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降虏校尉公孙瓒,就是乌桓人无法逾越的山峰。
直到张举、张纯造反,乌桓人才跟这位张天子里应外合,击溃了公孙瓒。
即便是击溃,也未能将公孙瓒彻底消灭。
公孙瓒与他的白马骑兵,被包围在管子城一带。
丘力居等人本想击退来犯的汉军之后,再跟张举一同把公孙瓒灭掉。
没想到叛军十余万之众,竟被刘睿杀个大败。
乌桓人依靠着骑兵之利,护着天子张举和弥天将军张纯逃离了战场。
这一战汉军斩敌超过一万,俘虏叛军四万有余,可谓大胜。
刘邦收兵回营,摆宴庆贺。
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张让也很高兴。
“德然呐,咱家真没看错你。
没有张温那老匹夫掣肘,你果然取得了大胜。”
“我军能够得胜,皆赖张公之力也。
张公身为监军,智略过人、指挥有方,我军才能破贼啊!
弟兄们,咱们一同举杯,敬张公!”
张让喜笑颜开,与刘邦等人共饮,而后说道:
“德然,可得快些派人将这好消息传给陛下,好让陛下安心。
这些时日,陛下可一直担忧此事呢。”
“张公放心,我今晚就命张任传回战报。”
“这场仗胜了,以后德然打算怎么打?”
“自然是乘胜追击,一举击溃叛军。”
“嗯,德然办事,咱家自是放心。
有些事,也该了结了。”
宴席结束后,张让带着几个随从来到监牢。
当朝司空张温就被关在牢房之中,他头发凌乱,衣衫破烂。
完全没有之前当朝司空,三公重臣的风采。
“打开牢门。”
听到张让尖细的声音,张温缓缓抬起头来。
“张司空,今日刘睿率军与叛军大战,大破叛军。
十余万叛军,被刘睿杀得溃不成军,俘虏了好几万人。”
“刘睿小人罢了。
他能击破叛军,老夫也能做到。
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能做到吗?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我”
张温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想要借叛贼陷害刘睿,陷害咱家,所以才不急着进攻,对吗?
陛下治你贻误战机之罪,还真没冤屈了你。”
张让从随从手中接过酒壶,对张温道:
“德然破贼得胜,此乃庆功之酒。
张司空,饮下这杯酒,好上路啊。”
“给老夫斟上!”
“呵呵,咱家亲自来给你斟酒。”
张让甄好了酒,递给张温,张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嘶痛快!”
“张让,今日老夫虽死在你的手中,可你也别得意!
你跟奸贼刘睿祸国殃民,必不会有好下场!
老夫在地下等着你们!”
“呵呵,咱家有没有好下场,张司空看着就是了。
又何必等到地下?
咱家已经备好了马车,明日就送张司空回京。”
张温闻言震惊地看了看地上的酒杯,说道:
“难道这杯中不是毒酒?
你不想取我性命?”
“有机会要你的命,咱家当然不会放过你。
不过你命大,有人替你求情啊。
知道谁向咱家求情,免了你一死吗?
就是你口中祸国殃民的奸贼刘睿。”
“刘睿?
他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咱家也不太清楚了。
刘睿跟咱家说,是你的内侄蔡瑁向他求情,求刘睿保你一条命。
刘睿答应了蔡瑁,自要言而有信。
张温啊,你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论见识,还不如你的侄子。”
蔡瑁在张温心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张温着实想不到,自己竟会因蔡瑁而活。
‘刘睿,你究竟是何等样人?
为了蔡瑁而放弃要老夫的命,究竟为何?
张温想不通缘由,翌日便被押解上路了。
刘邦则率军长驱直入,进逼蓟下。
与叛军的攻守之势,已然易形。
“降虏校尉公孙瓒,如今被叛军围困于管子城。
公孙瓒,咱们必须救!
只要拿下管子城,就可与公孙瓒里应外合,切断乌桓归路。
这一战我们不仅要灭了叛贼,乌桓贼寇也一样要灭了!”
“玄德,子龙!”
刘备和赵云被刘邦点到名字,出列道:
“末将在!”
“你们二人率精骑五千,驰援管子城,救出公孙瓒!
我可是把大部分的骑兵都给你们了。
这一战能否得胜,全看你们二人。”
“吾等定不负主公所托!”
刘邦轻抚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叛军仓皇退入蓟下,不敢出战。
刘邦就大摇大摆地在城外扎营,时不时派关羽、张飞前去搦战。
这群残兵败将哪是关羽、张飞的对手?
他们避战不出,士气越发低落。
而刘邦也不急着攻城,只需看住城中叛军即可。
攻城死伤惨重,不如击穿贼寇的心理防线。
刘邦相信只要刘备和赵云救出了公孙瓒之后,贼军自溃。
围困管子称的贼寇,有一万叛军和一万乌桓铁骑。
统领叛军之将,是张举族弟,他这个天子最信任的大将张夔。
统帅乌桓骑兵之人,则是乌桓大人乌延。
之前叛军围困管子城的时候,公孙瓒麾下还有三千士卒。
连日猛攻下来,守城的汉军将士就只剩下一千左右。
如果不是汉军来攻,张举、张纯急着率众抵御汉军,公孙瓒麾下这支兵马已然被叛军吃掉了。
即便还能强撑,面对两万敌军、二十倍于己方的敌人,公孙瓒的处境还是极为危险。
叛军每日攻城,他甚至得不到喘息的机会。
天色刚亮,叛军便架着长梯前来攻城。
公孙瓒亲自督战,手持长剑站在城头。
此刻公孙瓒的头盔早已不知去了何处,手中长剑上尽是斑驳血迹。
“将军,又有十多个兄弟支撑不住了。
他们不是被叛军所杀,而是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