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敢说,我至少能为德然提供十万斛粮草!”
袁术拍着胸脯保证,刘邦却皱眉叹道:
“多谢公路兄好意了。
可就算你能借我十万斛粮草,我也还不起啊。”
“还什么还?
我袁公路给好兄弟的东西,用还吗?
这十万斛粮草,就送给德然了!”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德然,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公路兄,你可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
赠米之恩,吾来日必当厚报!”
“不过些许粮草,小事情。
要是不够的话,德然再跟我说。
有我在,断然不会让贤弟饿着。”
在刘邦钦佩的目光中,袁术志得意满的离开了。
刘邦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心道袁公路可真是好人啊,十万斛粮说赠就赠。
虽然这些粮草对他刘邦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有人白送,不要白不要。
送走了袁术,刘邦也离开了天福楼。
他发现曹操还站在门外,并未离去。
“孟德怎么还未走啊?”
“连德然这个主客都未走,我怎好先行离开?
我在此,是想送一送德然。”
“孟德客气了。”
“吾与孟德最早相识,孟德兄对吾的情谊,吾甚为感动。
在京城诸君之中,与吾相交最深的,就是孟德兄了。”
“德然镇守荆州,为陛下分忧,为兄甚是羡慕。
为兄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德然这样的位置。
甚至有没有机会如德然一般,都是未知之数。
吾年少之志,就是成为大汉的征西将军,为陛下扫平蛮夷,封候拜将。
吾之所愿,如今被德然实现了,真是让人心生感慨啊!”
刘邦心道曹操此人颇为奸诈,没想到还有如此志向,对大汉还挺忠诚。
也不知他是装出来的,还是果真如此。
自己在京城这几年,曾听闻月旦评许劭评价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评价不可谓不高。
京城诸君之中,还就属曹操有成大事的潜质。
刘邦亦不知,曹操的前途将走向何方。
“孟德有能力,又有报国之志,将来必能得偿所愿。”
“哈哈,那我就借德然吉言了。
希望将来能有机会,与德然共扶汉室。”
两人道别而去,刘邦回望曹操的背影,心中暗道:
‘共扶汉室?
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刘邦虽不能准确判断曹操的未来,可是以如今天下局势和曹操的性格来看,二人将来很有可能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刘邦知晓,曹操是有野心的。
这一点,或许连曹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当乱世的序幕展开,释放出曹操的野望,他就会变得与现在完全不同。
‘能给出这等评价,这许劭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主公,咱们回府吗?”
不,先不回府。”
“去周异府上。”
“唯。”
与拥有潜在野心的曹操相比,周异就显得纯粹多了。
刘邦登上马车,王权则指挥马车前行,往周异府邸而去。
周异刚刚也在天福楼,与刘邦等人喝酒。
他回到府中刚要入睡,却得知刘邦来访。
周异心中虽然诧异,还是将刘邦迎到府中。
“不知德然这么晚来寻我,有何事?”
酒没喝够,想找贤兄再饮几杯。”
刘邦很自然地掏出两个酒壶,将其中一个递给周异。
两人推杯换盏,虽然没有菜,可借着月色下酒,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贤兄,我到荆州去任职,身边连个能够商议大事的人都没有。
我想请贤兄随我一同前往,不知贤兄是否愿意?”
“德然贤弟,你有所不知。
为兄去不了荆州。
就算为兄想随你前往,也去不了。”
“这是为何?”
“为兄乃洛阳令,无法轻易调动,这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
“我的时日不多了。
我身体有疾,遍寻名医也无法治愈。
我只想待在京城,陪公瑾度过最后的时光。
对了贤弟”
“你是公瑾的义父,对公瑾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若是我不在了,我想把公瑾托付给贤弟。”
“托付给我?
那可不行!”
刘邦当即拒绝了周异的请求,周异顿时愕然。
以他对德然贤弟的了解,他不该拒绝啊!
德然贤弟对公瑾很是欣赏,要不然也不会收为义子。
而且贤弟以仁义着称,这等托付,他断无拒绝之理。
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是公瑾的义父,可以助公瑾平步青云,得个好的前程。
但是养育他成人,还得你这个亲爹来做啊。
我身为义父,又岂能代劳呢?”
“贤弟,可是我”
“兄长先别说话,取一碗清水来。”
“好。”
周异虽不知刘邦何意,可还是取来一碗清水,递给刘邦。
刘邦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在水中化开。
“贤兄,且饮下吧。”
“这是符水?”
“没错,正是符水。”
“此乃大贤良师张角亲手所制。
不论什么样的恶疾,服下都能缓解。
就算无法治愈,延长寿命也不成问题。
我还有一套养生吐纳之法,也可传授给贤兄。
贤兄得了这功法,应该足以活到公瑾弱冠,甚至能看到公瑾娶妻生子。”
“没想到贤弟手中,竟有此奇物!”
对于张角亲手所制符水的效用,周异毫不怀疑。
只不过这种东西珍稀无比,根本就不在市面上流通。
即便周异是洛阳令,也弄不到一张张角亲自制作的符水。
周异将符水饮下,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治愈周异的病痛。
过了一刻钟之后,周异浑身冒汗,却觉得异常舒坦。
他的身体,似乎恢复到了数年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