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道观逐渐恢复安静,仅有落花随着夜风簌簌,为地面铺上一层红妆,偶有松鼠嬉戏。
陆迟脚步轻快穿过清幽小径,来到后院卧房前。
卧房中燃着油灯,绿珠正坐在桌边等侯,外面纱裙已经脱掉,露出水粉抹胸长裙跟雪肌香肤。
此时身体微微的前倾,将沉甸甸的胸襟放在桌上。
因为布料格外轻薄,浑圆满月绷得很紧,勾勒出肥美而不失紧致的弧度,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身材。
看到陆迟议事归来,绿珠连忙起身迎接,秀丽脸庞满是喜色:“道长,你忙完啦————”
陆迟进门就被嫩豆腐规模震了震,不过终究见识过风浪,神色并未有太多波澜,而是看向四周:“郡主不在?她忙什么呢————”
绿珠贴心的将房门关紧,扶着陆迟坐在桌前:“郡主在隔壁修行,等修行结束自会过来,道长是怕奴婢伺候不好您?奴婢没少帮您推,看也看会啦————”
陆迟有种良家少年被坏姐姐调戏的感觉,抬手道:“绿珠,你的笑容也稍微收敛点,好象我在给你侍寝似的。”
绿珠嘴角止不住翘起,不管出于自幼教条束缚还是感激,此时只想自荐枕席,将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
言罢便屈膝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扯掉道袍腰带,眼神尤如寂寞深庭的深闺少妇,充满迫不及待。
?
陆迟虽然见多识广,但向来掌握主动权,见绿珠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还觉得这人设有点眼熟。
这不他平时面对媳妇们的模样吗————
此时莫名有种被异地登陆的感觉,作势便想将绿珠拉起:“好啦,平时都是你伺候我们,这种事情我来就好,哪能让姑娘家亲自动手”
绿珠自幼接受的熏陶,就是当郡主的陪嫁丫鬟,思想早就根深蒂固,怎么可能让姑爷伺候自己:“能伺候姑爷是奴婢福分,奴婢心甘情愿,况且姑爷斩妖除魔本就辛苦,没道理回到家还要伺候女人,天底下就没这样的事,只管安心享受就好————”
“
—”
陆迟平时也没少被绿珠奶,见其没有半点不愿,也就没再推辞:“你在后宅也不容易,以后没必要把姿态放这么低————”
绿珠脸颊坨红,自顾自忙活着:“郡主对奴婢很好,奴婢也没吃过什么苦,不存在把姿态放低,只是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罢了;姑爷放心好了,奴婢看过书,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继而杏眸瞪大,看着凶神恶煞的陆小迟,表情明显呆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姑爷的书好彪悍————”
“?
陆迟见绿珠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贴心帮忙捏捏提神:“呃————还行吧,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不一样。”
绿珠以前是辅助郡主,现在是开团主手,连视觉感受都不同,抬手将头发盘起来:“姑爷歇着便是,剩下的交给奴婢。”
陆迟看到这种阵仗,还有点小期待,但看着绿珠的樱桃小嘴,又提醒道:“绿珠姑娘,不行就别勉强————”
“姑爷瞧不起奴婢?哼————”
绿珠轻哼一声,继而不再多费唇舌,直接开始做法。
陆迟原本担心绿珠是理论强者,但很快就发现珠珠姑娘不仅擅长儒家文化,咬文嚼字也很有门道。
当即舒舒服服靠在太师椅上,姿态尤如欺负丫鬟的纨绔公子——
与此同时,道观后花园内。
浮云观从前占地面积不算大,没有专门开辟花园,但是经过朝廷修缮后,属于五脏俱全应有尽有。
此时夜色正浓,徐徐山风吹拂嫩绿枝叶,花园内百花争相怒放,料峭春寒中别有一番风味。
端阳郡主刚刚沐浴过,如瀑长发柔顺披在脑后,气质不象平时的矜贵典雅,反而平添几分灵气。
只是神色明显心不在焉,手中还拿着一根猪肉干,每走两步就往后面递递,将落后的发财给钓过来。
看似在花园遛虎,实则思绪早就飞到了情哥哥的卧房。
也不知道绿珠那死丫头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吃到嘴————
如果还没吃到嘴,陆大侠肯定憋得不轻,如果已经水到渠成,绿珠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哦————
毕竟绿珠是头次,修为也只是六品初期,又不是死妖女那种玄阴姹体,天生就会克制男人————
端阳郡主想想还有点担心,思来想去便将猪肉干全都递给发财,继而悄无声息的飞向后院。
“嗷?”
