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难以置信地抚摸着脸上渗出的血迹，眼中满是震惊。
“等等，你竟破了我的玉女功？你当真伤到了我。”
方皓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轻笑道：
“不过如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就像个笑话。”
方皓冰冷的语气宛若无情兵刃，眸中寒芒乍现，瞬息笼罩大半空间。在萧山惊恐的注视下，方皓的身影在她眼中急速放大。
“等等！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整个雪城就彻底没救了！”
然而不待她说完，方皓已将她整个人从地面提起。
“我从未打算取你性命。最后问你一次，雪城中的炼金药剂该如何化解？”
萧山眼中掠过几许讥诮，随即发出癫狂笑声。
“想解除我的药剂？痴心妄想！即便死，我也不会解开这般诅咒。我要让所有人都尝尝我承受过的痛苦！”
“你可知道我初次化作女子时有多痛苦？五脏六腑仿佛被生生撕裂。但我为了成为济世救人之辈，毅然选择了这条道路。”
“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不解与报复。渐渐地我发现，这些人不过都想看我的笑话。我为他们付出多少，他们从不记得！”
萧山说这番话时，眼中燃着怒火，仿佛在无声控诉世人对她的不公。
随即她的眼神再度变得妖媚，用尽最后气力疯狂大笑：
“哈哈哈！如何？既然让我受苦，我便将他们作的恶悉数奉还！”
方皓眸底精光乍现，整个人显得格外威严睿智。
“无论他们做过什么，如今他们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你当真要这般将所有人毁灭？”
“若你要报复，至少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如今这般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方皓的话语如锋利钢针直刺其心。良久，萧山默然不语，只是轻轻挥手，瞬间脱离法阵范围。
“传道授业解惑，我随师尊修行数十载，还轮不到你个后生小子来教训。”
“今日我敌不过你，但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算账。”
望着化作流光消逝在天际的萧山，方皓摇了摇头，平静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望你能改过自新，一心向善。”
说罢方皓收起法阵，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玉女门徒众已被萧山带走，余下的飞雪教会与城主府人马见势不妙，早已仓皇遁走。
方皓凝神观察外界情形，掐指推演片刻，轻轻颔首，对身后几人含笑道：
“原来如此，我们出发。”
苏天闻言顿时来了兴致，望着方皓轻声问道：
“方先生莫非已查明那些人的下落？”
方皓点头，神色带着几分戏谑。
“自然。他们可是送了我们一份大礼。既然对方出手，我们岂能不受？准备行动。”
“我们去何家与他们好好谈谈这些事。”
苏天会意一笑，神色凝重道：
“原来如此。一边稳住我们，另一边与何家进行交易，真是出人意料。”
方皓望向身后三人，略作思忖后笑道：
“小雅随我们同去，我带你去见识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剑客阿蛮面露忧色，对方皓轻声道：
“方先生，小雅的身体方才稍有好转，恐怕承受不住这般压力。”
方皓轻轻挥手，一道护罩般的结界瞬间将小雅笼罩其中。
“小雅不必担心，在这里你很安全。”
小雅乖巧点头，默不作声如同温顺的小兔。
方皓看了看小雅，又望向身后的剑客阿蛮，正色道：
“我带她同行是因为我们在何家很可能与对方冲突。若将小雅独自留下，敌人迂回偷袭反而更加危险。”
苏天已从后方牵来一匹高头骏马。这种雪城特有的冰原马专用于牵引冰制马车，不仅速度迅捷，耐寒能力也极强，最适合长途奔袭。
四人登上冰制马车，方皓轻拍骏马身躯。那马儿仿佛心有灵犀，前蹄不停摩擦地面，随即整驾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化作一道白色幻影。
街上零星的居民见他们这般速度，不禁愤然斥责：
“大半夜开这么快，真是不怕死！”
“哎，你们听说了吗？夜势力刚被抓获，他们就如此高调出行，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懂什么？说不定夜势力就是被他们解决的。”
听着窗外纷纭议论，方皓浑不在意。在他眼中，唯有何家与城主府值得关注。很快众人便将冰马车停在何家大院门前。此刻何家正在举办庆功宴。
何天雄端坐主位，左侧是城主，右侧是飞雪教会代表。宴席上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更有数坛陈年佳酒陈列其间。
何天雄咧嘴大笑，对身旁的城主连连奉承：
“城主大人，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自当无条件信任您。”
城主举杯轻抿两口，满意点头：
“那是自然。我们强强联手，你负责进货，我负责销路，这种合作对双方都极为有利。”
清寒瞥了眼城主与何天雄，淡然道：
“既然我们是合作关系，那么协助制造这些药剂的玉女门理应在场。”
何天雄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
“清寒女士，据可靠消息，萧山已被那个叫方皓的家伙击败逃走了。往后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只能受制于人？”
城主眼中闪过狡黠光芒，随意摆手道：
“清寒长老放心，即便没有萧山相助，我也有拿得出手的炼金术士。虽然实力或许稍逊萧山，但怎么说也是七品炼金术士。”
清寒点头坐回原位。清霜美眸中掠过冰寒神色，环顾四周后微微蹙眉：
“等等，若我没记错，方才萧山离去时说过他们定会卷土重来。我们为何不借此机会借鸡生蛋？”
城主思忖片刻，又与何天雄交换眼神，正色道：
“不错。虽然萧山还会回来，但他的目标是整个雪城，而我们求的只是荣华富贵。”
“即便他们在不断改进药方，我们也不能落后。就这样定了：何家主提供材料，我出人手，飞雪教会负责制造舆论压力。”
正当城主自鸣得意之际，方皓的声音轻轻响起：
“看来几位已将雪城的未来全都规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