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咱家知道。
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会如贤弟待咱家这般好。
贤弟有事,咱家自然也会鼎力相助。
可惜啊…”
“陛下遣咱家为使,派咱家调查张温,可咱家却对张温无可奈何。
那张温根本就不把咱家当人,咱家刚到营寨,就把咱家赶了出来。
这样以来,咱家如何能完成陛下重托?
如此一来,也辜负了张公的期望,辜负了贤弟你啊!”
“张温老匹夫狡诈多端,他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让左兄留在寨中。”
“德然贤弟,你说的是啊。
可他这样一藏,咱家是真没办法了。”
“左兄,你不是有我吗?
左兄的事,那就是我刘德然的事,我怎么能看着左兄无功而返呢?
奉孝,把东西拿上来!”
郭嘉取出几卷帛书,递给刘邦。
刘邦直接将帛书展开,放到左丰的手中,说道:
“左兄,你看看。
这些东西够不够你交差?”
左丰抓起帛书仔细阅读,只见帛书之中记载着张温的所作所为,言行举止。
这其中有张温只给刘睿两万兵马,让刘邦强攻叛军的命令。
还有张温按兵不动,消极怠战的态度。
甚至还有张温傲慢无礼,藐视圣上的言辞。
除了这些,帛书上还记载了军中和民间的传言,称张温与贼寇有勾结,想要篡窃大汉江山。
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自然当不得真。
可不论真假,有这些东西在,都足够左丰回去交差了。
左丰相信,自家义父张让看到帛书中的内容,一定会满意。
凭着这些东西,义父完全可以搞垮张温。
左丰合上帛书,脸上的神色由忧转喜,对刘邦道:
“德然贤弟呐!
你可是帮了咱家的大忙了!
有这些东西在,咱家就可以回去跟圣上复命了。
咱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贤弟才好!”
“既然是兄弟,就不要提这个谢字。
左兄,来饮一杯!”
左丰再无顾虑,与刘邦开怀畅饮。
翌日,刘邦便送左丰回京,他对左丰道:
“左兄,我本想多留你一些时日,好生招待你一番。
可你也看到了,现在兵凶战危,叛军不知何时就要攻城。
左兄留在涿郡,实在太过危险。
既然左兄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快些回京吧。
若是张公能借此搬倒张温老匹夫,战局或许会有转机。”
“德然贤弟,你就放心吧。”
“有这些证据在,张温老贼逍遥不了多少时日了。
以后这三军主帅的位置,还不是贤弟你的?”
“哈哈哈…那我就承左兄吉言了!”
刘邦与左丰相视而笑,显得十分默契。
自广宗讨伐张角时,他们两个就相互配合,把董卓搞了下去。
而后又在长安狠狠坑了皇甫嵩一把,将皇甫嵩下狱。
现在他们对付主帅的手段,可谓是轻车熟路。
张温以为自己是当朝司空,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将是这老匹夫最大的失误!
“大兄,咱们谋划了这么久,此事当真能成吗?
如果陛下能罢免张温,那大兄就能当主帅了!”
“玄德莫急,张让可是比咱们还要急。
张温手里那些精兵,早晚是咱们的。
到时候我让玄德独领一军!”
“让我独领一军?
这…能成吗?”
刘备听了刘邦之言,心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玄德怕什么?
我刘德然的弟兄,以后都得独领一军!”
左丰回到京城,将刘邦给他的书帛呈上。
“左丰,你做得不错。
有这些东西在,想要扳倒张温易如反掌。
咱家的这些义子之中,就属你最机灵了。”
“为义父分忧,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呵呵,你说的不错。
咱家最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最讨厌蠢人。
以后咱家这位子,还得你来坐啊。”
“只要能伺候义父,左丰就满足了。
又岂敢奢望其他?
义父定会长命百岁,永享清福。”
翌日上朝,左丰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呈交给刘宏。
“诸卿,如今张温消极怠战已是实事,前线全凭刘卿两万军士苦撑!
这等贻误军机之辈,岂能为帅?
朕决定了,立刻拿张温回京,由刘睿接掌大军!”
“陛下,不可啊!
张温乃当朝司空,岂能轻易缉拿?
张司空不也传来战报了吗?
他按兵不动,是在等待破敌良机。
陛下应该再给张温一些时间。”
出言之人依旧是袁隗,他虽在劝谏刘宏,心中却也埋怨张温。
你就跟刘睿一起出战,把逆贼击破了不行吗?
你为主帅,破贼之后的功劳不全是你张温的?
有这么简单的路不走,非要害刘睿一把才甘心,那刘睿是你能收拾的吗?
袁隗、皇甫嵩等重臣现在都反应过来了。
刘睿此人奸猾似鬼,想要算计刘睿之人,最终都会被刘睿算计。
“陛下,破贼非一朝一夕之功。
张司空既有良策,陛下当给他一些机会才是啊。”
“缉拿三公重臣,恐动摇军心。
还望陛下三思。”
“你们都劝朕相信张温,可张温的表现实在太令朕失望了!
朕岂能一直容他?”
刘宏怒气上涌,张让在旁轻声开口道:
“陛下,且听老奴一言。”
“阿父请讲。”
“老奴觉得,陛下可派一监军前往,节制张司空。
军中大小事宜,张司空皆要与监军商议,方能定夺。
若张司空当真有不轨之行,监军可持圣旨,直接将其拿下。
如此一来,既不会冤枉了张司空,也能保证大军顺利破贼。
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嗯,阿父所言倒是良策。
依阿父之见,何人可为监军?”
听刘宏与张让在那一唱一和,袁逢、袁隗、何进等众臣都松了一口气。
派监军去可以,只要不直接收张温下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