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傻柱喜欢大的(1 / 1)

进了街口那家挂着“为民饭馆”木牌的小馆子,傻柱抬脚就往靠窗的桌子坐,看了眼墙上挂的小木牌,嗓门亮得能掀了屋顶:“伙计,炖茄子、清炒白菜、小葱拌豆腐、干煸豆角,量大点!再来六个二合面馒头。”

这话听着大气,实则是没法子的事,这两年物资紧俏,别说小饭馆,就是城里大饭庄也难见荤腥,能有纯素菜管饱就不错了,想吃口荤腥解馋,那简直是做梦。

苏媒婆跟着坐下,暗想这傻柱也不是一无是处,为人处事挺大气,明明没看好对方,请吃饭却没有敷衍,三个人四个菜已经不少了。

傻柱从来不是小气巴拉的人,既然约了人家姑娘,看没看中另说,没有让人家饿着回去的道理。

李芳眉眼清秀,身形略显单薄,手里攥着个蓝布帕子,看着有些拘谨。苏媒婆赶紧起身招呼,拉着两人互相介绍:“柱子,这是李芳姑娘,昌平那边的;芳丫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轧钢厂大厨,何雨柱,大家都叫他傻柱,人实在得很!”

傻柱一听昌平二字,心里莫名添了点亲切感,秦淮茹也是昌平人,这么算来,这姑娘还是秦姐的同乡。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芳也红着脸低低应了声“何大哥”,规规矩矩坐下,低着头只看着面前的桌子,只等傻柱先下筷。

四个素菜很快端上桌,油星子少得可怜。三人默默吃饭,苏媒婆时不时找些话头搭茬,傻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李芳则是安静吃饭,偶尔回话也是轻声细语。一顿饭吃完,苏媒婆瞅着气氛还算平和,便拉着两人说:“柱子、芳丫头,这会儿天气正好,这里距离西海也不远,你们去走走,好好唠唠,互相了解了解。”

这话刚落,傻柱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着手道:“不成不成,下午厂里还有活儿呢,忙着呢!”这话一出,李芳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大半,神情一下黯淡下来。她一下就明白了,哪是厂里忙,分明是没看上她。乡下如今地里欠收,颗粒无收的人家不在少数,她在家是老大,底下还有四个弟妹,多她一张嘴吃饭,家里就多一份难处,爹娘愁得头发都白了,只求她能找个有口饭吃的人家嫁了。

她对男方真没啥挑的,甭管长得老相还是脾气差点,只要能让她吃上饱饭就行。论模样,李芳在昌平附近几个村子里,那也是能排上前三的好模样,眉眼周正,皮肤是常年下地晒的健康麦色,身段也周正,只可惜生在乡下,在城里人眼里就低了一等。

苏媒婆何等通透,一眼就看穿了傻柱的心思,也没当众戳破,只把傻柱拉到馆子外头,压低声音说:“你小子别跟我装蒜,我还不知道你?过了中午哪有啥活儿,提前回家都没人管。你在锣鼓巷供销社门口等着我,我把芳丫头送上回昌平的客车就来找你,有话跟你说。”傻柱没法子反驳,只得点头应了。

两人陪着李芳往西直门长途汽车站走,一路无话。到了车站,李芳攥着苏媒婆给的车票,临上车前反倒转过身,给了苏媒婆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声说:“苏姨,麻烦你了,今天这顿饭吃得很饱,晚上我就不用回家啃番薯藤了。”说完,不等苏媒婆回话,便低着头快步上了车,背影看着有些单薄。

苏媒婆叹了口气,转身往供销社赶,远远就看见傻柱蹲在门口的墙根下,百无聊赖地用小石子划着地,嘴里还嘟囔着啥,凑近了才听清,竟是在数蚂蚁。她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戳了戳傻柱的后脑勺:“你个混小子!李芳那姑娘多好的人,你咋就没看上人家?”

傻柱揉着后脑勺站起来,一脸理直气壮:“我就是觉得她身材不行,太瘦了,皮肤还黑,看着没精神。”说白了,就是觉得姑娘不够丰满,模样没达到他的心理预期。也不想想人都吃不饱,哪来多馀的营养把兔子养肥。

苏媒婆一听差点背过气去,手指哆嗦着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

半晌,她才叉着腰,气哼哼地骂道:“何雨柱!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这啥年景?饭都快吃不上了,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多馀的营养养得白白胖胖的?你不想想,芳丫头家里六口人,去年分的粮连塞牙缝都不够,天天啃树皮、嚼番薯藤,没饿死就万幸了!再说她天天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的,皮肤能白吗?这姑娘要是娶回家,你给她顿顿吃饱,不出俩月准能养得白胖!这可是昌平附近十里八乡排得上号的好姑娘,多少小伙子盯着呢,要不是听说你是轧钢厂大厨,每月有固定粮票工资,人家压根不会来城里跟你相亲!”

