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聿珩眼睛一眯。
不太确认,仔细听小夜灯又说了遍,“池聿珩,你不行。”
这下听清了。
是在说他,不行
迷迷糊糊要睡的叶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整的瞬间清醒。
谁懂大晚上要睡觉,静静悄悄的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的恐怖程度不亚于出门撞见鬼。
叶燃光听到有声音,还没听清小夜灯说的什么。
睁开眼就隐约看到夜色中对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叶燃一惊,要伸手去开灯,结果手滑没碰到灯的开关,一巴掌拍在了小夜灯上。
小夜灯跟受到鼓励似的,再接再励把后面的话都学了出来。
“你要是不行,老子可以压你。”
“你要是不行,老子可以压你。”
“”
叶燃这回听清了,他象个石头僵在那。
就他妈尬。
这破玩意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停都停不下来。
叶燃后老悔了。
他就不该买这东西回来。
小夜灯还在重复,叶燃直接把它拿起来,一巴掌拍晕。
小夜灯闪了几下,估计是电量不足没声了。
叶燃的耳膜得到了短暂的安静,下一秒,从他旁边的位置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你觉得我不行?”
这声音听着比刮风下雨加打雷好不到哪去,主打一个听的人毛骨悚然。
是个男人都容不了在这方面挑衅。
叶燃有些结巴,“我我没”
池聿珩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叶燃,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叶燃狡辩,“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前面说我不行,不是你说的?”
叶燃直接甩锅,“那是小夜灯说的,不是我说的。”
池聿珩:“他学的不是你?”
叶燃想狡辩都没词了。
该怎么说,不是不想做,也不是不想亲,只是在惹到了池聿珩的情况下,叶燃怕今晚会不好过。
所以,某人为了自己的屁股开始找借口开溜,“我觉得你房间的枕头不舒服,我回我的房间把我的枕头拿过来。”
说着连滚带爬的要下床,刚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脚就被人攥住,往回一拽,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
叶燃失重般摔回柔软的床垫,屁股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枕头。
一道带着压迫感的阴影覆了下来。
池聿珩的手掌还攥着他的脚踝,指腹摩挲着细腻的皮肤。
“枕头不舒服就别用了,晚上枕着我睡。”
叶燃下意识缩了缩脚,没能挣脱,只好梗着脖子装傻,“就算枕头不舒服也不能这么用。”
池聿珩的唇在他下唇上轻轻蹭了蹭,语气慢悠悠的,“那应该怎么用,你教教我。”
枕头就是用来枕着睡觉的,还能怎么用。
只是还没等他出声,池聿珩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腰侧缓缓上移,指尖划过腰线时,引得叶燃轻轻颤斗了一下。
骼膊想要抬起来,又被人压住。
睡衣被撩起,叶燃心跳的飞快,掌心都冒着薄汗。
“叶燃。”池聿珩抬眼看向他,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占有欲,“我有必要跟你证明下,我行不行。”
第一缕晨光先捅破了窗帘缝隙,带着点凉润的金芒,悄无声息地爬上床沿。
叶燃是被光线刺醒的,眼皮动了动。
房间里不再是昨夜的昏暗,光线顺着窗帘的褶皱漫进来,照亮了床尾散落的衣物,也照亮了身边男人的侧脸。
昨晚的片段在叶燃的脑中不断回放。
他咬紧了牙,以后再说池聿珩不行他就是狗,昨晚简直被折腾惨了。
还有那个万恶的小夜灯,他恨不得把它按地上摩擦八百遍。
还在想着,旁边人忽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叶燃下意识闭上双眼,顺便扯过被子挡在眼前。
这一连套动作下来跟此地无银三百两差不多。
池聿珩搭在他身上的手收紧了些,把他搂的更近,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耳边,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被子是用来盖的,不是用来挡脸的。”池聿珩的声音裹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轻轻戳了戳被子下叶燃发烫的脸颊。
“昨晚不是挺硬气?”
叶燃使劲缩,头埋在池聿珩的颈窝,活象个缩在壳里的乌龟,闷声闷气地反驳:“我没有!”
“没有?” 池聿珩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震得叶燃心尖发麻,“那你躲什么?怕我问你觉得我行不行?“
“池聿珩!” 叶燃猛地掀开被子,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却带着点羞恼的凶劲,“你能不能别提了!”
晨光恰好落在他泛红的眼角,睫毛上还沾着点未褪的湿意,像被晨露打湿的蝶翼,看着又凶又软。
池聿珩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原本戏谑的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带着调侃。
“怎么不能提?昨晚某人可是喊着说再也不敢了,怎么,现在想不认帐?”
“我那是被你折腾的!”
叶燃梗着脖子,现在腰又疼又酸,要不是昨晚实在被折腾的受不了,他才不会哭着求饶。
人越说越激动,身体不自觉就往床外挪,眼看着再挪一点就得掉床底下,池聿珩一把将人拉回来,重新按回怀里。
手掌贴着他的后腰,带着掌心的温度,安抚似的轻轻摩挲着。
叶燃被他按舒服了,也不动了,就乖乖待在池聿珩怀里,被他伺候着。
今天是周末,叶燃有的是时间可以赖床。
池聿珩先起床,准备洗漱过后下去看着给叶燃准备早餐。
等池聿珩去洗漱的时间,叶燃卷着被子,去摸床头的手机,想看下时间。
手机解锁,看到的不是主页,而是相机。
就代表他昨天最后用的应用是相机。
他用相机干嘛了?
叶燃脑子一时有些短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略过,叶燃点进了相册。
紧接着一排排的照片接连出现,刷了满屏。
叶燃眼睛瞬间睁大。
“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