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双选择了沉默,一旁的云九霄却是不满道:
“反?反什么反?我们从头到尾都是被逼的,也从未真正忠诚过乾元宗,又何来的反?”
“既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黄震天悍然出手,云九霄的面色一变,慌忙抵挡。
“黄震天,你疯了?敢对我动手!”
不等黄震天答话,一道强悍的气息便是出现在三人的周围。
“很好,黄震天,你干的不错,这瓶断续丹便赏赐给你,足让的断臂在三天之内新生出来。”
赵无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面无表情的递给了黄震天一瓶丹药,接着又是以雷霆之势镇压云九霄。
“多谢宗主,我黄家甘为乾元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震天接过灵丹,当即是毫不尤豫的吞下去。
看着这一幕,云九霄顿时面色大变,对着黄震天便是大骂起来:
“黄震天,你个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哼,云九霄,你个叛徒,你以为躲在这里我乾元大阵就捕捉不到了吗?我早就发现你行踪异常了,没想到你果然有反叛之心。”
赵无伤轻哼一声,手中的动作突然加剧,阵阵枷锁直接将云九霄痛得嗷嗷叫唤。
见此状况,一旁的黄震天还不忘讥讽道:
“白痴!是你看不清形式,乾元宗有千年底蕴,更有乾元大阵护宗,坐镇乾元山稳如泰山。
他江凡不过区区金丹中期,就算击败了太上长老又如何,最多也不过象当年李剑元一般昙花一现,这蜀国依旧是乾元宗的天下。”
黄震天说话间,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丝疯狂之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只是单纯的已经发疯了。
赵无伤听着,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祝无双身上。
“祝道友,那么你呢?”
祝无双一怔,他只是无意间被云九霄叫过来,根本不知道云九霄有反叛之心,甚至刚才都还没来得及下决定,此刻更是不敢提及反叛,只能是慌忙辩解道:
“我们祝家对乾元宗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最好是这样。”赵无伤冷哼一声,才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云九霄的身上。
“云九霄,你背叛宗门,被老夫当场抓获,今日我就当着乾元宗诸多弟子及各大家族的面,将你当场处死!”
言罢,云九霄便是被赵无伤禁锢在了阵法的中心,锁链层层叠叠将其困锁在中间。
“乾元宗,你必定满门复灭!”云九霄当即怪叫道。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轰隆!
乾元大阵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阵法之上的四个方位分别传出了一阵猛烈的波动。
“怎么回事?”赵无伤的眉头一挑,顿感大事不妙。
“有人破阵!”
“报,宗主,大事不妙,乾元大阵被镇岳炮轰击了!”
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乾元大阵被他们乾元宗自己的镇岳炮攻击了。
“快看,那是什么?”
忽然,一名弟子高声喊道。
只见天穹之上载来一阵阵剧烈的熟悉的轰鸣之声,四艘玄黑色的狰狞战舰尤如四尊巨兽一般从云层之中碾出。
战舟所过之处,周围云开雾散,周遭更是灵气四散。
刷刷刷刷!
下一霎,四艘巨大的镇岳战舟就已经来到了乾元宗的山门之外,那狰狞可怖的镇岳炮口,这一次却不是对准外面,而是面向了整个乾元宗。
所有的乾元宗弟子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引以为傲的镇岳战舟,居然是调转了炮口对准他们。
在那狰狞漆黑的炮口之下,哪怕是金丹修士也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就更不要说寻常的炼气筑基弟子了。
好在还有强悍的四阶乾元大阵守护,否则的话,他们的士气恐怕会一蹦到底了。
赵无伤看着那四艘玄黑色的狰狞战舟,恨得牙痒痒:
“江凡!”
战舟之上,江凡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乾元宗山门之前。
“赵无伤,你乾元宗倒行逆施,意图加害各族天才,犯下七宗大罪,今日我便是来复灭你这罪宗的!”
“复灭乾元宗!”
“杀光乾元狗!”战舟之上,迎来无数附和之声。
说话间,天地雷霆震动,一条无形的金色蛟龙游弋于四艘镇岳战舟之上,一时间战舟之上的众人顿感战意盎然,气血沸腾。
此乃七罪檄文的最终状态,江凡按照檄文所说,顺应天意,前来讨伐乾元宗。
一旦功成,对于这片天地都是大功一件。
至于乾元宗这边,虽被大阵守护,但却气势低落了不少。
赵无伤见此状况,只能先将云九霄收押,接着才不得不主动站了出来。
“江凡,你休得血口喷人,是你忘恩负义,叛我宗门,残杀我宗门长老在先,如今竟是黑白颠倒,是非错分。”
“呵呵,都这般时候了,你乾元宗还在狡辩?”江凡摇了摇头,当即是话锋急转道:
“赵无伤,你敢对天发誓,你乾元宗从未有害我江凡之心吗?”
“你我休得胡言乱语!”
赵无伤一窒,急的满脸燥红,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乾元宗暗害各族天才,这已经不是秘密,江凡自上了乾元宗名单之后,乾元宗就已经有了加害江凡之心。
无非是江凡崛起太快,远超以往乾元宗暗害各族天才的节奏,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乾元宗果然是腌臜之地,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乾元宗残害天才,龌龊之极,蜀国人人得而诛之!”
周围的各大金丹世家更是传来一阵讥讽之声,虽然早知道乾元宗不堪,但如今江凡还是唯一一个把这些话摆在明面上的人。
“鸡鸣狗盗之宗,尽行龌龊之事!
我江凡自问心无愧,倒是你乾元宗嫉妒天才,屡次妄图加害于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江凡所说的,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若是乾元宗没有加害江凡的心思,他更想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种田,和道侣们花前月下即可。
但若是如此,便让乾元宗觉得他江凡是好欺负的软柿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江凡做事,向来习惯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到底,绝不拖沓。
苟道虽好,但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随意招惹自己,还不还击的话,那就不是苟,而是怂了。
赵无伤自知理亏,就连天意也不在垂青乾元宗,当即是不在执着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
“江凡,你伶牙俐齿,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但想要灭我乾元道统,你一个金丹的小娃娃还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