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兵洞,帅府隔江对面阁楼里,玄鸦司高层又开了一场会议!
之前观战的那些玄鸦司高层也都回来了!
现实是如此的打脸!
宋诚以一场难以想象的漂亮仗,堵住了所有人质疑的嘴!
就连青鸾在会议上,也是神态为之一变,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而跟宋诚打赌的玄鹄,那脸色更是像猪肝一样难看。
“各位”
玄主朱雀沉吟道:“一万五千多羯胡主力,全部被消灭在野狼谷里,战损比0比1万五!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
“玄主!”
雁门执事北枭说道:“苍鸾此子,确实智谋过人,手段强横,我等之不及玄主封他为玄鸦司岭北执事,我们无话可说,但问题是这孩子目中无人,根本没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训斥我等,跟训斥晚辈一样,如此这般让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搁?”
河东执事白鹤也说道:“是啊,我们都跟打赌了!如此这般,难不成还真让我们给他下跪,挨嘴巴子不可,这成啥了?”
“是啊是啊!”
“这太过分了!”
“呵!”
青鸾笑道:“各位叔伯前辈,这是苍鸾赢了羯胡人,如果他要是输了你们会怎样对他?”
“话不能这么说!”
中州执事玄鹄说道:“我们输了,我们认栽!但他对我们的态度,让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
“是啊!这以后,我们还怎么做人呐!”
“这个毛头小子,训我们跟训儿子一样!”
“玄主,这个事儿?难不成,真让我们这些老骨头,跪下挨他嘴巴子?”
“哼!”
朱雀冷笑道:“咱们玄鸦司,一向以功劳定是非对错!不服高人有罪啊!如果他这次输了不用你制裁,我也不会饶了他,但问题的关键是,人家赢了!既然赢了,就该愿赌服输!”
一听玄主朱雀这话,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不过”
朱雀话锋一转说道:“你们说的也对!真让你们这些老伙计,一个个给他跪下磕头,确实显得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你们都先各自回去吧,也省得下一步尴尬,赌约的事,我来给你们善后吧!”
一听玄主这么说,这些老家伙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而中州的飞鹤堂堂主云鹤说道:“玄主啊,赌约的事,暂且不表这苍鸾制造的炸药包可是我们对付官军的神兵利器啊!这赌约,我们输了就输了,磕头下跪,挨嘴巴子,我们认!但能不能让他把炸药包的配方给我们公布了,这样我们回去后,也能更好的对付官军啊!”
“是啊是啊!那东西威力惊人!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鲁东的执事点头道。
“我们都是玄鸦司的义军,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员数量,都远不如官军,要是能有这个炸药包的配方,推翻大梁,我们就更有底气了!”
“玄主!云鹤说的对!我们这次来开会,不能空手而归啊!之前的不愉快和冒犯,我们愿意向苍鸾赔罪,但求他把配方给公布了!”
会场上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对宋诚的炸药包配方充满了兴趣!
玄主朱雀沉吟道:“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苍鸾的性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手握重兵,这藏兵洞也成了他的地盘,我问他要,他不见得能给!搞不好,还会对我吹胡子瞪眼!”
“青鸾右使”
云鹤说道:“我见您跟苍鸾执事走得好象比较近,能不能劝劝他,把这个秘方告诉我们大家!”
“呵呵!”
青鸾狡黠的瞥了云鹤一眼,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替诸位问过了苍鸾并不愿意透露!”
“他不愿意透露!那他还是我们玄鸦司的人吗?”云鹤不忿道。
“是啊!”
中州执事玄鹄也是握拳道:“独自享有配方!不跟我等分享,这明明就没有把反梁复齐的大业放在心上偌大的一个大梁,上百万的梁军,难道就靠他一个人能消灭的完么?”
“玄主,这苍鸾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归顺我们玄鸦司的?”
“是啊!他会不会是官军派来的间谍啊?”
各位执事和堂主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哼!”
青鸾冷笑道:“你们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此配方虽好,但要是落在了官军的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人家苍鸾这么做,也是谨慎起见!他日,等他在岭北站稳了脚跟,足以牵制官军的时候,会把配方跟大家公开的!”
“站稳脚跟?说的轻松”
玄鹄冷笑道:“现在这苍鸾,兵不过万,却空有近两万张嘴等着吃饭,就算有数千担的军粮,也维持不了多久吕成良已经囚禁了宇文朝恩,下一步就要收拾他他能打得过羯胡人,却不见得是吕成良的对手!”
“我看未必!”
河东执事摇头道:“这臭小子,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占有欲和控制欲都极强!更何况,他还会制造炸药包吕成良纵然用兵如神,也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
“呵呵!”
玄主朱雀开口道:“我有一个提议,诸君再跟这臭小子赌一把,如何?”
“哦?玄主,还要怎么赌?”中州执事玄鹄好奇的问。
玄主朱雀沉吟道:“这第一局,尔等输了输了就输了,只能证明他有担当岭北执事的资格,你们再跟他赌一场如果他能消灭了吕成良及其势力,我们就推举他做玄鸦司的左使,各位以为如何?”
“左使?这?”
“玄主,这不是开玩笑么?左使这个位置,只有尊主的继任者才能担当!”
“是啊玄主!这个玩笑开大了!”
“哈哈!”
朱雀笑道:“奖励越大,风险也就越大,现在的吕成良,不但拥有自己的私兵和百姓,而且还彻底的控制了岭北的8万大军若此子,真能立下不世之功,消灭了吕成良的势力,让岭北彻底成为玄鸦司的根据地,推举他当个左使,又有何不可?”
“那如果他输了呢?”玄乎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阴狠!
“呵呵!”
朱雀笑道:“输了,那该被淘汰,就淘汰!到时候怎么处置他,还不是都由我们说了算?”
会场上的各位执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罢!”
玄鹄拍着桌子说:“那就这样定下来了!他绝对打不过吕成良的!真要是打过了,我们就认他做玄鸦司的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