傻柱这人平时就不爱动脑子,对自己的条件更是没个清淅认知。在他眼里,自己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每月三十多块工资,还有固定粮票油票,家里在四合院占着两大间正房,那条件简直好得没话说,找媳妇就得找个比秦淮茹还漂亮的,才算配得上自己。

他这次特意瞒着秦淮茹出来相亲,就是存了搞大事的心思,等哪天突然领个漂亮媳妇进门,看秦淮茹那吃惊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隐隐还存着几分眩耀的念头:秦姐,你看你平时对我不冷不热的,看,我找了个比你还漂亮的媳妇!

苏媒婆看着傻柱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满是无奈。她何尝不想给傻柱找个城里漂亮姑娘?可城里姑娘眼光高着呢,要么看不上傻柱那火爆脾气,要么嫌他没文化,再者就是家里父母不同意,压根没人愿意点头。乡下倒是有几个底子好的姑娘,模样周正,身子骨也结实,可苏媒婆心里清楚,漂亮是要养的,乡下人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不完的农活家务,再好的模样,几年下来也得熬成干瘦黄脸婆。可只要你傻柱娶回家,养几天皮肤不就白了嘛,嫌兔子小你可以天天给媳妇吃好的,养一对兔子对一个厨师来说那还叫事?

最后,苏媒婆也没力气跟他掰扯了,没好气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算服了你了!你就在家等着吧,我再帮你撒摸撒摸,有合适的再通知你,可你记住了,别再挑三拣四的,过了这村没这店!”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傻柱还站在原地,琢磨着自己到底有没有挑错。

另一边,王延宗远远看着傻柱跟着苏媒婆和姑娘进了饭店,也没多逗留,他最近经常在宁家吃饭,顺便给宁家带了不少的玉米面和肉,白面大米他只敢偷偷自己吃,拿出来送人来源说不清楚。

他抬脚往四合院走,刚进院门,就看见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宁司恬正陪着小苹果玩。小苹果刚满一岁,已经能走路了,就是步子还摇摇摆摆的,跟只刚学走路的小鸭子似的,看着随时要摔倒,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扶一把。

小家伙穿着一双绣得精致的虎头鞋,鞋面是大红底色,绣着黑白相间的虎头,鞋尖还缀着小小的绒球;身上穿的是她娘宁采薇亲手缝的花布衣裤,青布底上绣着小碎花,柔软的黑发在头顶扎了个小小的揪揪,用红绳系着,看着格外讨喜。此刻她正吃力地蹲在地上,小手攥着一根细细的小木棍,一下一下扒拉着地上一条肥嘟嘟的大青虫,那青虫足有她小手指粗,绿油油的,看着有些吓人,小家伙却玩得不亦乐乎。

远远看去,这小团子粉雕玉琢的,眉眼弯弯,简直就象从年画里走出来的胖娃娃,可爱得紧,只可惜开裆裤里兜着的厚厚尿布,硬生生拉低了这份可爱,添了几分憨态。

那大青虫不知是被人踩了还是咋的,奄奄一息的,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正齐心协力地想把这顿“美餐”拖回洞穴里。偶尔大青虫动弹一下,蚂蚁群就乱一阵,很快又重新聚拢,执着地往前拖。

小苹果看得眼睛发亮,小短腿蹬着地面,身子晃悠悠的,玩得别提多开心了。宁司恬就蹲在旁边寸步不离地看着,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这小祖宗就把大青虫抓起来往嘴里塞,这孩子啥都好奇,啥都想往嘴里放,看个小孩子比上一天学还累。

她一边盯着小苹果,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小苹果,我的小祖宗哎,这虫虫可脏了,身上都是细菌,吃了要肚肚疼的,只能用树枝扒拉着玩,可不能上手抓啊,听见没?”

王延宗轻手轻脚走过去,看着小家伙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夸奖:“我们小苹果真能干,这是帮小蚂蚁搬虫子呢,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宝宝!”

小团子正玩得投入,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地回过头。看清是王延宗,小脸上瞬间绽开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一把扔掉手里的小木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张开两只小胖手,朝着王延宗的方向扑过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抱抱,抱抱!”

