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婚约【7k!】
陆迟?
江隐风眯起眼睛,苦思半响,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号,疑惑道:
“四海九州天骄榜前十我都认识,印象中并无这个名号,此人是哪家的弟子?仙子何故提起?”
顾清音执手倒了盏清茶,姿态优雅,不疾不徐道:
“非也,此人出身平平,但修为强劲,刚在益州声名鹊起;我跟月海门云灵霜有些交情,据说此人以六品修为,一剑斩杀五品大妖。”
江隐风眉头微皱,眼底有些茫然:“恩所以呢?”
对于普通修者而言,越境斩杀难如登天,能同级无敌已是优秀;但对许多天骄而言,越境斩杀不是难事。
所以四海九州始终流传着一句话一一同境之间亦有差距。
当然,五品是个分水岭。
到达五品后,意味着脱离凡躯体,虽跟六品一境之隔,但实力相差甚大,若不借助法器,江隐风也很难杀五品大妖。
但他不想承认。
顾清音笑吟吟道:“江师兄,当时怀瑾跟元妙真都在现场。”
?
江隐风面色一变,当即坐直身体,若有所思道:
“魏怀瑾已是六品巅峰,若他跟元师妹都觉得棘手,说明不是普通妖物;这位陆迟能跨境斩杀,着实难得。”
“益州毗邻南疆,穷山恶水;此等地界能出现这种人物,也确实不易,只是——这跟我有何干系?”
他确实是风云人物,但又不争强好胜。
说益州出现一位天骄,就算出现十几位,他不还是天衍宗掌教真传、圣女血亲侄儿、相貌英俊的江郎?
江隐风有些不耐,觉得流音谷行事墨迹,说话也爱故弄玄虚。
沟通都十分费劲。
难怪魏怀瑾瞧不上。
顾清音深谱抑扬顿挫之道,见铺垫成熟,才缓缓开口:“据我所知,元仙子跟这位陆迟,走的很近。”
“恩?!”
江隐风顿时失态,皱眉道:“顾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顾清音柔柔道:“灵霜跟师兄在荒渊历练,恰好碰到陆迟跟元妙真,据说两人行为颇为亲昵。”
益州虽是大干地界,但在中土天骄眼底,不过南荒蛮夷;这种地方就算冒出一名天骄,没有家族、宗门依靠,也走不长远。
江隐风对陆迟不感兴趣,可事关心上人,便有些按捺不住:
“我跟元师妹曾有数面之缘,每次相见,她都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心有所属,也不该瞧上南荒小子,他有何特殊?”
顾清音眨了眨眼:“据说非常俊。”
“俊?我辈道盟弟子哪个不俊?他还能有多俊?”
“比你俊。”
?!
江隐风当即收声,神色惊疑不定,颇有种如临大敌之感,半响才幽幽开口:“这么俊!那还是人吗?”
顾清音叹息道:“听灵霜师妹说,陆迟来了京城,八成跟九州大会有关;江师兄若心中有气,
她总不能跟一把剑争风吃醋吧?
连个实质性对手都没有。
如今京城盛传,说她顾清音追求魏怀瑾数年,结果竟不如一把破剑;每每想到此事,总觉得心中郁闷。
好在有江隐风作伴,可以互相嘲讽几句。
江隐风方才还春风得意,现在却有几分郁闷,摇头道:
“就算他参加比赛,可九州豪杰何其多?他未必能与我碰上;再者就算碰上又如何?我堂堂天衍宗掌教弟子,还能因为私怨而痛下杀手不成?”
顾清音眨眨眼:“恩?”
不会吗?
她若是没记错,江隐风姑母是观微长老,那位可是“无理也能打遍天下的豪杰”;有此长辈,
家风还能多正?
江隐风面露警剔,觉得自已被姑母累及名声,刚想出言解释,就听到前方演武场传来热闹动静。
而且动静显然比他出场时要大!
顾清音有些意外,抬手推开香车滑门,冲着过路学子礼貌询问:
“敢问这位师妹,前方为何如此热闹?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学宫弟子正呼朋唤友前去观战,闻言脚都没停:
“据说来了个叫陆迟的俊道士,比江隐风都俊,而且相当潇洒,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如一起去瞧瞧。”
?
江隐风闻言眉头微抽:“恩?我成衡量标杆了?”
