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为婉儿写了不少的诗？”
林灿笑笑：“陛下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武则天一声冷哼：“你莫非忘了，这大明宫之中，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朕的眼睛？”
林灿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
武则天有全图视野的。
其他地方不敢说，大明宫还真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陛下，偷看别人的隐私这不太好吧？”
武则天放下手里的奏折：“朕才没有那种闲情，但你和婉儿都是朕的心腹手足，是朕的得力干将，你们聚在一起，朕当然会有所留意”
武则天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内容。
哪怕她这个长安至尊，人间帝王，也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
该死的林灿！
怎么敢在她的皇宫里对她的贴身女官做那种事情！
武则天算是很了解自己的贴身女官上官婉儿了，
素来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以至于武则天昨天仿佛第一次认识上官婉儿一样。
想到这里，武则天忍不住悄悄看向林灿。
却刚好和林灿对视一眼。
她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一声冷哼后，开口质问：“林灿，你可知罪？！”
林灿笑笑，才不害怕武则天的虚张声势。
他来到武则天面前的长桌前，一屁股坐在长桌上，紧接着捡起一颗葡萄塞进了嘴里。
“陛下，臣何罪之有？”
“还敢顶嘴！你与婉儿的那些事，莫以为朕都不知道不成？”
林灿将葡萄皮和葡萄果肉一起咽下，继续开口：
“陛下，我与婉儿两情相悦，一没偷二没抢的，怎么就犯罪了呢？”
武则天再次冷哼：“可婉儿是朕的人！没有朕的允许，你也敢动她？”
林灿呵呵一笑：“陛下，微臣也是陛下的人啊。”
说着，他捡起一颗葡萄递到武则天的嘴边：“陛下要尝尝吗？这葡萄有点酸，好像吃醋了一样。”
武则天岂能听不出来林灿的言外之意？
但她假装自己没听懂，将桌子“砰”的拍响。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朕的桌子，也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吗？”
林灿一副无赖样子：“那我已经坐了怎么办？陛下要治我的罪吗？”
武则天眯起眼睛：“你以为朕不敢？”
林灿：“怎么会，我相信陛下肯定敢治我的罪，但陛下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武则天叹气。
她确实不会治林灿的罪。
这也就意味着，她根本吓唬不到林灿。
摆摆手，武则天无奈开口：“好了好了，快回你的座位去，别耽误朕的时间了，朕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林灿不为所动，依旧举着那颗葡萄在武则天的面前：“陛下，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吧？”
武则天无奈，只好张嘴，将林灿手中的葡萄吃下。
然后她看着林灿：“这下可以了吧？”
林灿笑笑：“我觉得还是不太够。”
武则天：“？”
武则天：“林灿，你别太得寸进尺。”
“陛下不想尝尝这葡萄的味道吗？”
“朕刚才已经吃过了！很甜！”
“我觉得陛下没能尝出这葡萄的真正味道。”
“朕尝出来了！”
“还是我来教陛下怎么吃葡萄吧。”
“林林灿！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朕吃不下了！”
“陛下，这才几颗葡萄而已，你怎么会吃不下呢？依微臣之见，你吃完这些葡萄不成问题。”
武则天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
胡乱的墨迹在面前的奏折上一通乱画。
她想呵斥林灿，让他不要再胡闹了。
但一想到林灿完全不会听他的，便有些无奈。
她这个帝王做的，连自己的臣子都管不住，一时间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了。
“够了林灿，不要再胡闹了！”
林灿这次真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拍手，回到武则天的桌前。
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几颗葡萄，他再次捡起一颗放进自己的嘴里。
“这葡萄真的很甜，陛下你觉得呢？”
武则天颤抖着不说话。
突然，一颗葡萄掉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林灿的脚底。
林灿弯腰捡起，吹去葡萄上的灰尘，紧接着将那颗葡萄放进自己的嘴里。
武则天顿时目瞪口呆。
林灿笑笑：“不能浪费食物啊，只是掉地上而已了，不脏的。”
武则天别过脸去，不敢再看林灿。
她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很快，又有一颗扑通掉到了地上。
林灿再次捡起，笑着开口：“陛下，怎么回事？吃个葡萄还能一直掉？你这样，微臣可要惩罚你了。”
臣子惩罚皇帝，听听，多离谱。
但这种事情就是会发生在武则天和林灿的身上。
武则天咬牙没开口，双拳也紧紧的握在一起。
桌子上此时已经没有葡萄了。
林灿歪头看向武则天：“臣还没吃够，陛下可以再让人送点葡萄来吗？”
武则天皱眉，刚想开口，就听林灿高喊一声。
“来人！”
很快有侍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见过林院长。”
那侍女俏脸微红，低眉顺眼的向武则天和林灿行礼。
林灿摆摆手：“再拿两盘葡萄上来。”
侍女再次行礼：“是，请林院长稍等。”
然后便倒退着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一颗葡萄骨碌碌的滚到了侍女的脚边。
侍女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捡起那颗葡萄。
只见那葡萄上还沾着晶莹的水渍，似乎是刚刚才被清洗过。
武则天脸色大变，刚想怒声开口，却又连忙闭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林灿呵呵一笑，来到侍女面前，从侍女手中接过葡萄。
当着侍女的面吃下葡萄，他摆摆手：“快去。”
侍女连忙告退。
武则天终于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林灿，你饶了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