁柱上,余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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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西暖阁的嘱托

朝会散后,雍正独召数位皇子入西暖阁。

第一个进来的是大阿哥弘晖。他已三十有二,穿着石青色皇子常服,身形比同龄人清瘦,面色在殿内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行礼时动作有些迟缓——那是幼年重病留下的痕迹。

“弘晖,”雍正的声音难得温和,“坐。”

太监搬来绣墩,弘晖谢恩侧坐,脊背挺得笔直。

“你的身子,吴谦近日怎么说?”

“回皇阿玛,吴太医说儿臣底子已稳,只需注意勿受瘴疠湿寒,按时服药便可。”

“嗯。”雍正注视这个长子,“北美西岸新发现的‘金山’之地,朕要你去。”

弘晖手指微微一颤。

“朕不要你披坚执锐。”雍正走到悬挂的地图前,指向那片标注着“待开拓”的区域,“那里已有先期抵达的宗室、移民、商贾,但缺乏一个能服众、能调和矛盾的核心。你年纪最长,行事沉稳,虽体弱却心性坚韧。朕要你以皇室长兄身份坐镇,协调各方,抚慰土酋,稳扎稳打建立秩序。”

他转身,目光深沉:

“你之‘稳’,便是那里最需要的‘定海针’。吴谦会配最好的医士随行,药材足量供应。你……可愿担此重任?”

弘晖离座,深深跪伏。额头触地时,声音发哽:

“儿臣……必竭尽所能,不负皇阿玛重托。”他顿了顿,更低声道,“亦不负……额娘多年照拂养育之恩。”

提到娴嫔宜修,雍正沉默片刻。

“你额娘那里,朕会照应。去吧。”

“儿臣告退。”

弘晖退下时,雍正看着他略显蹒跚却挺直的背影,眼中掠过复杂神色。

接着被搀扶进来的,是二阿哥弘昀。

十七岁的少年,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苍白的脸在深蓝色皇子服映衬下,透出一种瓷器般的脆弱。两个太监小心扶着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皇阿玛……”弘昀欲跪,被雍正抬手止住。

“坐着说话。”皇帝亲自示意太监搬来铺厚垫的圈椅。

弘昀坐下,轻喘了口气,嘴角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干净得让人心头发酸。

“儿臣听闻……皇阿玛要派哥哥姐姐们去海外。”他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儿臣这副身子,怕是……去不了了。”

雍正凝视这个儿子。弘昀的存在,是后宫最惨烈那场斗争的遗痕,是平妃柔则用性命换来的孩子,也是他心头一道永不愈合的伤。每月太医请脉奏报里,总少不了“二阿哥昨夜咳血”、“二阿哥高热不退”的字样。

“朕没打算让你去。”雍正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海外艰苦,你承受不住。留在京中,好生养着。朕已命太医正全力研制新方,吴谦也说,若能再调理三五年,或可……”

“皇阿玛,”弘昀轻轻打断——这是极少有的僭越,但他的神情那么平静,“儿臣知道,儿臣这身子,是好不了了。每月请太医,每季大病,耗费钱粮人力……儿臣有时想,若儿臣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怕是早就……”

“弘昀!”雍正厉声喝止,但看着少年那双澄澈如秋水的眼睛,语气又软下来,“不许胡说。”

少年笑了笑,那笑容里竟有几分通透的释然:

“儿臣只是想……儿臣虽去不了海外,但也想为皇阿玛的宏图,尽一点心。”他望向那幅世界地图,眼中泛起憧憬的光,“儿臣近日在读西洋人写的《航海纪略》,还有陈大人送来的海外风物志。若皇阿玛允准……儿臣想将所见所闻,结合医书典籍,试着编写一册《四海疾病防治备要》。海外水土迥异,疫病频发,若能有备……”

他说着,又轻咳起来,太监忙递上药茶。

雍正久久沉默。这个孩子,在病榻上躺了十七年,想的不是自己的病痛,而是万里之外可能遭遇疫病的陌生人。

“准了。”皇帝最终道,“朕让太医署和格致院协助你。需要什么书、什么人,只管提。”他顿了顿,加了一句,“你好好活着,好好写书,便是对朕、对大清最大的贡献。”

这话既是父爱,也是政治——一个备受呵护的病弱皇子潜心着书造福海外,本身就是皇权仁德的绝佳象征。

弘昀眼睛亮了亮,欲起身行礼,被雍正按住肩膀。

“回去歇着吧。”

之后是三阿哥弘昭——皇后嫡子,英气勃勃。雍正对他嘱托最多:“你是嫡子,代表的是天朝脸面。此次去婆罗洲北端据点,那里已有你允禔伯父(已释封海外公爵)打下基础,你要多学多看,遇事多与副手商议,不可刚愎,亦不可怯懦。”

弘昭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儿臣定不辱命!必在海外为我大清挣下一片疆土!”

