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内无粮草,外无援军。
难道我们要拼死突围吗?”
“此事再议。
弥天将军,你去给朕唤几个美人进来。
你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做就去做吧。
朕不管了。”
张纯瞪圆了眼睛,不知天子张举想要做什么。
刘睿大军临城,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张举唤美人进来做什么?
他虽不解,也只能照做,躬身对张举道:
“末将遵命。”
蓟下城外,刘邦终于与刘备、公孙瓒等人汇合在一处。
公孙瓒下马来到刘邦面前,很是激动地对刘邦道:
“公孙瓒拜见德然将军!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伯珪兄这是做什么?
快快请起!”
刘邦亲手将公孙瓒扶起,对公孙瓒道:
“伯珪兄跟我都是老师的亲传弟子,我一直把伯珪当兄长来看。
弟救兄,乃理所应当之事,又何来大恩?
伯珪将军叩拜我,莫非没把我当兄弟?”
“德然将军”
“叫我德然。”
“德然!”
“哈哈,这才对嘛!”
“我已备下酒宴,为兄长接风洗尘。
兄长,随我来!”
刘邦三言两语,就让公孙瓒激动不已。
‘德然果然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有大人物的样子了。
仁义无双,名不虚传。
古之孟尝、信陵莫过如是。
刘邦设宴款待公孙瓒,酒过三巡,他命人将丘力居于苏仆延的人头摆了出来。
公孙瓒看到两个乌桓首领的人头,畅快道:
“单于丘力居!
峭王苏仆延!
这两个贼子不知害了多少汉家儿郎,如今终得此下场!
真是大快人心!”
“我本想与伯珪兄两面夹击,共破乌桓贼寇。
可后来突然想起个计策,能将乌桓贼寇诱入埋伏。
既有此良策,我也就不等了。
先拿下此二贼的人头,再等伯珪兄过来共讨张举。
如今张举乃是瓮中之鳖,败局已定。
能有此大胜,伯珪兄功不可没。”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随玄德征讨诸郡叛贼。
叛军主力在蓟下,收拾些许贼寇易如反掌。
连我的性命都是德然所救,我又怎么好意思邀功?”
“伯珪兄,这功劳是朝廷给的,不要白不要嘛。
你若因此平步青云,对我也有好处,对吧?”
“那是自然!”
“德然对我有大恩,又分功劳给我。
我必为德然马首是瞻!”
翌日,刘邦率大军攻城。
张举、张纯两个贼酋知晓大势已去,战战兢兢地登上城头。
刘备令张飞和童飞两位贤弟挑着丘力居和苏仆延的人头,向城头叛军展示。
“城头叛军听着!
这两个乌桓贼酋,已经被俺大哥宰了!
乌桓贼兵也全军覆没!
你们这些人龟缩在城里,难道比这些冲杀出来的乌桓贼兵更勇吗?
速速开城投降,还能少些伤亡!
否则一旦战起来,俺也不敢保证你们要死多少人!”
叛军士气低落,不敢言语。
张举与张纯攀上城头,张举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刘睿将军何在?
我要与刘睿将军说话。”
“我就是刘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睿将军,你的仁义之名,我早就有所耳闻了。
张举做出背叛朝廷之举,如今已经心生悔意。
我想问问将军,能不能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愿开城投降,只求将军能留我一命。
其他别无所求。”
“要是旁人这样说,我或许就答应了。
可你张举不行啊!
你都自称天子,公然谋反了,我如何能饶你?
就算我说可以饶你一命,你自己信吗?”
“这”
张举自然也知晓,谋逆罪无可赦,刘睿也没有权利放过自己。
可不论如何,张举还是想活。
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想死。
“刘睿将军,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造反谋逆必死,这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就如你所言,我刘睿乃是仁义之人,自会给你们机会。
张举、张纯两个贼酋必死。
其余的将士们,皆可活命。”
张举和张纯闻言更加绝望了,刘邦提出的条件,对他们二人没有任何好处。
张举脸上显出一丝狠色,既然没有活命的机会,那就不用卑躬屈膝地求刘邦了。
“将士们!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
朕今日宁拼一死,也要重创汉军!
诸位将士,可愿追随朕,与汉贼同归于尽?”
刘邦望向城头,脸上显出一丝笑意。
自己就说张举蠢,张举还真是够蠢。
如果张举一开始就这么勇,那些被他蛊惑的将士们或许愿意跟随。
可他先是投降求生不成,又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谈上天子气节了。
这谁会信呐!
叛军本就是一盘散沙,张举已是穷途末路。
谁又会为他这个陌路天子尽忠赴死呢?
刚刚答应饶过叛军士卒性命,也是刘邦破敌之策。
以刘邦对人心的了解,此战应该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蓟下。
果然,张举一番嚎叫并没有起到激励士气的效果。
他反倒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一眼,不知何时一柄长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张举艰难回望,发现出手之人,乃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爱将李括。
“为为什么?
朕何时亏待了你?”
“陛下,你想死,可弟兄们不想死啊!
刘睿将军已经说了,投降只取你和张纯二人的性命,弟兄们都能活命。
仔细算来,你造反谋逆、妄称天子,本就是在找死。
你又凭什么拉着兄弟们陪葬呢?”
“你你这个背主之徒!
卑鄙无耻!”
“我是背主之徒?
这你可就说错了。
我为国除贼,乃大汉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