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身着青衫,头戴纶巾,看打扮象是名书生;身板赢弱,周围缭绕一缕黑气,但没有半点修为。
武鸣猝不及防,本能拎起枪,眼神警剔:
“你又是何人?”
书生缓缓走出山洞,目光看向硕大狐尸,神色颇为复杂:
“我叫耶罗风烈,来自南疆,也是这些祸事的根源。”
陆迟稍作思索,继而面色微变:
“耶罗若是没记错,这可是南疆皇姓;那四尾灵狐、皇族至宝—莫非这恶妖就是传闻中的秀月公主?”
武鸣提枪凑到跟前,眼神疑惑,小声嘀咕询问:
“恩?秀月公主不是死了吗?陆兄如何得出这种结论?”
“随便猜的。”
陆迟确实不了解南疆密辛,但四尾灵狐加之千蛊妖葫,如今又冒出南疆皇姓,想不联想都难·
若真是如此,那他算是误打误撞宰了南疆公主?
虽然是上代公主难怪魂书收不到魂魄,王族肯定宁死不为奴,八成有秘法陆迟念及此处,心都凉了半截,别到时南疆王不讲道理,派一堆妖女追杀那还能有安稳日子?
书生证惬望着狐尸,眼神无悲无喜,反而莫名平静:
“你说的不错,她是秀月,而我也是皇族血脉。”
2
武鸣越听越懵:“南疆皇族号称灵狐,可你不是狐狸吧?”
书生伸手抚摸狐狸眼眸,轻声开口:
“南疆皇族号称传承上古九尾,为了保证血脉纯粹,鲜少与外族通婚;但我的母亲,却是一名人族女子;我与秀月,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3
陆迟听到这里,心底已有猜测,仔细观察书生周身:
“秀月公主是上代公主,距今已数百载:不过灵狐寿载千年,能维持风华倒也正常;但你非狐也非修者,很难活这么久。”
书生眼神证证,声音有些飘渺,似是回忆往昔:
“人生百载、千载,皆不过大梦一场;权力地位、似锦繁华、倾城佳人终究不过黄土一捧,梦里黄梁。”
“母亲诞育了我,可我却没有灵狐血脉;父亲将我丢在行宫,想让我老死在外,免得污了皇家清誉。”
“可世事如棋,变幻莫测,岂能皆如父亲所愿?我十八岁那年,在行宫结识了我同父异母的两位姐姐,织星秀月。”
“秀月待我极好,时常偷偷探望;年轻男女,无知无畏,最终走上歧路。”
“后来秀月怀有身孕,想与我私奔逃离;可织星知道此事后,极力劝说秀月打掉孩子;秀月不肯,织星便告诉了父王。”
“可织星低估了父亲的狠辣,他亲手废掉秀月修为,剖出未成形的孩子,将我们赶出了南疆。
2
“秀月就算修为尽失,但终究是灵狐血脉,可以重新修行;但我不行,我注定只是个普通人“我们逃出南疆,意外发现这洞天福地;原本此谷钟灵毓秀,甚至残存凤凰神韵,但最终也被消耗殆尽
书生神色空洞,仿佛在诉说事不关已的画本故事,又好象死前回顾跌岩生平;他鼻息微弱,好似即将凋零: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猜到了。”
“
陆迟看向硕大狐户,半信半疑道:
“所以,她为了帮你延续寿命,便利用灵凤谷名号,引诱修者前来;而后取修者精元,为你逆天改命?”
书生缓缓低头,眼神浮现解脱之色:
“我虽不愿,但终究苟活至今,唯愿以死谢罪。”
武鸣听得云里雾里,半响才拇清事情来龙去脉,大惊失色:
“我的娘矣,你居然跟你姐姐相爱?这简直倒反天罡,你爹不气死才怪!”
陆迟干咳一声,提醒道:“武兄,现在已经进展到一心求死了。”
“哦哦——”武鸣板起脸:“那你跟我们说这些作甚?”