顾清音笑呵呵起身:“喷喷,江师兄运气可真好,今日就能看到情敌呢;不象奴家,只能看到一把剑,都不知道输在什么地方。”
演武场。
皇家学宫类比国子监,相当气派恢弘,仅是演武场就占据数十里;此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陆迟头次来皇家学宫,觉得风气跟想象中截然不同;特别是看到举着横幅尖叫的女学生,哪象儒道圣地。
更象是脑残粉追星齐聚。
端阳郡主摇着团扇,丰润身段摇曳生姿,贴心解释道:
“唔看阵仗是江隐风的拥是,此人跟我兄长齐名,在江湖风头很盛,这种场面并不稀奇;待会你只管拔剑便是,千方别被美色乱了心智。”
陆迟目光扫过人群,皆是姿色平平之辈,不如端阳郡主三分:
“美色?跟郡主殿下相比,简直云泥之别,我就算好色,也不是饥不择食,郡主太小看陆某了。”
?
端阳郡主眉梢上扬,显然心花怒放,用手肘碰了碰陆迟腰腹,意味深长道:
“喷都有妙真了,还在肖想本郡主?不过本郡主也不是小气鬼,你若为父王争口恶气,我自会搞劳你。”
陆迟当即来了精神:“郡主此言当真?”
端阳郡主心知肚明,想让马儿跑,肯定要给马儿草,但又怕陆迟得寸进尺,便急忙提醒道:
“但你不能太过分。”
陆迟刚刚提起来的精神,又重新被压了下去,兴致缺缺道:
“过不过分还不都是郡主殿下说了算?这还怎么玩?郡主殿下没诚意就算了,我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端阳郡主向来说到做到,闻言柳眉起:
“本郡主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以为我是妙真?”
?
你还不如真真勇呢!
陆迟肯定不能看着岳父出丑,此行算是胸有成竹,但听到郡主殿下要给彩头,心底斗志升:
“放心,只要昭昭姑娘不耍赖,我这回将王爷几十年丢的面子都找回来。”
端阳郡主抬了抬下巴,示意陆迟跟着父王过去,自己则是走进看台,顿时引来无数少侠视线。
国色天香又出身高贵,这是实打实的白富美,此时站在人群里,简直鹤立鸡群,旁边那些女学生立刻黯然失色。
可惜郡主殿下显然对他们无意,眼神始终盯着前方。
陆迟跟在岳父身旁,等待上场机会,顺便了解流程。
雍王看到这么多人,心底愈发迫不及待:
“今日真是天助我也,这么多人,都不用本王花银子宣传了。”
众目之下,纯阳剑一旦出鞘,祝熹必将名声扫地,连带着皇家学宫都得一同蒙羞,声望锐减。
雍王想想都觉得身心舒畅。
“哼,王爷何必着急?结果未出,一切都未可知。”
祝熹纯粹是被雍王缠的不厌其烦,只想赶紧做个了断,但纯阳剑威力始终是个未知,便提醒道:
“纯阳剑虽是烂铁,但终究有些门道,不可强求。”
能上神兵榜的法器,万中无一,前二十名能被称作“神器”、“仙器”,当然不是真的神仙品质,只是江湖尊称。
祝熹觉得纯阳剑离奇古怪,堪称废铁,可到底是神器守门员,拔不开则已,若真能拔开,对修为肯定有要求。
按照神器规律,等闲修者就算能侥幸拔开,估计撑不住一招,就会被神器抽干;若碰到凶器,
甚至会被威能震死。
更何况,纯阳剑本就特殊。
其他神器就算有灵,对境界修为有要求,但只要修为够高,就算神器不认,也能强行镇压收服。
可纯阳剑却格外种,这些年试图拔剑者尤如过江之鲫,最终都无疾而终,就连当今长公主殿下都黯然离场。
正因如此,祝熹才怀疑雍王故弄玄虚,花钱上榜,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怕陆迟被架在上面,不顾性命拔剑,这才出言提醒。
陆迟明白祝大儒好意,当即微笑拱手:
“多谢前辈提醒,但我既然跟纯阳剑有缘,自想尽力一试;况且,此番是为九州大会而来,总要拔剑验证修为。”
祝熹心底有些打鼓,但事到临头不好反悔,便点了点头:
“如此,那请演武场一试!”
