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
楚灵闻言，却先是一怔，随即失笑摇头，“玩家只能拥有单一职业，唯有转职更强的职业，才能‘复盖’当前职业。”
她望向刘玄，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认真。
“而你的‘逆天龙神’，本就是混沌大世界最强战斗职业，不可能有比它更强的、能让你‘转职替换’的选择。这个职业的强大，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它……一直是我两世以来，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你误会了。”刘玄一愣，随即哑然。
他摆了摆手，眼中掠过一丝深意：“我并非觉得它不够强。恰恰相反，正因为它是‘最强战斗职业’，我才需要查找一个能与之互补、而非替代它的……第二职业。”
“第二……职业？”
楚灵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因惊愕而拔高。
“玄哥，你能打破天道规则，拥有第二职业？！”
“恩。”
刘玄点头，并未隐瞒，“我曾得到一个名为‘牧神赐福’的特殊道具，效果便是……开启第二职业栏。”
“牧神？！”
这一次，楚灵脸上的震惊之色远比刚才更甚，甚至呼吸都为之一滞。
刘玄敏锐地捕捉到她神色的剧变：“你知道‘牧神’？”
“知道……当然知道。”
楚灵平复了一下心绪，胸口微微起伏，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前世，许多连顶尖玩家都无从知晓的绝密，比如‘逆天龙神’这个职业的存在、十二生肖符石的关键线索……都是牧神前辈告知我的。”
“这么巧？”
刘玄眼神一凝，兴趣被彻底勾起。
“那位牧神……何等修为？既然知晓如此多隐秘，实力定然深不可测吧？”
楚灵却摇了摇头，眸中浮现追忆之色。
“我虽见过牧神前辈数次，但他从未出手，给人的感觉……甚至近乎平凡，气息温润随和，不象一位强者。”
她话锋一转，神色变得极其郑重。
“但是，正如玄哥你所想，能知晓这些连天道都试图遮掩的禁忌之秘，其本身，就是最可怕的证明。”
“如今，他赐下的祝福，竟能让你打破天道规则……这足以说明，牧神前辈的实力与来历，或许……不在天道之下。”
“不在天道之下？！”
刘玄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抬首望天，“天道……不是此世至高？”
“并非如此。”
楚灵再次摇头，声音压低，仿佛触及某种禁忌，“天道虽强，却非唯一至高。凌驾其上的存在，至少有两种。”
她伸出两根手指。
“其一，是诞生于鸿蒙之初、开天辟地的盘古。其二，则是构成一切规则与存在之基的……大道。”
“等等，盘古？”
刘玄脸色又是一变，“是我知道的那个……盘古？”
“玄哥，你创建角色时，没仔细看“鸿蒙起源”的背景说明吗？”
楚灵下意识反问，随即恍然，“对了，你是‘内测不删档玩家’，可能跳过了……”
她解释道：“鸿蒙传说中的盘古，与后世神话中身化万物的那位并非完全等同。他在开辟混沌大世界后，并未陨落，而是……神秘失踪了。”
“那……”
刘玄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终极宝藏，“有没有……与‘盘古’直接相关的……职业？”
若能以“盘古”为第二职业……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恐怕没有。”
楚灵苦笑，“玄哥，我们玩家的‘身份’与‘成长体系’，本质是天道赋予的权柄。它让我们拥有匪夷所思的成长速度，但同样……也设下了极限。”
她语气凝重：“1000级，便是天道为我们划定的上限，映射着天道圣人的境界。而前世历经十年，最强玩家，也不过800级。”
她直视刘玄，眼中带着别样的期许：“玩家的职业，皆是天道规则内的造物。唯有玄哥你的‘逆天龙神’，是令天道忌惮、甚至可能超脱其规则的‘禁忌职业’。所以，只有你，有希望真正突破1000级的桎梏，触及天道的高度。”
“但即便如此，‘天道’与‘盘古’之间，依旧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是否存在与盘古相关的职业，我不得而知。即便有……我想，天道也绝不可能允许玩家获得。”
说到这里。
楚灵忽然一顿，秀眉微蹙，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间有些尤豫。
“怎么了？想到什么就说。”刘玄立刻察觉。
“我……突然想起牧神前辈曾提过的另一个职业。”
楚灵努力回忆着，语速放慢，“当时，他告知我逆天龙神是混沌大世界最强的战斗职业时，还顺口提及……存在另一个，足以与逆天龙神并列的禁忌职业。”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
“但那个职业……没有丝毫战斗力。它是一个……纯粹的、极致的辅助类职业。”
“能与逆天龙神并列的……辅助职业？”
刘玄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第二职业方向！
强度匹配，功能互补！
他几乎是本能地抓住楚灵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小灵！告诉我！那个职业要怎么获得？”
“玄哥，你先别急。”
楚灵被他抓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连忙道，“关于这个职业，牧神前辈透露的极少。他只说……这个职业与‘大道’存在某种本源关联，并且，其传承就隐藏在……大道秘境之中。”
“大道秘境？”刘玄眉头一挑，莫名觉得耳熟。
“等级先锋徽章，boss首杀徽章，它们就是开启大道秘境的钥匙。”
楚灵深吸一口气，眼中泛起光彩，“需要集齐从10级到100级的‘等级先锋徽章’，以及从普通boss到神话boss的‘首杀boss徽章’，总共……十七把钥匙。”
“前世，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有任何玩家能独占所有荣誉。但是这一世……”
她看向刘玄，语气笃定无比：
“以玄哥你断层碾压所有玩家的实力，完全有可能……集齐全部十七把钥匙，进入大道秘境之中。”
“我已经集齐了。”
楚灵话音未落。
嗡！
刘玄身前，空气骤然荡漾。
十七个大小不一、闪铄着不同色泽与威严光华的光团，凭空浮现，如同众星拱月般悬浮半空。
每一个光团之中，都静静躺着一枚造型古朴、气息非凡的徽章。
等级先锋的锐意，首杀证明的煞气，交织弥漫。
楚灵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片由徽章构成的“星图”，小嘴微张。
即便早有预料。
亲眼见证这几乎像征着一个时代所有巅峰荣耀的集合，仍让她心神震撼，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