书生闭了闭眼睛,淡笑道:
“父王最重皇族声誉,我死前将丑事说出,就当作渺小的报复吧—这数百年来,我跟她都太累了在我死后,恳请诸位将尸身推入血池岩浆,吾在此拜谢。”
武鸣似懂非懂,问出心中疑惑:
“你先别死,我有一事想问;秀月虽然重修,但到底是五品修为;就算借助血脉天赋,威力也有限,你们难道就不怕玩脱,引来一群老骨头?”
书生稍作沉吟,解释道:
“秀月用蛊控制妖魔行事,找的都是些天赋好、性子又稍显愚钝的年轻修者;事后将尸骨丢至其他地界,一般不会出事。”
这次纯粹意外。
谁能想到两傻子碰到天材地宝不独占,甚至还带着个手持神器的帮手。
陆迟觉得这个话题不宜再聊,再说下去,就算武鸣反应迟钝,也得拔枪捅人,便出言打断:
“看你如今状态,就算赢弱,也能苟活数年,你甘心赴死?”
书生赢弱身躯轻颤,眼角滑过一滴泪,惨笑出声:
“苟活数百年,早已身心俱疲;或许早在当年,我们就该死在父王的手下黄梁一梦终须醒,犹记临窗梦浮屠,罢了、罢了—”
噗书生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倒在狐尸面前;那双手颤斗上扬,试图抱住此生挚爱,可终究无力垂落。
“这人——
武鸣看到这幕,心底募然发堵,但又说不出缘由,最终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秀月公主走火入魔身陨道消,谁能想到居然龟缩在此;可既然南疆皇族也喜欢近亲繁衍,又为何强烈反对两人?”
在上古早期,某些家族为了血脉纯正,确实会近亲繁衍;但时代发展到现在,早就废除了这种手段。
而妖族虽然发展迅速,甚至成立了妖国;但骨子里的野蛮终究存在,他们追求血脉返祖,一直沿用近亲繁衍传统。
“南疆王族近亲延续,是为了保证血脉纯粹;但不代表他们以此为荣,更何况风烈是个普通人陆迟没有过多分析,而是示意金蟾动手:“将他们丢入血池岩浆吧。”
武鸣若有所思,眼神不解:“丢入血池将尸骨无存,他的要求当真离谱。”
一直沉默的云灵霜,却忽然开口:
“跟挚爱之人一起尸骨无存,也算是同生共死;总好过曝尸荒野,任风雪践踏。”
?
武鸣转身看向师妹,有些意外:
“师妹,你什么时候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了?”
云灵霜深深地看了眼自己师兄,而后默默转身,不再言语。
哗啦啦庞大妖尸滚如血池,赤血蝙蝠受惊飞起,尤如彤云密布,在周围盘旋不散;不消片刻,两具尸身便荡然无存。
沙沙沙众人离开灵凤谷时,已是黄昏时分,天空细雨飘洒,燕雀鸣。
武鸣长舒一口气,将盛放绛珠花、玄剑草的玉盒递给陆迟,颇有些劫后馀生的滋味:
“此次行动算是有惊无险,可惜灵凤谷本是洞天福地,却被祸害成这幅样子,好在没有空手而归。”
陆迟伸手接过,望了望天色:
“事情已了,回京吧。”
武鸣想想仍觉惊心动魄,生怕魔门卷土重来,急忙点头:
“没错,赶紧回京!”