陆迟没有罗嗦,当即飞身跃起,朝着演武场飞掠而去。
台下众人正在窃窃私语,忽闻破空声响起,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半空乌光一闪,一道身影尤如流星讽沓,径直落在演武场中。
年轻公子身着黑袍,款式简单随意,但气质却尤如山巅松柏,清雅出尘又有三分不羁;此时衣袂未扬,气息如渊。
“哦——”
台下少侠刚被江隐风打击,心气正有些不顺,冷不丁看到陆迟,忍不住念叨:
“,这又是谁呀?这么潇洒?”
“比江隐风都俊,让不让人活了?”
“我辈修士向来靠修行问鼎山巅,从没听过用相貌问鼎的,诸位与其口舌之劳,不如勤加修炼负责记录成绩的学宫先生,近日见过不少天赋异禀的少侠,此时倒是镇定,例行询问:
“少侠姓甚名谁?”
陆迟早就习惯万众瞩目的滋味,面色没有波澜,拱手道:
“浮云观,陆迟。”
学宫先生笔走游龙,写下陆迟名字,而后介绍流程:
“陆少侠身负长剑,想来是剑修,那便对着验功石全力斩出一剑;事关比赛流程,切勿藏拙。”
陆迟结丹成功,气海真气暴涨,渡厄古碑也修复一截,再全力拔剑,恐怕不好控制威力,便问道:
“实不相瞒,我这剑有些来头,品级不俗,若真全力斩出一剑,怕波及周围,可有防护措施?
7
学宫先生推了推鼻梁眼镜儿,笑呵呵道:
“陆少侠放心,验功石不比其他,会将你的剑气全部吸收,而后以鼓声回应,不会波及无辜,
请放心施为;若是消耗过大,事后免费提供补灵丹。”
陆迟当即拿下背后长剑:
“那就献丑了。”
纯阳剑尘封数十年不止,自然渴望重见天日,上次出鞘一瞬,便重归黑暗,眼下似有所感,剑鞘都在铮铮作响:
“昂—”
剑鸣轻啸,裹挟凌厉剑意,似潜龙在渊,蓄势待发。
雍王坐在看台,看到剑未出鞘便引起异动,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住:
“哎呀,剑未出鞘,已引风雷之势;喷喷——祝大儒怎么看?现在道还来得及,免得学宫跟你一起颜面扫地。”
祝熹猜到雍王有备而来,但他若是退缩,能被雍王嘲笑几十年,此刻眉梢微沉,但依旧充满大儒气度: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此时剑未出鞘,王爷急个什么?”
雍王多年耻辱即将洗刷,自然飘的不行,眼见祝熹如此端得住,笑呵呵道:
“老匹夫休要咬文嚼字,究竟锋芒毕露,还是外强中干,咱们一看便知。”
演武场中间。
陆迟眸光冷凝,没有半分迟疑,丹田真朝着纯阳剑狂涌而去,五指骤然发力,剑鞘剧烈抖动:
“锵—”
一声清越剑鸣响起,似潜龙出渊,裹挟灸热剑意响彻云霄;剑意汹涌,形成金色气柱,气势如虹纵贯天地之间。
刹那间,整座皇家学宫都被这道剑气惊扰,哪怕距此百里之外,仍能感知到这股压迫之气。
陆迟周身形成真气旋涡,纯阳剑气似瀚海倒灌,将虚空都激的扭曲,他举起长剑,全力劈向验功石。
“轰隆隆一—”
冲霄剑意狂涌而出,宛若雷霆劈下,猝然响起剧烈轰鸣。
验功石光芒大作,将此道剑气尽数吞没,石身浮现出金丹虚影,继而鼓声激昂响起:
“咚咚咚咚咚——”
声如闷雷滚滚,又似万马奔腾,气势磅礴连绵不绝,令人心神俱震。
?!
学宫先生眨了眨眼,继而猛地起身,显然始料未及:
“这、这这”
因九州大赛对年龄有严苛要求,必须是二十五岁以内的少侠才能参加;而在二十五岁能达到五品神游境,已经世所罕见。
像道盟双杰江隐风、魏怀瑾二人,也堪堪是六品巅峰境界,验功石至多响四下。
而此刻鼓声如雷连绵不断,竟然轰隆隆响了数十声!
许多修者被震的乱颤,随着节奏轻晃,道心都有些不稳。
雍王看到这种场面,得意的恨不得飘起来,桌子拍的邦邦响:
“老匹夫,还不赶紧向本王磕头致歉,还纯阳剑清白!”