发财没想到跟着逛园子还能有这种奖励,连忙摆了摆手手,意思约莫是—
富婆姐姐你先别走呀,虎虎还能继续逛,快回来!
但端阳郡主显然没有遛虎的心思,身影已经轻飘飘落在后院卧房前,支起耳朵倾听里面动静。
“嗷?”
发财见富婆姐姐说走就走,还有些失望,只能低头享用猪肉脯。
结果圆鼓鼓的身体当场僵住,宛若被夺舍一般,继而整头虎都犀利起来,飞速朝着端阳郡主方向跑去。
而端阳郡主知道陆迟做事时会全神贯注,洞察力大大降低,但依旧不敢大意,摒息感知房间情况。
旋即就听到里面传来细碎声响:“滋溜~”
象是吃东西的声音。
端阳郡主先微微一怔,继而桃花眸瞪大,悄悄凑到花窗打量,结果就见贴身奴婢正小心翼翼的咬。
“?
端阳郡主眼瞳骤缩,脸颊满是不可思议,显然没想到贴身奴婢竟然如此放得开,连这种都敢玩。
而且表情饥肠辘辘,如同饿了许久的小浪蹄子————
甚至等陆迟意得志满之后,还贪吃的舔了舔唇角。
“哈?”
端阳郡主始料未及,觉得贴身丫鬟的小手段有点过骚,这还不把陆大侠给吃的死死的,谁能拒绝这种模式————
还好绿珠是自己心腹,若是死妖女也会这种招数,那她还怎么打————
眼下看到陆迟已经被削弱,端阳郡主也不想在外面候着,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后面传来动静:“嗖嗖~”
回头就见发财窜了过来。
端阳郡主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发财嘴巴,用眼神无声警告:“你来做甚?肉干这就吃完了?”
结果没想到发财非但没有要饭饭,反而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鄙夷跟嫌弃————
就象妖女看她的眼神!
“?
”
端阳郡主微微蹙眉,觉得发财胆子太肥,竟敢学妖女鄙视她,当即将其抱到旁边房间关禁闭,而后朝着陆迟卧房走去。
但就在端阳郡主离开之后,小白虎将嘴里肉干吐出来,表情有些傲娇又嫌弃,抬爪爪推开窗户跃出,轻脚凑到卧房外面旁观。
房间里面红烛未熄,随着微风摇曳。
陆迟衣锦还乡,原本心底还有一些感慨,就象见惯花花世界归家的不羁少侠,看到满山清幽难免有些感慨。
此时躺在软榻上,感觉都快要燃了起来,有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冲动。
而绿珠居高临下望着姑爷,红唇轻轻咬着绣着桃花的轻纱小衣,细嫩腰肢如风吹杨柳,眼神儿跟平时不太一样,有种坏姐姐的意味:“道长准备好了吗?”
陆迟觉得绿珠姐姐会的挺多,平时辅助没白打:“这也是书里学的?”
绿珠笑眯眯道:“书里什么都有,奴婢看看就明白,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嘛。”
陆迟很认可绿珠的学习能力,但觉得她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下意识提醒:“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否则————嘶~”
话未说完,绿珠就已经开始做法,但因为修行基础相差太大,秀丽脸庞迅速皱在一起,直接惊叫出声:“呀一陆迟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下意识安抚:“说了让你不要着急,现在吃苦了吧,先放松————”
绿珠其实不是不听,纯粹是跟想象中不太一样,根据她辅助郡主的经验,郡主虽然有时哭哭啼啼,但绝大多数都是甜滋滋的。
无论如何都不是这种堪称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绿珠几乎哆嗦着问出声:“姑、姑爷,郡主怎么不是这样的呀————
但还不等陆迟回应,紧闭房门就被推开,继而端阳郡主端庄优雅走了进来,桃花眸还带着几分戏谑:“啧~那是你只看到本郡主痛快时候,却没见过本郡主的来时路,天底下哪有不苦就甜的事情,忍着吧。”
陆迟看到媳妇过来,笑容都深邃几分:“昭昭,你休息好了?”
端阳郡主看到情哥哥笑容变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但她早就轻车熟路,为此也没矫情:“这下你满意了?终于吃到嘴里了吧?”
陆迟枕着双手,义正词严道:“你这话说的,这还不是你安排的,况且绿珠都跟着伺候那么多回了,也该给人家一点甜头尝尝————”
“哼。”
端阳郡主撇撇嘴,因为此事是自己促成,也没办法怪情郎,就慢条斯理走到近前,看到贴身丫鬟不动了,还帮忙助攻两下:“这就怂了?平时那股倒反天罡、摁着本郡主的劲儿呢?”
