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厚重的木门打开一条缝隙,萧伯探出半个身子,警剔的看向来人。
“几位将军,深夜到访不知何事?”
“滚开”
闫闯一脚踹在半开的木门上,整扇木门应声大开。
萧伯躲闪不及,一个跟跄蹲坐在地上,立马跟跄的爬起来,上前阻拦要闯进门没的闫闯五人。
“几位将军,这可是凌王府。”
“老子找的就是凌王府”
闫闯说完又顺势推了萧伯一把,萧伯脚步后移,直直摔倒在地。
脑袋刚好磕在台阶上,鲜血顺着后脑勺流出,再也没有起来。
听到动静的府内护卫快步冲了出来,挡在闫闯等人的面前。
“大胆,敢擅闯凌王府,你们要造反不成?”
“他娘的,老子心里不痛快,就是闯了,你能奈我何?”
闫闯接着酒劲,旁边又有兄弟的簇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他摇晃着身体,抬手指向院内。
“萧靖凌何在?
咱要问个清楚。”
“萧伯,萧伯”
护卫头领扶起没有动静的萧伯,连声喊叫几声。
察觉到手上的热流,护卫连忙看向自己的手掌:“血?”
“萧伯”
护卫声音陡然提高,翻看萧伯的伤势,转头朝着身后之人大喊。
“快去找杜鹃姑娘。”
萧伯可是凌王府的定海神针,因为早年跟着萧靖凌,一路走到今天。
就是王妃也要对他礼让几分的。
若是他出事,萧靖凌回来还不砍了他们的脑袋。
闫闯他们一脸的无所谓,扫了眼倒在地上的萧伯。
“一个老不死的老头子,也用的着大惊小怪的。”
内院。
早就听到外边动静的熙宁,起身披着大氅向外走,刚好撞到前来报信的护卫。
“你说什么?
萧伯受伤了?”
熙宁加快脚步,来到大门口。
扫了眼地上躺着的萧伯,一瞬冷眸盯着闫闯等人。
“你们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大胆,你们是一群什么东西?
一群狗奴才,也敢对本将军动手。”
“本将军再差,也是伯爵,你们不要命了。”
谈话间,杜鹃快步赶到。
查看过萧伯的情况后,朝着熙宁无奈的摇摇头。
“萧伯,去了。”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门外传来。
萧靖凌的马车刚好在府前停下,他走下马车就看到了目前发生的一幕。
“这是怎么了?”
萧靖凌跳下马车,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闫闯等人。
“大半夜的,不再府上喝酒吃肉的庆祝。
跑我这里来?
是来送礼的?”
萧靖凌走到门口,毕经哲拉着脚下虚浮的闫闯让开道路。
哭着喊着要见萧靖凌的他们,此时看到萧靖凌出现,却都不敢说话了。
馀光瞥见门内的情况,萧靖凌眉头微蹙。
“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萧伯怎么躺在地上?
快扶萧伯起来。”
萧靖凌靠近两步,突然意识到不对,陡然停下脚步。
“殿下,萧伯没了。”杜鹃低声开口。
她已经感受到了萧靖凌眼里的冰寒杀意。
萧靖凌眸子看向护卫。
“殿下,是他们,硬闯王府,推到了萧伯。”
“对,没错,就是本将军推的。”
闫闯晃了晃身子,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别人都封了公侯。
我一个伯,连个看门的老头子都不能推一下了。”
旁边稍微清醒的毕经哲,连忙拉住闫闯要上前的脚步,提醒他不要说了。
但是闫闯丝毫没察觉不对。
他要发泄出心中的所有的憋闷。
萧靖凌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们。
“来人,去弄些凉水来,给他们清醒清醒。”
护卫快速离开,没多久便提着冰冷的井水回来。
萧靖凌摆摆手,护卫扬起水桶里的凉水,直接泼在闫闯等人的身上。
冰凉的井水浇在头上,闫闯浑身一抖,打了个冷颤。
“你他妈的”
闫闯的目光对上萧靖凌的视线,声音戛然而止,脚下一个跟跄,靠在墙上,象一滩烂泥摊在地上。
他有点清醒了,但是更希望自己还没醒。
自己做了什么?
闫闯馀光扫了眼周围。
“我怎么在这?
谁把我扶到这里来的?”
“这可不是我家。”
先前发生的一切,他好象全都忘了,但是似乎还有点印象。
之前不是在跟王奔喝酒吗?
还说要来找凌王讨个公道。
闫闯脑瓜子嗡嗡作响,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旁边的毕经哲几人,虽没象他一样摊在地上,但满眼的血丝和脸上的惊恐出卖了他们。
“醒了吗?”
萧靖凌幽幽开口,听不出悲喜。
扑通
几人干净利落的跪倒在地,浑身颤斗,头也不敢抬。
“殿下…”
“别…”
萧靖凌抬手打断他们的话。
“本王可不敢当你们的殿下。”
“你们多厉害啊。
都是伯爵,还是将军。
咱啥都不是。”
萧靖凌指了指大门:“凌王府大门,你们都不放在眼里,说闯就闯。
以后,本王把这里改成你们的后花园吧?”
闫闯等人脑袋低的更深。
萧靖凌双眼微眯,蹲下身子,揽起萧伯。
“一条人命,你们说杀就杀。
好大的威风。”
最后一句,萧靖凌陡然提高音量,吓得闫闯几人一个跟跄。
其中有个,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不知道是装死,还是喝醉的。
“你们先回去。”
萧靖凌语气突然温和:“等你们酒醒了,再来找本王。”
话音落下,萧靖凌不给他们多说话的机会,摘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萧伯的身上,抱起他回了房间。
王奔府上。
王奔还趴在桌子呼呼大睡。
魏通从外边急匆匆而来,猛地摇晃几下才将其摇醒。
“醒了吗?”
“老魏啊,来一起喝一杯。”王奔举起酒杯邀请魏通。
魏通一巴掌拍掉酒杯:“别他妈喝了,脑袋都快掉了。”
“你知道闫闯他们做了什么吗?
他们夜闯凌王府,杀死了凌王府的管家啊。”
“你可知道,那个管家是什么人?
他可是从小就照顾凌王的,从塞北到京都为质,相依为命。
这可是闯下大祸了啊。”
“快点走,去给殿下解释清楚,还能留你一命。”
王奔猛然站起,屁股下的凳子摔在地上,声音刺耳。
“谁让他们去的?”
“这要问你了啊。
他们是你的下属。
今晚又是跟你一起喝酒的。
你说殿下会觉得是谁让他们去的?”
“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