祝熹眉头紧皱,亦被剑气所惊,着实没想到纯阳剑会选择陆迟,眼见雍王耀武扬威,不由冷哼:
“就算拔开又能如何?这只能说明纯阳剑确非凡品,拔剑人确实根骨清奇;但跟王爷有何干系?台上那位又不是王爷儿子。”
雍王好不容易出口恶气,自然不能被卡在这里,当即指了指国色天香的掌上明珠,脱口而出道:
“那确实不是本王儿子,但却是本王未来女婿;端阳跟陆迟情投意合,本王这就赐婚,老匹夫你服不服?”
”
祝熹笑容微僵,没想到雍王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胡须都有些抽搐:
“以女为饵,钓才于渊,哼王爷手段,老夫佩服!”
端阳郡主坐在一旁,见父王得意忘形,本想出言提醒,结果阴差阳错就给敲定了婚事,人都傻了。
妈耶——
闺蜜刚走,她就公然挖墙脚,等到闺蜜回来,还不挠她?
挠就挠吧,反正她也打算趁虚而入,这回正中下怀,算是美事一桩;可祝大儒这话,倒是让美事变了味道。
这意思相当明显—
堂堂雍王,为了拉拢贤才,竟让掌上明珠委身引诱。
端阳郡主冒着被闺蜜挠的风险,跟陆迟达成婚约,冷不丁被冠上污名,心底自然不喜;但身为皇家贵女,她自然不能当众呛声,否则只会越抹越黑。
雍王不如祝熹嘴利,当即拍案而起,刚想怒斥祝熹羡慕嫉妒,却听台上载来清朗笑声“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此乃天理人情,何谓“以女为饵”?”
陆迟扶着纯阳剑,腰背挺得笔直,神色认真严肃:“先生以礼为训,然礼之根本,在于成人之美,而非拘泥于形式。”
周围修士被验功石鼓声震得心神不宁,都在运功调整,尚且没反应过来。
可学宫先生却听得心惊。
这话摆明在说祝大儒思想老旧、颠倒黑白!
这雍王女婿年纪轻轻,倒挺棘手。
?
祝熹身为大儒,自是要点脸面,方才纯粹是跟雍王斗气,这才言辞犀利,眼下反应过来,也自知不妥,刚欲开口,却见验功石摇晃一下,继而竟发出清脆声响:
“咔——”
下一刻,验功石光华敛去,石体竟骤然崩裂,一条裂纹横贯石身,裂纹利落平滑,残存纯阳道韵。
赫然是条剑痕。
?
陆迟方才全力一剑,真气耗的一干二净,正维持高冷少侠形象,帮昭昭出气,冷不丁看到这幕,差点当场破功,下意识持剑后退:
“矣?这石头怎么回事?”
“我的娘矣!”
学宫先生大惊失色,急忙后撤,就见验功石猛地崩裂,刚刚吞出去的剑气,竟然又倾泻而出。
剑气横扫四方,当即地动山摇!
周围修士猝不及防,刚从鼓声中回神,就被剑气馀波震的东倒西歪,不由怒骂连连。
事发突然,就连陆迟也有些惊。
这石头的反射弧未免太长,现在才裂?
“砰——
雍王看到这幕,顾不得跟祝熹唇枪舌剑,当即虎躯一震,真气形成护盾,将周围学子护佑其中与此同时。
祝熹也不甘示弱,第一时间飞身而起,袖袍鼓荡之间,浩然正气凝成飓风,化解那道灸热剑气。
两位大能同时出手,化解突发变故,浩荡剑气逐渐散去,周围重归寂静。
围观群众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跌岩起伏,人群沉默了一瞬,继而群情沸议,惊呼声响起:
“娘矣,陆少侠身手这么威猛?竟然将验功石都震碎了,这要是用作其他地方想都不敢想!”
“小骚蹄子,你不是仰慕江隐风吗?
“名字?道友着相了呀,须知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
端阳郡主还沉浸在婚约之事中,眼下看到验功石破碎,国色天香的小脸当场变色:
“?这石头保真吗?”
学宫先生人都傻了,哆哆嗦嗦道:
“这这、这当然保真!这是长公主殿下亲自请出来的验功石看来这把剑真是神器,排名二十都有点屈—”
根据验功石反应来看,陆迟确实是六品中期,但六品中期显然没有这种威力,必然是神剑加成。
雍王多年郁气解,眼底皆是得意,但看到石头都被崩碎,也就见好就收,笑眯眯道:
“祝大儒有眼不识神剑在先,本王为了洗清神器冤屈,被迫让贤婿拔剑再后;如今验功石破碎,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与我们无关,请祝大儒自行解决。”
?!