五阿哥弘昼活泼,被派往巴达维亚参与皇室特许贸易;七阿哥弘景勇武,将去婆罗洲新建据点护航;怀恪公主聪慧,将协助管理移民社区;淑慎公主好奇机械,随船队考察海外港口……

每个子女,雍正都根据其性情、能力、健康状况,给予不同方向。直到日头西斜,西暖阁才渐渐安静。

四、后宫涟漪与兄弟回响

旨意颁下,分派名单渐明。后宫如深潭投石,波澜乍起。

长春宫,娴嫔宜修听到弘晖将去遥远的“北美西岸”,手中那串常年摩挲的佛珠“啪”地断了,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她面色惨白如纸,却强撑着没有失态,只哑声问前来传话的皇后:“姐姐……弘晖的身子,您是最知道的。海上风浪,蛮荒之地,他如何受得住?”

皇后凌普握住她冰凉的手,自己也红了眼眶:“妹妹,皇上何尝不心疼?但皇上说了,弘晖虽体弱,心性却最稳,那里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定海神针。太医、药材、妥帖的嬷嬷下人都配足了……”

“可那是万里之遥啊……”宜修的眼泪终于滚落,“他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皇上说了,待根基稳固,许他随时奏请回京省亲。”凌普柔声劝慰,但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她何尝不是?亲生儿子弘昭要去婆罗洲,弘昱也要去琉球。这一夜,景仁宫的灯亮了整宿。

翊坤宫,纯妃年世兰的反应截然不同。听闻弘景将去婆罗洲护航,她先是愣怔,随即抚掌笑道:“好!这才是我年家的儿郎!困在京城有什么出息?”她甚至亲自开库房,挑出几柄精良短火铳、一箱上等金疮药,又修书给娘家旧部,请他们推荐得力家将随行。只是夜深人静时,这位以爽利着称的妃子,也会对着南方夜空默默垂泪。

储秀宫,令嫔冯氏一边抹泪一边为弘昼打点行装:“到了巴达维亚,莫要逞强与西夷争执……银票缝在贴身衣物里……这些清凉解毒丸随身带着……”她出身商贾之家,比旁人更懂海外贸易的险恶。

便在这时,高无庸来报:“皇上,怡亲王奏:几位海外归来的爷(指允禔、允礽等雍正兄弟)已抵通州码头,携家眷、并恳请接太妃太嫔们一同赴海外团聚。”

雍正眸光一动:“准。着内务府好生安排,拨船拨人,务必稳妥。”他知道,兄弟们海外基业的初步稳定,为安置他的儿女们提供了现实的可能与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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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州码头的帆影

暮春,通州码头。

千帆竞聚,桅杆如林。两支船队在此交汇:一支运送雍正兄弟们家眷及太妃太嫔赴海外团聚;一支载着首批远行的皇子公主。

码头上,离愁别绪与开拓激昂奇异交融。白发苍苍的太妃们被儿孙搀扶,泪眼婆娑回望京城,又满怀期待望向陌生的大船。允禔、允礽等人派回的接引使者,恭敬向京城方向叩拜,引导家眷登船。

另一边,皇子公主们与送行亲眷作别。

大阿哥弘晖披深青色斗篷,站在娴嫔宜修面前。母子相对无言,最后宜修颤抖着手,为他理了理衣领,将一枚开了光的玉观音塞进他怀里:“……万事小心。”

“额娘保重。”弘晖深深一揖,转身时眼眶已红。

三阿哥弘昭跪在皇后凌普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儿臣必不辱命,请皇额娘勿念。”凌普咬着唇,将一枚虎头玉佩系在他腰间——那是他周岁时皇上赏的,护了他二十二年,如今要继续护他远行。