绿珠头皮发麻,觉得修行有点太苦,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认知错误,不出半盏茶功夫便渐入佳境。
端阳郡主坐在床榻边缘,本想等贴身奴婢求饶,然后自己顺理成章的接力。
结果就发现绿珠非但没有求饶,甚至愈发沉浸,不由蹙眉:“哟————你还上瘾了不成?”
绿珠咬着红唇,确实有点不可自拔之感,但看郡主面露不悦,想想还是忍痛割爱,贴心帮忙扶着:“奴婢这不是先替郡主预热一下嘛,郡主您请————”
端阳郡主毕竟是高门贵女,光明正大跟贴身奴婢抢食,总归有些不好意思,桃花眸瞟向窗外:“绿珠,你这是作甚?搞得好象本郡主抢你东西似的,让你先就你先,回头别说本郡主亏待你。”
绿珠一眼就看穿主子在故作矜持,笑眯眯回应:“殿下待我恩重如山,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哪敢有其他想法,奴婢扶着殿下“”
陆迟看到两人还互相谦让,摇头笑了笑,直接将媳妇拽到床上,继而扯上帘幔:“好啦,你们俩躺好就行————”
“下次让你决定。”
“哼。”
幔帐嬉笑不断传来,偶尔夹杂娇嗔骂声,但很快便消失在料峭春寒的夜间,徒留夜莺清脆鸣啭。
南疆,千蝶幽谷。
幽谷位于南疆边陲,距离益州约三百里,谷中四季温暖如春,四处可见紫色灵蝶,因此得名。
位于谷中深处的竹篱笆院内,玉衍虎正踩着小板凳站在桌前,手持狼毫趴在桌上认真勾勒画卷。
画工虽然稍显粗糙,但依稀可看见画中有三人。
其中男子姿态慵懒,身前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而旁边小丫鬟正在拖着喂饭。
整体氛围说不出的荒唐,象是某些不正经的门派开趴。
玉衍虎翘着屁股认真绘画,脑海中却情不自禁想起自己看到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表情满是幸灾乐祸:“啧——去的早不如去的巧,没想到魏棋昭能浪成这样————”
若非她寄魂发财查看陆迟情况,还当真看不到端阳郡主这种形态。
在她面前装的高贵典雅,就算床第之间也一副忍辱负重之态,没想到背地却带着丫鬟一起上阵。
表情还相当的索求无度,如同修炼邪功的合欢宗妖女————
玉衍虎决定下次见面时候,将这幅画卷作为见面礼送给骚郡主,好好奚落一番,场面一定好看。
但就在她沉浸其中时,院外突然传来轻微响动:“踏踏踏————”
继而红娘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主?”
玉衍虎连忙将画卷盖好,继而站直身体,收敛脸上笑意,做出老成持重的大妖女模样,平静开口:“进来。”
红娘子推门进来,进屋就闻到一股墨香,有些意外:“少主在碾墨?”
“闲来无事写几个字玩玩。”
玉衍虎面不改色的跳到地上,转身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因为身高不够,为此只能用脚尖撑地坐在椅子边缘:“事情有进展了?”
红娘子聊起正事,神色严肃起来:“根据少主提示,吾等搜查了周围两百里,但并未找到龙魂秘境的踪迹,会不会是情报有误?”
玉衍虎此行来到南疆,看似是住持太阴仙宗在南疆的势力,实则是为了查找龙魂秘境,闻言淡声道:“龙魂秘境的特征是父亲告诉我的,应该不会出错。”
红娘子若有所思:“宗主做事向来尽在掌握,他给的线索肯定没问题,估计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等属下再去仔细查看。”
“你也不必着急,如果龙魂秘境真的存在,肯定是高等秘境,不可能轻易现世,得耐心等着机缘。”
玉衍虎说到此处,话锋突然一转:“你觉得父亲查找龙魂秘境是为了什么?”
先是拿走西域的佛陀舍利,现如今又找传闻中的龙魂秘境,这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修行资源。
红娘子怀疑跟复活魔神有关,但是不敢妄议:“宗主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属下怎敢揣测宗主所想————”
“?
玉衍虎微微皱眉,眼底有些不悦:“行了,从前父亲没出关时,你还能跟本少主分析一二,如今真是禁若寒蝉,话都不敢多说了?”
红娘子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应,她确实不敢冒险瞎议论。
玉衍虎知道父亲神通广大,也并未真的计较红娘子态度,继续道:“此地距离益州不远,你就不想过去看看?据说马承渊被革职后,就在家里莳花弄草颐养天年————”
红娘子心领神会:“属下跟马承渊没有情分,当初只是为了仙宗才逢场作戏;不过根据属下调查,如今血蛊公子就在益州边境。”
嗯?