祝熹吃了个闷亏,但并非输不起之人,闻言淡淡道:
“哼,老朽愿赌服输,验功石的事情学宫自行解决;但是,陆迟若想参加九州大会,便不能用此剑。
设置验功石的初衷,就是防止大佬炸鱼塘,尽量给年轻修者提供公平切的平台。
否则各大道盟弟子直接搬出镇山神器对轰就行,还比什么比?
谁家没点底蕴?
陆迟确实是年轻修者,但纯阳剑太过霸道,堪比宗门镇山神器。
若是持着此剑出战,那还打个屁?
直接宣布陆迟获胜就行!
陆迟自然明百这个道理,当即拱手:
“陆某参加九州大会,为的就是切论道、磨练自己;若凭借神器取胜,也没甚意义,自是没有意见。”
祝熹见陆迟不象雍王那般胡搅蛮缠,甚至十分通情达理,语气都缓和几分:
“神器虽好,但消耗太大,你修为尚浅,不宜经常使用此剑,避免透支身体;我这有一把好剑,正适合年轻弟子练手——”
?
雍王本以为祝熹知错就改,都学会说人话了,还有些沾沾自喜,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搞半天是冲着本王贤婿来的?
当即冷冷开口:
“难道我王府还缺一把剑不成?老匹夫休要耍阴谋诡计,贤婿,我们走!”
端阳郡主知道拔剑消耗很大,虽然陆迟表现的风清云淡,但多半是在强撑,也不想多留,急忙快步过去,小声关怀:
“感觉怎么样?”
陆迟感觉一滴都没有了,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要保持形象,直到走出演武场,才靠到昭昭身上:
?
端阳郡主将团扇丢给绿珠,珠圆玉润的身段儿钻进陆迟怀里,顺势搂住腰身:
“上车吃点补灵丹就好,祝大儒说的也对—这剑虽好,但品级太高,平时还是少用,一下就给抽干了。”
雍王经此一事,心底认定了这个女婿,当即表态:
“放心,我肯定为贤婿寻一把好剑;届时比武夺魁,大杀四方,至于补灵丹,咱们王府要多少就有多少。”
?
陆迟靠在郡主身上,看出雍王是真拿他当女婿了,还有点受宠若惊:
“多谢王爷厚爱。”
端阳郡主虽然高兴,但又怕陆迟不同意,便压低声音道:
“婚约的事情,本就是父王上头胡言,你若有什么意见,待回去私下跟我说;若是不愿意,本郡主也不怪你”
陆迟还惦记着昭昭的彩头,当即点头:
“回去再说吧。”
演武场人群熙攘,直至陆迟离开,风波方才平息。
江隐风站在人群后方,望着陆迟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这位陆少侠确实是位劲敌。”
顾清音若有所思:“纯阳剑威势很强,都快赶上我师尊的古剑了;但江师兄不必灰心,若是不服气,也可回山借用令师宝剑一决高下,找回场子。”
江隐风摇摇头:
“神器固然好用,但终究还是要靠自身修为,拿着对轰没有意义;更何况,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恩?”
“我的意思是—他的相貌确实是平生仅见,是位劲敌!”
江隐风头次感觉到了容貌焦虑。
顾清音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呢—江师兄真会说笑;如今陆迟也已报名,按照你们实力,迟早会遇上,江师兄觉得如何破局?”
江隐风觉得娘们的事儿就是多,当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道:
“比赛就是比赛,输赢皆看实力,还能如何?近日魔门不太安生,据说京城附近也已经出现妖人踪迹,顾仙子有空说这些,不如去行侠仗义,好列也是流音谷弟子,天天就知道弹琴吹箫,有何意义?”
顾清音面色微僵,半响才了脚,面露不悦:
“明明都是感情里的败犬,你还挺清高?真是的——不过魔门确实猖狂,确实得整治整治。”
“但听说玉衍虎跟陆迟有仇,京城八成要热闹了,不知道怀瑾什么时候过来。”
顾清音轻声细语,飞身跃入香车,悄然离开皇家学宫。
ps:过渡章节好难写,写了9000字,然后从2点开始修改,三个多小时,删减到现在的字数。