陆迟佩剑被斩断,便坐在金蟾背上赶路;耳旁风声讽讽,吹散身上浊气,同时分神观察渡厄古碑。
秀月生平与风烈所言,基本差异不大,
因其血脉比长姐织星还要纯粹,自幼便万众瞩目,可谓千恩万宠;直到爱上同父异母的弟弟,
自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渡厄古碑阅完生平,随机掉落宝物:
【九转玄阴神丹】:南疆狐族至宝,皇族一品神丹,内函玄阴之气;服之可重塑肉身,逆转阴阳:若是玄阴体,更有奇效。
“哦—
陆迟获得千蛊妖葫,本意更想要些养蛊秘籍;看到丹药有些失望,但看到品级后,又觉得也能接受。
一品神丹颇为珍贵。
首先需要一品丹师,才能炼成此丹;其次炼丹材料难求,不乏罕见至宝;又是南疆皇族丹药估计丹方绝密。
“可惜属性属阴——”
陆迟算是纯阳体,这丹药对他作用不大;不过品级在这放着,肯定不会落灰。
好东西从来都不愁用途。
便按下心中不满,驾驶金蟾朝着京城方向飞去。
夜深雨骤,庭院飞檐溅起水花。
王府深宅绣楼,八角廊灯烛火幽幽,照亮寂静长廊。
端阳郡主身着水绿睡裙,端坐二楼花窗,正在闭目打坐;这两日没有陆迟打扰,她难得静心修行。
在炼化两株灵草后,境界终于突破至六品初期。
端阳郡主虽然天赋异禀,身份贵重,但却不爱借助外力,更喜欢自己苦修;不过今日不同往日,眼看自己男人进步神速,她逐渐领悟到一个道理一该走捷径还是要走!
家里既然有这条件,该用还是要用。
妙真回山结丹,出关至少是六品巅峰;届时她若还在七品徘徊,扯头发都得吃亏,必须得加紧修行。
而就在郡主殿下沉迷修炼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响动:
似乎是并窗声。
?
端阳郡主柳眉轻感,却没有自乱阵脚;放眼整座京城,敢夜探郡主闺房偷香窃玉的,除了浓眉大眼的陆哥哥,还有谁敢如此大胆?
但长夜漫漫,陆迟这时过来,显然不是报备行程,更象是偷香窃玉,把她郡主身份置于何地?
转身就凶:
“你真当王府是你家后一一唔唔?”
结果转身就看到一张俊脸,话未说完,俊脸就凑了过来:
端阳郡主被亲的气焰全无,身子都软了三分,眼神羞恼:
“你是鬼不成?怎么没有半分动静?大半夜过来作甚?若是被王府侍卫看到,还以为本郡主跟你暗通款曲!”
陆迟夜探佳人闺房,一是回京跟昭昭说一声,二是试试幻影披风效果。
不愧是古碑出品,王府护卫不乏高手,但他如履平地,硬是没人发觉,直接就摸到了郡主闺房—
眼见郡主殿下恼怒,便顺势搂住小腰,凑到跟前:
“在外头获得了一个法宝,拿来试试成色,别生气;回头带你一起玩玩,挺有意思的物件儿。
端阳郡主其实羞涩大于恼怒,见情哥哥没有要走的意思,急忙起身关上花窗,眼神儿相当谨慎:
“你来的时候没被绿珠看到吧?”
陆迟捏着昭昭下巴强行啵了两下,才柔声安抚:
“放心,我来的时候特地看了,绿珠姑娘正睡觉呢;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里还嘟着“郡主你行不行呀,不行让奴婢替你””
端阳郡主知道贴身奴婢骚话多,倒没觉得不妥,但桃花眸却有些狐疑:
“你还偷看绿珠睡觉?”
?!
陆迟眉头一抽,急忙抬手:
“矣?这是哪里的话?我怕绿珠姑娘发现,影响郡主声誉,这才专门瞧瞧;而且她穿着衣裳,
啥也看不到—
说着。
陆迟看向珠圆玉润的郡主殿下,这才发现她穿着寝衣。
大干王朝服饰款式繁杂,但主流是绣裙,寝衣基本延用儒裙服制,风格尤为大胆,是抹胸款式郡主殿下本就珠圆玉润,此刻裹着水绿寝衣,露出香肩跟雪白脖颈,胸前绑带勒的很紧,隐约还能看到奶白沟·
陆迟伸手关怀:
“勒这么紧?疼不疼?
?!
