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把虎符交出来吧。”
张温不敢相信,张让一见面就要拿下自己。
“张让,陛下只是让你来当监军,并没有给你缉拿我的权力!
我身为主帅,与你监军地位平等!
只有证实我犯下大错,才能拿我入京!
如今你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拿我?
我不服!”
“证据?”
“咱家的话就是证据。
咱家说你贻误军机,你就是贻误军机。
咱家说你通敌,你就是通敌了。”
“张温,你如果还要体面,就速速交出虎符,束手就擒。
若是反抗,咱家就来帮你体面。”
见张让如此逼迫张温,张温麾下的亲兵忍不住了。
“阉贼威逼司空,跟他拼了!”
“杀!”
数名亲兵冲杀上来,张让冷漠视之,连躲都不躲。
赵云和童飞等将手起剑落,将冲过来的亲兵尽数斩杀。
“张司空,这就是你的选择,对吗?
所以你不是要勾结反贼,而是想当众谋反?”
说到这,张让目光扫向帐中其他将军,问道:
“你们也是如此,想要与张温一同谋逆吗?”
这些将军被张让的目光扫到,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他们承受不住这种冰冷的压力,纷纷开口道:
“吾等绝无谋反之意,请监军明鉴!”
“吾等只忠于陛下,对陛下绝无二心!”
“愿遵监军之令行事!”
“嗯,这样才对嘛。
听咱家的话,咱家也不会亏待你们。”
“张司空,你又如何?
是交出虎符,还是抗旨到底?”
“我…我交虎符…”
张温说出这句话,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想他以司空身份挂帅出征,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他本想着通过打压刘睿,斩去张让一臂,进而压制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
最后使得自己威望暴涨,权倾朝野。
而他的策略也确实行之有效,以军令强行命令刘睿出征,只给刘睿两万人马。
让刘睿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可自己的这些智谋,这些手段,顷刻间就被张让无情碾碎!
想他张温堂堂大汉司空,三公之尊!
论手段,还不如一个太监吗?
张让得到了虎符,便命人将张温押下去,严加看管。
择日押赴京师,交给陛下问罪。
他自己则坐在张温的位置上,对营中诸将道:
“张温因罪下狱,军中不可无帅。
陛下有命,若张温下狱,三军当以刘睿为帅。
尔等以为如何?”
司空张温都被张让收拾了,他们这些寻常武将哪能不老实?
“既是陛下圣意,吾等自当遵从。”
“吾等谨遵陛下之命。”
“刘睿将军用兵如神,理当为帅!”
众将的态度,张让很满意。
“这就对了。
你们都是国之栋梁,都是陛下的良将。
可不能学张温那般,忤逆圣意,最后落得个因罪下狱的下场。
行了,现在就等刘睿将军接管大军吧。
刘睿将军乃是常胜将军,我大汉名将。
有他带领你们,汝等必能建功立业。”
张让派童飞回去给刘睿传信,留赵云在大寨压制众将。
“大哥,那张让真有点本事!
他带着我们冲入营寨,直接就将张温拿下了!
如今张让已从张温手中夺得虎符,说是奉陛下之命,以兄长为帅。
就等兄长回去执掌大军了!”
“张让当然有本事。”
“天下痛恨张让,恨不得他去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要是没点能耐,张让早就死于非命了,又岂能活到现在?
世人皆言张让祸国殃民,可祸国殃民这种事,也不是任谁都能做到的。”
“大兄,现在张让请你去执掌大军,那涿郡怎么办?
叛军经常过来攻城,涿郡离不开你啊!”
“我走了,不是还有你吗?”
“玄德还记得吧,我说过,要让你独领一军。
如今时机已经到了,城中的兵马,我就都交给你了。
我留云长和张任助你,你把涿郡给我守住了。”
“大兄,我怕我做不好…”
“玄德,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你自己也要有信心才对!
等咱们打了胜仗,我带兄弟们跟你好好喝一顿酒。
咱们抵足而眠!”
听到‘抵足而眠’几个字,张飞两眼放光,对刘备道:
“玄德兄,大哥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答应?
区区叛贼,有甚可惧?
要不俺老张也留下来助你?”
“翼德,不必了。
既然兄长要带你们同去,自是有他的用意。
有云长和公义在,足矣!”
“兄长放心,备必为兄长守好涿郡。
城在人在!”
“这是什么话?”
“真打不过的话,咱们就跑啊!
城池丢了,夺回来便是。
先保住性命,才能谈其他。
但我相信玄德,不会丢了城池。”
刘邦留下刘备、关羽、张任三将守城,还留戏志才给他们出谋划策。
有这样的阵容在涿郡,叛军想要攻城依旧是痴人说梦。
剩余的弟兄们则跟着刘邦前往汉军大寨,去见张让。
“张公!”
刘邦见到张让,便快步迎了上去,谦恭道:
“劳烦张公亲至,是刘睿无能!
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刘德然,简直愧对张公对我的抬举栽培!”
见刘邦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张让很是满意。
“德然,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要是没有你牵制张温,找出他的弱点,咱家又岂能将张温拿下?”
“张温在朝中经营日久,势力庞大。
他本身也是个老狐狸。
咱家与他斗了多年,到现在才算是彻底赢了。
咱家能赢,德然功不可没。
德然,你很不错。”
“咱家答应过你,如果你能帮咱家收拾了张温,咱家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现在也到了咱家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德然,你想要什么,就跟咱家说吧。
只要是这世上有的东西,只需咱家一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