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市立图书馆。
凌晨三点，整栋建筑陷入死寂。
生物学专区的角落里，叶凡依然保持着九天前的姿势，静静坐在那张木质长桌前。
他面前摊开的书籍已经从《人类基因组学》换成了《量子纠缠与意识假说》。
管理员王姐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时，都能看到这个安静的年轻人。
她从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普通的读者，就是九天前拯救了魔都的“破晓”。
叶凡的意识此刻正以超越人类千万倍的速度运转。
从基因学到量子力学。
从弦理论到灵魂学说。
人类文明数千年积累的所有智慧结晶，正在被他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吸收、解析、重构。
每一个理论模型。
每一条公式推导。
每一个实验数据。
全部被他的意识捕获，拆解成最基础的信息流,然后重新组合成更高维度的认知体系。
这九天里,全球各国的情报机构都快疯了。
自由联邦动用了最先进的人脸识别系统,将那张在魔都废墟上出现的清秀面庞与全球数据库进行了上亿次比对。
结果是零。
俄国派出了最精锐的特工,潜入夏国境内,试图通过各种渠道追踪那个黑衣年轻人的踪迹。
同样一无所获。
欧盟、日本、印度……所有国家都在疯狂搜寻。
但叶凡就象从未存在过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夏国749局知道真相。
彭清风每天都会收到来自蓉城分部的简短汇报。
“目标依然在图书馆内,状态平静。”
阁老下达了最高指令。
方圆十公里内,禁止任何形式的监控和打扰。
违者以叛国罪论处。
第四十天。
凌晨零点整。
系统的提示音在叶凡意识深处响起。
【叮！宿主基础属性已完成第四十次翻倍】
【当前体质：1,099,511,627,776】
【当前精神：1,099,511,627,776】
约等于一千亿吨。
叶凡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满意。
按照他的计算,这个力量已经足以徒手改变一颗小行星的轨道。
甚至毁灭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意识瞬间扩散,复盖整个蓝星。
十四亿人口的生命气息。
数万名异能者的能量波动。
深海中游动的每一条鱼。
地壳深处流动的岩浆。
甚至大气层外漂浮的太空垃圾。
一切都清淅地映入他的感知。
在这无所不知的视角下,叶凡锁定了几个目标。
非洲某个军阀营地。
一名c级火焰系异能者正用火焰折磨平民,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
南美洲的贫民窟。
一名b级精神系异能者操控着数十人自相残杀,将这场血腥表演当作娱乐。
东南亚某个地下赌场。
一名a级异能者肆意屠戮,只因为有人不小心碰了他的肩膀。
叶凡随手一挥。
无形的念力跨越数千公里,精准地将这几个正在作恶的异能者抓取。
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
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包裹,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夏国西部无人区,裂谷底部。
三道身影凭空出现在绝对真空的实验空间内。
那名非洲军阀的c级异能者还保持着挥舞火焰的姿势,脸上的狞笑还未消散。
南美洲的精神系异能者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东南亚的a级异能者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三人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半空。
动弹不得。
叶凡站在他们面前。
眼神冰冷得如同注视三只实验用的小白鼠。
“很好的实验素材。”
他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
这一次,他要彻底解开异能的本质之谜。
叶凡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从宏观到微观,一层层剥离解析。
细胞层面。
分子层面。
原子层面。
夸克层面。
但结果依然和之前一样。
这些异能者的身体构造,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不对……”
叶凡喃喃自语。
“我的观测维度还不够。”
他想起了从布里克记忆中获取的信息碎片。
关于生命向能量化转变的过程。
关于流星级、行星级、恒星级的本质区别。
“如果异能的本质不在物质层面……”
“那么,它存在于哪里？”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叶凡脑海中浮现。
灵魂。
这个在科学界一直充满争议的概念,或许才是异能的真正载体。
叶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那是纯粹的求知欲被点燃后的光芒。
他毫不尤豫地调整了研究方向。
精神力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运作。
不再局限于物质世界的观测。
而是试图穿透那层无形的屏障,触及更深层次的存在。
随着他万亿吨力量带来的恐怖精神力加持,那层屏障开始松动。
叶凡“看”到了。
在那三名异能者的身体内部。
在物质与虚无的交界处。
存在着一团朦胧的、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能量体。
那就是灵魂。
而在灵魂的表面,确实附着着一些异样的纹路。
那些纹路与他们觉醒的异能类型完美映射。
火焰系异能者的灵魂表面,纹路呈现出炽热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
精神系异能者的灵魂表面,纹路呈现出诡异的紫色,扭曲蠕动。
a级异能者的灵魂表面,纹路更加复杂,散发着强烈的能量波动。
“原来如此……”
叶凡终于明白了。
“异能并非作用于肉体,而是铭刻在灵魂之上。”
“难怪我之前无法观测到异常。”
“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跨越物质与灵魂的界限。”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那是纯粹的求知欲得到满足后的愉悦。
但很快,这丝笑容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层次的困惑。
“既然异能铭刻在灵魂之上……”
“那么,这些纹路是如何形成的？”
“是外力赋予？还是灵魂自发演化？”
“如果是外力赋予,那么这股力量来自哪里？”
叶凡的意识再次深入。
他试图解析那些纹路的构成。
但这一次,他遇到了阻碍。
不过得益于强大的精神，还是很容易得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