端阳郡主金枝玉叶,平时跟男人皆保持安全距离,见陆迟突然上手,本能就挡住胸襟,眼神凶猛:
“在外正义凛然,一副君子如风、豪杰模样;结果私下却如此急色,若是传扬出去,不得风评尽毁?”
陆迟没摸着雪子,还有些遗撼:
“我总不能在外面亲亲摸摸,那不有伤风化吗?当然,若郡主殿下不介意,我勉强一下也行,
就当舍命陪君子,风评去他娘“你还真敢想?!”
端阳郡主觉得陆迟口活真硬,强忍笑意,严肃道:
“就算本郡主不在意,被父王看到,高低也得打断你的腿,到时候可别怪本郡主不给你求情。”
?
陆迟倒不这么觉得,真要被岳父撞到这事,估计第二天就得成亲,第三天就开始催生孩子:
“依我看,王爷通情达理,未必如此,要不试试?”
端阳郡主气极反笑,伸手掐向陆迟腰间:
“试试?什么话都敢说,你是真不怕本郡主翻脸?”
“嘶错了错了。”
“哼。”
端阳郡主终究不是只知道害羞的小女子,顺势朝着胸膛摸了摸,还弹了两下,一副豪门夫人看面首姿态:
?
欺负?
陆迟想想武鸣二人的智商,觉得欺负自己有点难,但提到正事,神色也严肃些许:
“都是正道修士,怎么会欺负人?倒是半路碰到了烈影宗杀手,着实凶险;玉衍虎也跟着搅合,此行可谓跌岩起伏——”
端阳郡主听到‘刺杀’二字,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拍案而起,国色天香的小脸怒意勃发:
“什么?烈影宗的人胆敢刺杀你?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邪魔外道,我这就通知镇魔司,全城戒严盘查—”
“误误?”
陆迟见昭昭急了,急忙将她抱到腿上,轻声安抚:“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端阳郡主就算穿着寝衣,但身上那股气势压都压不住,此时玉面寒霜,胸襟起伏,郡主风范尽显:
“你说。”
陆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又道:
‘我将黑煞收进魂书,审问出一些线索,京城城郊藏着烈影宗的人,我准备顺藤摸瓜去查查2
端阳郡主知道陆迟杀心颇重,碰到这事肯定想自己解决,但想到情哥哥被刺杀,表情还是很冷:
“烈影宗一向不在中土活动,如今忽然在京城现,八成没甚根基,不如叫着镇魔司一起,将这群脏东西一网打尽。”
加“暂且不用仗驾镇魔司,妹查到什么地步还不好说;若后面真妹摸到大鱼,再调兵遣将不迟。”
陆迟说到这里,手掌顺着腰肢向上摸摸,有些意外:“你突破了?”
端阳郡主个想跟情郎瑟一下,但现在哪里还有心情:
“唉,昨天进宫拜见姑母,姑母赐我两株上品灵药;炼化后侥幸破入柳品,你忽然说这作甚?”
手陆迟稍作思索,伸手去摸储物袋:
“那正好,我给你看个大宝贝,也你或许有些用处。”
?!
大宝贝?
回端阳郡主作为京城贵女亏子大姐头,平时没少隐那群骚小姐说荤话,还以为陆迟要双修侍寝,
急忙按住他的手:
陆迟手被按在腰间,俨然一副宽衣解带采花贼姿态,神色还有些愣然:
“我这有一颗丹药,名为九转玄阴金丹,卵说是一品金丹,也女子修行有好处;正好你要结丹,服用此物,应该妹事半功倍,你在说什么?”
嗯?!
搞半天是亻郡主误会了呀。
那你剑拔弩张的端阳郡主急忙缩回手,脸都红润起来,迅速转移话题:
加“没什么可这不是南疆毫个金丹吗?隐说又分珍贵,你手里怎么会有?”
陆迟将丹药玉盒拿出,随口解释道:
“这丹药来头确实不小,是我师门传下来的物件;但我是男子,圈不修阴功,着实用不着,个打算留着给未来媳妇—”
给未来媳妇的?
