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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杂兵,何须兴师动众?我一人足矣。”
……
嬴活望向白起。
“此事非你莫属。”
“去吧。”
白起领命,率轻骑直冲敌阵。
波斯将领浑然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人物。
“大秦无人可用?竟派黄口小儿上阵!”
他讥讽地盯着白起。
白起枪尖直指敌将,寒芒闪铄。
“实力凭本事说话,不靠嘴皮。”
话音未落,白起已如疾电突进。
敌将仓促拔刀,肩头却早被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鲜血喷涌,再迟半分必丧命当场。
白起睥睨着跟跄的敌将。
“本以为是个角色,原来不堪一击。”
波斯将领双目赤红,嘶吼着挥军冲锋。
“取尔等首级雪耻!”
秦军数组中,白起轻笑扬手。
经过嬴活淬炼的虎贲锐士如洪流倾泻。
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视波斯大军如土鸡瓦狗。
短短几分钟内,波斯军队几乎全军复没,只剩那位将军仍端坐马背。
眼见大势已去,将军策马欲逃。
白起岂会放过这个送到眼前的猎物?若任其逃脱,如何对得起嬴活的信任。
波斯将军明白继续缠斗必死无疑,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调转马头。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白起的长矛已从背后贯穿他的心脏。
这位异国将领甚至来不及咒骂,便轰然坠马。
白起嫌弃地甩了甩矛尖沾染的血迹,随手扯过敌军战袍擦拭兵器。
他命人拖回将军尸首作为凭证,朝着远方朗声道:"末将幸不辱命,太子殿下。”
营帐内,喊杀声初起时嬴活便胜券在握,却未料白起如此神速。
嬴活扫了一眼便兴致缺缺。
这种杂鱼连献给父皇邀功的资格都没有,他渴望着波斯王的首级。”这点小鱼小虾,塞牙缝都不够。”何时能钓条大鱼?
曾几何时,波斯铁骑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在嬴活 下的秦军眼中,这些敌人不过蝼蚁,弹指可灭。”不如引蛇出洞,待其兵尽粮绝,看那波斯王还能躲到几时。”
众将纷纷称善。
扶苏却已暗中遣使报捷。
表面上难以分辨谁是嬴活的亲信,但只要有人出言不逊,那些话必定会传到嬴活耳中。
就象上次被嬴活按着撞柱子的情形,至今仍令他们心有馀悸。
因此,这些官员通常不敢轻易说嬴活的不是。
每当嬴政做出决策,他们也会反复斟酌。
这样的变化让嬴政暗自欣喜,觉得嬴活的所作所为正合他意。
退朝后,嬴政快步回到书房。
嬴政微微颔首,走到案前坐下。
王公公闻言慌忙行礼。
无奈之下,王公公只得道出心中所想。
他认为嬴活此举只有一个目的——
这番话正说中嬴政心思。
但嬴政仍有疑虑:难道嬴活对继承大统毫无兴趣?