玉衍虎当即坐直身子:“他去益州边境作甚,莫非是想针对陆迟不成?”
“听说是在查找能代替尸圣花的灵药,以此帮助仙姬炼蛊。”
“哼,仙姬那老女人就知道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为了炼蛊连血蛊公子这种东西都敢放回南疆,也不怕被反咬一口。”
玉衍虎冷声嘲讽,眼底却有些担忧:“益州舵被端了之后,仙姬若想在南疆边陲行事,只能依靠南疆分舵,距离益州最近的分舵舵主是谁?血蛊公子又不傻,不可能用血蛊门力量帮仙姬做事。
红娘子闻听此言,就猜出少主想法:“是唐允谦,赤练仙姬的弟子;此人真身是头白猿,曾经因作恶被益州镇魔司追杀,如今修行归来,多半是想报复益州。”
玉衍虎手指轻轻敲打椅子扶手,红瞳若有所思:“让下面的人继续追查龙魂秘境线索,我们两个去益州走一趟;养蛊可不是过家家,万一他们玩过火,连累南疆大计怎么办。”
啊?
红娘子眨了眨眼,觉得少主理由着实有些牵强。
就算唐允谦的分舵全军复没,也影响不到南疆大计。
因为目前已知的南疆计划就是查找龙魂秘境,但现在连秘境影子都没摸到,怎么可能会被影响。
少主分明是想去见陆迟,顺便清除教中害人的毒瘤。
以这种方式对抗不择手段的宗主。
红娘子也希望太阴仙宗能走正道,她不想再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更不想在碰到意中人时,想嫁又不能嫁,但她终究人微言轻,有些事情只能藏在心底。
为此看破不说破,并未拆穿少主的目的,而是提醒道:“唐允谦的妖性未除,衣锦还乡肯定会大开杀戒,少主确定不带些护卫?万一被此人连累还能应对————”
玉衍虎凝望窗外蝶谷,笑意盈盈道:“带的人越多事情越麻烦,一头白猿而已,益州可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不过避免意外,让人通知他接驾。”
日出东方,晨曦洒满山野。
凉风席卷翠云山麓,悬崖旁的山洞里站着十数道身影。
唐允谦手持最新秘报,面露欣喜之色:“少主要莅临翠云山,让我等准备好接驾;焰灵花怎么样了,若能让少主看到花开,少主势必高兴。”
血蛊公子正聚精会神研究着焰灵花,神色凝重:“还不够,至少还需要七八个姑娘来养。”
唐允谦如今算是功成名就,此行就是为了报复益州,闻言不假思索道:“这事好办,今晚本座亲自去益州走一趟,捉十来个姑娘给你,顺便看看镇魔司查案进展如何。
血蛊公子觉得唐允谦太狂,但他一心只想炼蛊,太阴仙宗死不死跟他没关系,为此并未阻止:“那就有劳唐舵主,不过镇魔司也不全是吃素的,舵主还是注意安全。”
唐允谦摇了摇头,眼底有些傲色:“本座知道,在你心底肯定觉得本座很狂,甚至觉得没有脑子,居然敢挑衅镇魔司,简直自寻死路。”
“但这是因为你怂太久,已经没了心气儿,可我们白猿一族有仇必报,否则辛苦修炼毫无意义,若能成功光宗耀祖,若是失败那是技不如人,绝不窝囊活着。”
”
”
血蛊公子听到这里,觉得这老妖还真有些血性,不由高看一眼:“唐舵主快人快语,血某佩服;只是益州不是善地,一切小心为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益州是那位九州魁首的家乡,但那又如何?区区九州魁首而已,我瞧不上。”
唐允谦说到此处,扬起手中秘报:“况且少主亲自过来压阵,这次若是顺利,说不准能血洗益州镇魔司,好好打一下正道的脸面。”
你想的还挺美————
血蛊公子微微蹙眉,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终究是血蛊门的人,帮仙姬做事也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况且血蛊门得罪过少主,我不便在此,先回去避避风头。”
“随你的便,总之不要误了仙姬的事就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这是自然。”
血蛊公子确定焰灵花没有问题后,匆忙带人离开翠云山,同时心底有些感慨。
唐允谦这种人都能当上太阴仙宗分舵主,并非太阴仙宗不行,而是整个魔门都不行。
这些年正道压的太死,若不能复活魔神,以后更是没有活路。
血蛊公子幽幽叹息几声,火速回了南疆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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