于端阳郡主桃花眸微颤,明显有些高兴,但依旧保持郡主气度,气定神闲打开玉盒。
盒中放着一粒丹药,通体冰蓝,灰白丹纹环绕,如阴阳二气交汇,相当漂亮神异,确实是难得的珍品。
端阳郡主见亜识广,一眼就妹看州此丹神异,当即将盒子盖上,优雅推到陆迟面前,严肃道:
“你是不是不道此丹珍贵程度?这么说吧,大裂毫个虽不缺丹师,但也炼不此此丹,因为没回有丹方;其次,这丹药用材特殊,仅是一价寒冰草就百年难遇,你给我作甚——”
吐白外兴诺此月玲虫权吉诺端阳郡主眨了眨眼,心底还有点感动,但依旧摇头,语重心长道:
“此丹也我确实有用,但作用有限,因为我非狐尔,也非玄阴体,给我纯粹浪费,不如自己留着。”
“就算你自己用不着,万一日后有个玄阴体的相好呢?退一步来说,哪怕去万宝楼以物换物,换取适合你的一品金丹也行。”
陆迟见昭昭不似客套,也就没有强求,询问道:
加“玄阴体?这是什么体质?”
端阳郡主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玩味:
“这个嘛——简单来说,是纯阳之体的也照,天生双修圣体,拥有这种体质的女子,都是身怀名器~”
名器?!
手陆迟顿时来了兴致:
“名器不名器倒是无所谓,纯粹觉得这体质有些意思;双修圣体无疑是上好鼎炉,江湖上若真吼现一个,那还不得抢的头破血流?”
端阳郡主眉梢微挑:
“但凡拥有玄阴体的女子,皆是修炼奇才;就算此身一般,年少时也会头角峥嵘,被大宗门回吸收,没人会身怀名器而不自。”
“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用上未必有亚爽”
?!
端阳郡主觉得陆迟眼神不也,急忙并紧双腿,挺直腰身,顺带将衣襟扯了扯:
“爽不爽得用了才知道,你看什么看?还真想留下侍寝不成?”
陆迟见雪子都裹紧了,大知所望:
“我早就说了,只要殿下需要,陆某定效犬马之仗,可惜郡主只会口嗨;罢了,郡主殿下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加“恩?”
端阳郡主见陆迟起身想走,下意识道:“你这是去追查烈影宗?”
“那倒不是,我跟黑煞人通过,乌鸦双数日子才会去客栈,今天过去没用,得明天晚上才行。”
端阳郡主闻言稍稍放心,又恢复正襟危坐的大家闺秀模样,摇头道:
手“唉,陆道长未免太过现实,不让你看你就要走?道长可是正人君子,难道就不妹坐怀不乱么?”
陆迟纯粹是年轻气盛,很难心如止水,闻言摊手道:
“这跟君子有甚关系?男欢女爱人之大伦,心爱之人近在哭尺,谁妹坐得住?”
端阳郡主儿起眼睛:“个郡主不是坐的很稳吗?
严严实实,郡主自然稳如泰山,不信让我操作两下,让郡主试试?
操作?
端阳郡主玉面微红,心底也有些好奇,但又不好直言:
“少谁我,亻郡主博览群书,也是看过艳且的人,什么都懂;年轻人碰到这事确实悸动,但也不是难以忍受,有什么不敢试的?”
“这事是你提起,筹码自然要你来说,←郡主若是贸然开口,万一说的不妥,那不成了仗势欺加人?”
陆迟稍作思索:“这个嘛—若是殿下忍不住,那就—”
端阳郡主眼神微凶:“恩?”
陆迟道谈经论道难度较大,便看向宏伟胸襟:
“到时再说,保证是郡主殿下轻松妹做到的;若是我输了,保证半个月都做正人君子,绝不乱摸。”
手端阳郡主见陆迟玩这么大,一时有些退缩,但气氛都烘托到这种地步,退缩显然有些丢人,便咬了咬牙:
“赌就赌,本郡主还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