王公公却持不同看法。
嬴政面露疑惑。
王公公继续解释——
1347年
如今圣体康健,未来数十载皆无忧虑。”
嬴政岂会不解嬴活心意?然他最忧心的,莫过于爱子战场负伤。
更恐其失去储君之位。
他多想将嬴活留在身旁,静待继位之日。
可他也明白,嬴活志在四方——要为父皇开疆拓土,征服天下。
这才是太子的抱负。
嬴政深信,嬴活定不会令他失望。
与王公公这番交谈后, 终得宽慰。
原来并非他一人作此想,此番确是选对了继承人。
嬴政微微颔首,此话他深以为然。
此时,波斯残兵竟再度来犯。
白起率军迎敌,尽歼来犯之敌,生擒敌将。
嬴活正思量是否该枭首示众,悬颅边境以儆效尤。
这已是第四波进攻了。”
见白起面露疲态,嬴活不禁莞尔——没想到杀神也会嫌麻烦。
白起疑惑望来,静待太子解惑。
众将噤声,不敢扰太子思绪。
将士们摒息以待。
未几,波斯攻势果然戛然而止。
嬴活举起新制望远镜远眺——
敌营残兵寥寥,正是五百精骑出击的绝佳时机。
波斯王端坐于王座之上,静候前线捷报。
波斯王心中隐隐不安,转念一想:
战事已持续多日,秦军想必早已粮尽援绝。
怀着这般念头,他在宫中苦等数日。
然而等来的并非凯旋将士,而是秦国的铁骑。
波斯王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他自诩计策天衣无缝,麾下将士所向无敌。
嬴活大步上前,一把将波斯王拽下王座。
波斯王闻言拼命挣扎,状若癫狂:
白起冷笑上前,扬手便是几记耳光。
波斯王突然安静下来,认清现实。
为求活命,他换上谄媚神色望向嬴活。
这般变脸之快令嬴活暗自冷笑。
他悠然坐上波斯王座,想看看是何等宝座滋长了对方的野心。
嬴活挑眉睨视波斯王,似在征询意见。
波斯王连连附和。
嬴活缓步逼近,宣判最终命运:
波斯王瞳孔骤缩,他最珍视的权柄与荣耀即将烟消云散。
他再也顾不得体面,将手中权杖重重掷地,跪倒在嬴活脚下。
“尊贵的客人,我深知贵国如今实力非凡。”
“波斯一族愿永世臣服于您。”
“我们绝不敢再生异心。”
嬴活缓缓俯身,目光与波斯王平齐。
“可惜,你早已错失机会,本太子给过你们选择。”
波斯王闻言愈发徨恐,试图以卑微姿态换取嬴活的怜悯。
“只要您肯保留我的国家,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嬴活轻笑一声,随意摆了摆手。
波斯王误以为他应允了自己的请求。
然而下一刻,士兵便将他擒住,剥去全身衣袍。
扶苏目睹此景,心生不忍。
“或许他求饶,只是为了护佑子民?”
扶苏认为百姓与此事并无关联。
望着波斯民众眼中的恐惧与悔意,
他更觉这些平民不该受此牵连。
嬴活微微颔首——百姓或许无辜,但波斯王绝非为他们求情。
“今日便验证你的说辞。”
当众人寻到波斯王时,他已被囚于牢笼之中。
“我倒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嬴活笑意不减。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波斯王为求生已不顾一切。
“若以你子民的性命与自由换取你的自由,你可答应?”
扶苏本以为他会稍作迟疑,未料对方竟疯狂点头。
仿佛生怕答慢半分。
“我答应!”
扶苏对波斯王彻底心寒。
“那些是你的百姓!是你的臣民!”
扶苏压低声音怒斥。
波斯王却浑然不觉二人神色。
“子民又如何?既奉我为王,为我赴死理所应当。”
“何况不过是些贱民罢了。”
扶苏再也无法忍受,终于认同嬴活的判断,二人转身离去。
只馀波斯王独自囚于笼中。
“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纵使其决择荒谬,但罪不至死。
“此事,自当由父皇定夺。”
“其他将领杀了也就罢了,但他毕竟是波斯王室血脉。”
对方闻言微微颔首。
嬴活整顿兵马准备凯旋,此番征战已耗费太多时日。
“终于要踏上归途了。”
波斯既降,这片土地已纳入大秦版图。
咸阳城内早已传遍嬴活大军得胜的消息。
连端坐朝堂的嬴政也展露笑颜。
“总算要回来了。”
王公公躬身接话:“听闻连波斯王孙都被生擒归来。”
嬴政对此习以为常——这位太子素来有押解敌酋回朝的习惯。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波斯王孙?”
嬴政略作沉吟。
“即刻处决,也好震慑诸国。”
王公公不再多言,默默伺奉左右。
当嬴活率众入殿时,眉宇间的喜色早已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