那软糯糯的小奶音,甜得人心都化了。院子里几个聚在角落做针线活、唠嗑的妇女,都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笑着看向这边,老宁家这外甥闺女,真是长得讨喜,嘴又甜,谁见了都稀罕。

王延宗连忙俯身,稳稳地把小团子抱了起来。小东西一被抱进怀里,就亲热地伸出骼膊,紧紧抱住王延宗的脖子,小脸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一双小短手刚能圈住他一半的脖子,力道却不小,抱得紧紧的。

王延宗故意故作嫌弃地逗她:“哎呀,这大热天的,贴这么近干啥?你热不热啊?快松开点。”

小奶团子象是听懂了,又象是没听懂,咯咯直笑,不仅没松开,反而揪着他的衣领,使劲往他怀里靠,小脑袋还在他肩上蹭来蹭去。这才一岁大的小东西,就透着一股子叛逆劲儿,越不让干啥越干啥。

腻歪了好一会儿,小苹果才直起身子,小身子往后仰,拉开一小段距离,乌溜溜的大眼睛跟黑葡萄似的,亮晶晶地看着王延宗,小嘴巴抿了抿,声音清脆软萌的喊着:“糖糖,糖糖……”

宁采薇两口子怕小苹果糖吃多了坏牙齿,还容易噎着,平时管得极严,一天顶多给一颗糖。可这小团子鬼精得很,知道跟爸妈说不通,只要找王延宗要,准能吃到甜甜的糖果。

王延宗心里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小苹果才八颗小乳牙,吃几颗糖能咋的?再过一年他就能教她自己刷牙,做好口腔清洁,哪那么容易蛀牙?就算真蛀牙了也不怕,反正早晚要换牙。再说这饥荒年,家家户户都缺营养,大人孩子肚里都没油水,糖分也是营养的一种,一天吃个两三颗,都不够补充身体消耗的,压根不用担心伤身。

他单手抱着小团子,腾出右手,摊开手掌在小苹果面前晃了晃,还故意来回翻了翻,笑着说:“小苹果看好了,叔叔给你变个戏法,变个好吃的出来!”

小苹果眼睛一下子亮了,小手拍得啪啪响,虽说力气小,没多大声音,可那股子期待劲儿全写在脸上,她记着呢,每次叔叔这么伸手,她就有甜甜的糖糖吃了。

“变!”王延宗故意拔高声音,手掌往空中虚抓一下,随即握成拳头,递到小苹果嘴边。小团子急得不行,两只小胖手立马扒在他的拳头上,细细软软的小手指使劲往指缝里抠,想把他的手指掰开,可她力气太小,掰了半天也没动静,急得瘪着嘴,小鼻子哼哼唧唧的,那模样分明是在说:快给我,不给我我可要哭啦!

王延宗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缓缓张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白白胖胖的奶糖,裹着印着花纹的糖纸,看着就甜。小苹果的小脸瞬间多云转晴,眼睛眯成了两道小月牙,高兴地抓起奶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笨拙地用小手去剥糖纸。她的小手还不灵活,撕了半天,才把糖纸剥开一小口,费劲地把奶糖塞进嘴里。

其实宁采薇两口子不让小苹果多吃糖,不光是怕蛀牙,更怕这么小的孩子吃糖不小心噎着,那可是大事。可王延宗压根不在乎这些,以他的本事,别说噎着,就是真出点别的小意外,也能随手解决。

奶糖一进嘴,很快就被口水融化,甜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口腔里,小团子眯着眼,小脸上满是满足,嘴里还发出“唔唔”的舒服声响。

王延宗又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递给旁边的宁司恬。小姑娘青春靓丽豆蔻年华,正是爱面子的年纪,皱着鼻子,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姐夫你真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每次都用糖果哄小姨子的!”

话虽这么说,她的手却很诚实,一把抓过奶糖攥在手里,转身就往宁家跑,还没到门口就扯着嗓子喊:“二姐!二姐!姐夫来啦!还带了糖呢!”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宁沐语扶着门框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蓝布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她的目光一落在王延宗身上,脸颊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宁司恬在一旁补了句:“二姐,姐夫给我糖了,还给小苹果变戏法呢!”

宁沐语瞪了妹妹一眼,心里暗骂这妹妹真是口不择言,当着外人的面乱说,愈发羞得抬不起头,只低低地说了句:“快进来吧,饭快好了。”

王延宗今天难得空手上门,平时骑自行车他会带些吃的,今天跟踪傻柱自行车放在了厂里,下次多带点肉吧。

宁舒阳不在家,放假了这小子就象松开了笼头的野马,天天跑外面不着家,托王延宗的福,宁家不缺油水,肚子里有了油水不容易饿,这小子肚子没饿的咕咕叫不舍得回家,玩疯了。

两姐妹往桌子上端饭菜,宁司恬嘟嘟囔囔的说小弟最近玩的肠子都野了,等爸妈回来就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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