五阿哥弘昼笑嘻嘻与令嫔冯氏话别,却在上船转身时,悄悄用袖子抹了把脸。

七阿哥弘景向母亲年世兰行了个标准军礼,纯妃昂着头,直到儿子身影消失在船舷后,才任由眼泪滑落。

怀恪公主与额驸执手相看,淑慎公主好奇抚摸着船舷上的蒸汽机管道……

“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起。

帆升起来了。白色的、棕色的、灰色的帆,如巨鸟展开的羽翼,在春日阳光下反射耀眼的光。缆绳解开,船体缓缓离开码头。

岸上,不知是谁先唱起了《出征调》,苍凉的嗓音很快汇成一片:

“巍巍兮皇明,浩浩兮沧溟。儿郎仗剑去,万里播仁名——”

船队渐行渐远,化作海平线上的一片帆影,最终消失在蔚蓝与天际的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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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养心殿的棋局

同一时刻,紫禁城西北角楼最高处。

雍正独立风中,玄色常服的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皇后凌普站在他身后半步,手持丝帕,望着东方天际,眼泪无声流淌。

“他们走了。”皇帝的声音很轻,几乎散在风里。

“是……走了。”凌普哽咽。

海风从渤海湾方向吹来,带着咸涩的气息。雍正久久凝视帆影消失的方向,忽然道:

“你知道朕昨夜梦见什么吗?”

凌普摇头。

“朕梦见……一百零八只雏鹰离巢,飞向四面八方。有的折了翅膀,有的迷了方向,但更多的——搏击长空,发现了新的山川湖海。”

他转过身,眼中是凌普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有痛楚,有决绝,更有一种近乎悲壮的期盼:

“他们将是我爱新觉罗家撒向四海的第一批种子。是成为滋养新土的养分,还是被风浪吞没,要看他们的造化,也要看朝廷后续的支撑。但这一步——必须走。”

凌普的眼泪流得更凶:“臣妾明白……只是这心里,如同刀割。”

“朕的心里,又何尝好受?”雍正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手冰凉,“但为人君,为人父,有时必须狠心。将他们留在京城,养在富贵乡里,不过是慢性腐朽。放他们出去,虽有险阻,却有无限可能。”

他望向脚下的紫禁城,重重殿宇在春日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朕为他们选的路,也是为这个帝国选的路。”

回到养心殿,雍正走向那幅世界地图。案上已备好各色小巧旗帜。他提笔,蘸墨,一面一面标记:

黄旗——大阿哥弘晖,北美西岸“金山”。

红旗——三阿哥弘昭,婆罗洲北端。

蓝旗——五阿哥弘昼,巴达维亚。

青旗——七阿哥弘景,婆罗洲护航。

紫旗——怀恪公主,南洋移民社区。

粉旗——淑慎公主,随船机械考察……

一面面小旗,如星辰散布在广袤舆图上。从南洋星罗棋布的岛屿,到日本琉球,到遥远的北美西岸,甚至更南方尚未完全探明的海岸线。

一百零八颗种子,撒向全球。

这是一场以皇室血脉为先锋的文明拓殖,是一场将家族命运与帝国疆域深度捆绑的豪赌。雍正深知,正因自己冥冥中感知到的绵长寿数,他不必立太子,不必留任何成年皇子在京——他有足够的时间亲自掌舵,而子女们的天地,在外面。

他们中,有些人或许会埋骨异乡,有些人或许会开枝散叶,在陌生的土地上建立起带有大清印记却又独一无二的新家园。

最后,他取过一份空白诏书,提笔写下:

“朕之子孙,星散四海,此非弃也,乃播也。望尔等谨记祖宗筚路蓝缕之志,存仁守义,锐意开拓。勿负朕望,勿负此生。天涯海角,皆为大清之土;尔等所在,即为皇化所及。钦此。”

这诏书将被抄送各船队,随他的子女们驶向未知的远方。

殿外,雍正十三年的春风正浩荡掠过重重宫阙。它吹动了太和殿广场的柳梢,吹皱了太液池的春水,也吹送着那些帆影,航向历史从未记载过的、崭新的一页。

而养心殿中的帝王,将继续运筹帷幄,掌控着这盘以天下为局、以子孙为棋的宏大棋局。

晨曦,正在海平线的那一端,缓缓透出微光。

(第879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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