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锻体还是筑基,神树之果都是一等一的宝物。
郑宇梵恨恨地花费1星币,兑换了冰之息。
草青也觉得热,但只是不太舒服而已,并没有达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她怀中的大红惬意的很,蹲在草青怀里,探头探脑的。
偶尔有灵火直奔草青而来,大红才会不紧不慢地甩甩尾巴,把灵火撇到一边去。
寅将军就没那么幸运了。
它载着草青与阿寻,往前疾驰。
寅将军心浮气躁,不知道是因为困在这溶炉一样的阵法里,还是因为尾巴着了火。
在一众人兽中,阿寻是最狼狈的。
她没有草青的体质。刚刚突破炼气大成,以她的年纪,放在城中,称得上年少有为。
但是拿到这些灵兽跟前,和阵法面前,就不大够看了。
就连鬼祟的郑宇梵,也是炼气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筑基。
衣物粘在了阿寻皮肤上面,感觉随时都要烧起来。
她是风属性功法,被这火势压得死死的。
灵火还没有烧到她的身上,只是掀起的几分热浪馀波,几乎便耗空了阿寻的灵力。
好在绿眼还没忘记草青的话,不能叫阿寻死了。
绿眼有些心疼地拔了一根尾毛,绿色的华丽尾羽飘到阿寻面前。
上面波状的纹路好象一只幽魅的眼,阿寻有些恍惚地抬手,捏住羽毛的尾柄。
一股清凉之气笼罩住阿寻的全身。
阿寻浑身一轻。
完成了草青的交代,绿眼回望了一眼自己被火燎着的尾毛,破口大骂:哪个杂毛在放火,老子要啄死它!
它盘旋飞出,发出一声啸鸣,绿光轰然砸在阵法上。
尽管它是一只非常美丽的鸟,在妖族的战斗,肉搏依然是肌肉记忆下的不二选项。
绿眼给阵法带去了强大的冲击,整个空间都晃了一下。
更多的灵火从天而降,好象在下一场没有尽头的流星雨。
草青低伏在寅将军地背后。
大红踩着寅将军的脑袋,蒲草一样的尾巴在上方撑起了一把伞,拦截住了从天而降的灵火。
草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无数纹路出线在她的眼中展垂,线条万千。
这是很高阶的阵法,某股势力为此筹备了很多年。
奈何草青是个土包子,几个妖兽也只会拿头开路。
好在,草青见识过玉石坠子里的奇观,在那样的浩大面前,这阵法再复杂,好象也就那么一回事。
草青凝神,感到脑袋刺痛。
她伸手,抹了一下。
在三天之前,草青不认识阵法,也不认识符录。
但这些东西要发挥作用,需要用灵力精心布置,精雕细琢。
总而言之,是很精细的东西。
就象一张精美的黑板报,灵力就象是粉笔。
画上去费时又费力。
擦起来,不就是一刷子的事吗。
一身清脆地,肉眼可以听见的咔嚓声。
草青:“跑!”
大阵碎成了一片一片,灵力的碎屑落下来,象是漫天的星子。
每落到一处,便是噼里啪啦,连天的爆炸。
阿寻人都看傻了。
冲天火光中,寅将军四条粗壮的大毛腿几乎抡出了残影。
细小的爆炸声打在大红撑开的结界上。
姣姣和绿眼不知道是飞上去的,还是被炸的,反正冲得极高。
这一天,半个城都瞧见了叶府上方,霹雳声响,龙凤呈祥。
过年了一样。
阵法坍塌,灵气散去。
郑宇梵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经系统判定,划扣了足足10星币。
下一秒,他便被炸进了泥里,等到他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馀烬里爬出来,外面原来已经天光大亮。
叶家来到此城,大约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对于修士,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对城中凡人来说,却足够一个孩子在此长大,故事代代相传,渐渐便成了——叶家祖祖辈辈,都扎根于此。
伴随着叶府满门尽灭,天才陨落,传闻沸沸扬扬。
各中猜测,不一而足。
有说天妒英才的,也有说叶家祖上有重宝,招了觊觎,也有说,这是来寻仇的。
叶家之事,笼罩着诸多谜团。
叶天行到底死没死?
最高战力,也不过是金丹的家族,如何会迎来这般大手笔的绞杀?
还有郑宇梵手中的剧本,到底走向何方?
风吹在草青的脸上,寅将军跳跃起伏。
草青感觉心情还不坏。
她拿到了叶天行全部的财富,而且顺利脱身。
那两枚玉石坠子,叫她想起来,便心里砰砰直跳。
草青说:“我们去传送阵。”
阿寻道:“寅将军,往这边走。”
算算时间,今天便是传送阵开的日子了。
阿寻运转起灵力,寅将军脚下生风。
姣姣已经盘回了草青的手腕,绿眼在背篓里抱窝。
大红耍赖,趴在草青怀里不肯下来。
如今有了寅将军,大红自觉食物链往上晋了一级,想让寅将军去当狗。
草青把大红兜在手里,感觉不大方便,就给它挂在脖子上。
在阿寻的提醒下,草青才知道,传送阵,按照体积收费。
姣姣是最省心省钱的,可以发一朵小红花。
绿眼不情不愿地变成了一个鸡崽,被草青捏在手里。
还有大红,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毛绒公仔。
草青一手捏一个,还得把它们拿远一点。
不然指不定大红什么时候就和绿眼打起来了。
只剩下寅将军这个后进生,空长一身威风虎皮,起了一个威风名字。
连把自己变小一点都不会,废物点心一个。
要想使用传送阵,草青和阿寻两人,一人十枚中品灵石。
草青忍痛给寅将军缴了一枚上品灵石,才将寅将军塞进了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