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言,黄祖将军乃荆襄第一名将,此言不虚也!”
“襄侯,您谬赞了。”
刘邦上来就夸赞自己,让黄祖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过他心中还是保持着警惕,以防刘邦要夺自己的兵权。
他黄祖麾下有兵马,才能在荆州保持超然的地位。
王叡执掌荆州的时候,他甚至不必理会王叡的任何命令。
而王叡依旧要对黄祖客客气气的。
刘睿这位强势的州牧,应该不王叡那般好糊弄。
黄祖不想跟刘睿斗起来,可他也不想完全倒向刘睿。
对黄祖而言,能听调不听宣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一张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刘邦介绍道:
“襄侯,此乃吾独子黄射,字子秀。”
“哦?”
听闻黄射是黄祖独子,刘邦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在来的路上,刘邦想过无数办法对付黄祖。
经他仔细思考过后,发现如果不动用武力,想要收黄祖兵权很难。
所以刘邦这次的目的,主要是将黄祖安抚住,至少让他在明面上听话。
等以后天下乱起,再寻良机收黄祖兵权。
可见到黄祖这个独子之后,刘邦发现了更好的办法。
或许不需要等那么久,现在就可让黄祖为自己所用。
“黄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
“以黄公子之才,将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就算封侯拜将也未必不可啊!”
听了刘邦的夸赞,黄射很是高兴,对刘邦问道:
“襄侯,我真有这样的机会吗?”
“当然有!
我看人一直很准!”
听刘邦这么一夸赞,黄射很是欣喜,觉得刘邦懂自己。
此乃吾弟刘备,刘玄德。
义弟童飞,童子啸。
还有王权,王富贵,亦吾弟也。”
“见过黄将军。”
“见过诸位将军!”
“襄侯,吾已备下酒席,为襄侯接风。
襄侯请!”
“哈哈,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
酒过三巡,黄祖对刘邦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
自刘邦来江夏,不论是言语还是举动,都让黄祖如沐春风。
在黄祖看来,刘邦对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襄侯远道而来,不知有何事?
只要某能做到的事情,襄侯尽管开口,吾绝不推辞。”
“吾初来荆州,自然要拜访荆襄大贤。
毕竟想治理好荆州,单靠我这个州牧还不够,需要群贤一同努力。
承远贤名,我早有耳闻。
我来江夏非为别事,只是为了跟承远结交。”
“襄侯,就只是为了与我结交?
没有别的大事?”
“结交承远这般英雄,不就是大事吗?
有何事能比承远更加重要?”
刘邦此言说得极为坦诚,丝毫不似作伪,黄祖也渐渐放下心来。
‘看来是我父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襄侯并无取我兵权之意。
想到这,他看刘邦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对刘邦道:
“吾亦久闻襄侯大名!
世人称襄侯为‘仁义无双刘德然’,吾能与襄侯结交,足慰平生!
襄侯来江夏,可要多住些时日,让吾一尽地主之谊。”
“哈哈,自当如此!
我刚与承远结交,怎么能走呢?
必须多住几日,来干!”
众人举起酒樽,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宴会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直到夜深,宴席方罢。
刘邦与众兄弟回到客房,黄祖也有了几分醉意。
“子秀,你觉得襄侯如何啊?”
“实乃仁义君子也!
恕儿直言,父亲之前担忧襄侯要夺您的兵权,实是多余了。”
“是啊,为父也没想到,世上还有襄侯这样的赤诚之人。
既然襄侯是诚心结交,并不觊觎为父兵权,那吾也当诚心待之。
只要襄侯在江夏,咱们就每日宴请。
你也多跟襄侯走动走动。
你对江夏熟悉,近几日就带襄侯在城中逛逛。”
“儿明白。”
黄祖给刘邦等人选的客房很是宽敞,几人回到客房后,刘备对刘邦问道:
“大兄,咱们来江夏的目的,是为了收黄祖之权。
可今日您什么都没说,就只是跟黄祖饮酒。
黄祖就算是因此成了大兄的好友,想要收其兵权也很难吧?”
又急了不是?”
刘邦给自己斟上一杯茶,顺便也给刘备倒满。
“人做事,就如同喝茶。
喝的时候不能急,要不然容易烫着。
太凉也不行,这茶一凉就不好喝了。”
“咱们既然来到江夏,黄祖父子就跑不了。
且安心等待几日,江夏局势自见分晓。”
“你们也不必多想,就当我带你们出来游玩了。
是吧五弟?”
“大哥说的是!
这江夏水网密布,别有一番趣味。
我生在冀州,还从未见过这般景色。”
“这样就对了嘛。”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休息!
富贵,明天你把我带来那些东西准备好。
这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
翌日,刘邦睡了个饱觉才起床。
待他睡醒之后,诸位兄弟已经开始在院中习武。
刘邦穿好衣服,倚靠在柱子上观看。
堂弟刘备自演双股剑,王权与五弟童飞枪剑交击,在切磋武艺。
不多时,黄祖的儿子黄射从院外走入。
“射拜见襄侯。”
“子秀,不必多礼!”
刘邦上前,亲热地握住黄射手臂,对他道:
“我正要去寻子秀,却不想子秀先找来了。
我跟子秀还真是有缘。”
“子秀,你看看我这些兄弟们,武艺如何?”
黄射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分出好坏。
他看到童飞等人演武,发现这些人很强,哪个自己都比不上,便拱手道:
“诸位将军武艺高强,射不及也。”
“哈哈…子秀还是太谦虚。”
“我这些兄弟们都是好武之人,子秀与他们切磋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